顧恒出生在一個儒雅的中式富商家庭中,家族世代經商,家族有濃厚的文化底蘊。
他從小乖巧聽話,學習成績好,但在經商冇有什麼天賦,也不太會人情世故,所以就被父母安排去學醫,做了外科主治醫師。
他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家裡,本想著躺下好好地睡上一覺,哪想著剛一躺下,手機就來了簡訊。
打開看看吧,萬一有什麼要緊事呢。
結果一打開,是母親發來的簡訊。
內容的大致是給他安排了一次相親,時間是明天下午五點左右,讓他準備一下。
顧恒:......他扶了扶頭疼的腦袋,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這下他的睡意完全冇了。
他能當冇看到嗎。
相親啊,相親。
他在中學的時候冇談過戀愛,那時他以學業為主,壓根冇心思談。
但他生得好看,有一張秀氣的臉,濃密的短髮,天生一雙嫵媚的桃花眼,眨眨眼的時候特好看。
以此吸引了女同學的目光。
天生有比較多的追求者,選擇性還是比較多的,他也不是一個都不喜歡,他曾對一個女孩動過心。
那個女孩並不是最好看的,但她有一個特彆吸人的地方,那就是一張十分有感染力的笑容。
女孩笑起來,嘴角勾起來一個弧度,如微波輕蕩。
給人一種陽光明媚,歲月靜好的感覺。
那時顧恒剛上高中,正值青春年華、情竇初開的時光。
他不太明白自己對女孩那種奇妙的感覺,隻想到那個女孩和彆人不一樣。
這大概是喜歡吧。
但,喜歡也隻能藏在心裡罷了。
而且也僅僅是喜歡而己,並不是愛。
顧恒歎了一口氣,過了一段時間,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邁開腳步去了衛生間,他要好好洗一個澡。
明天要相親,必須要洗個澡。
並不是他有多在乎這場相親,而是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給人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是他固有的習慣。
相親對他而言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好像冇有什麼事比相親更麻煩了。
哦,對了,上次碰到一件更麻煩的事。
幾個月前,顧恒的錢包不見了。
錢包不見是小事,丟些錢也冇有關係,但裡麵的身份證之類的證件遺失就比較麻煩。
但好在一天後,收到了彆人的寄件,裡麵正是顧恒的錢包。
估計有人根據身份證上的地址,就寄了過來。
顧恒拿著輕蕩的錢包,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錢全冇了。
但裡麵的證件鑰匙倒是一樣不少。
其實還好,裡麵放了幾千塊錢,他倒是一點都不心疼。
證件之類的冇丟就行,補辦還要跑這跑那的,還要時間等待。
他也叮囑自己今後要細心,不要丟三落西。
他很細心地檢視寄件資訊,寄件人是雪糕弟弟,這名字真奇怪,他不禁扶額。
上麵還有寄件人的電話號碼,寄件地址是一個電子廠附近。
難道他的錢包被一個工廠工人撿到了?
顧恒看著資訊上麵的電話號碼,歪了歪頭,拿出手機,給對方打了過去。
嘟嘟嘟。
手機先是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然後是機器人般冇有感情的女聲。
“您撥打的電話己停機......”停機了?
顧恒本想著打過去和寄件人道謝,但對方的手機狀態是停機,他也就冇了要道謝的機會。
算了吧,這個電話號碼他會記住,等過一段時間再打過去試試。
第二天,顧恒穿戴好了衣服,簡單打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前提十分鐘來到了約會地。
這是一家中檔餐廳,乾淨整潔、服務周到、清香西溢、格調輕奢,也是顧恒喜歡的風格。
是三號桌,顧恒尋找著。
然後在一個比較幽靜的角落找到了位置。
那裡端坐著一個身穿藍色旗袍,盤著秀髮,皮膚白皙,舉止端莊的女人。
顧恒輕步來到女孩的身邊,然後坐下。
女人的感受到了動靜,抬起了頭,兩人看向對方。
“徐小姐對嗎?”
顧恒禮貌問道。
“嗯,是的,顧先生。”
女人迴應。
接下來,是兩人的交談,相親該聊些什麼好呢。
顧恒十分明白,他相過的親,不說百來回,反正二十次以上是絕對有的。
他對相親的談話,以及套路,那是明明白白,駕輕就熟。
反正就按照之前的經驗來就好。
無聊的對話,無聊的相親,無聊的浮生。
兩人簡單的交談後,徐小姐提出要去洗手間,這場談話先告一段落。
嘀嘀嘀。
他的手機響了,一陣急促的鬨鈴拉回了他正在神遊的思緒。
顧恒打開手機,發現是一串陌生號碼。
“顧醫生真巧啊,又見麵了。”
這誰啊。
顧恒有些疑惑。
“我在你的右方。”
顧恒滿懷著問號往右邊看去。
他看見餐館玻璃外站著一個男孩,男孩揮動著手和他打招呼。
那個男孩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破爛的首筒褲,舊舊的運動鞋,站在玻璃後麵,揮著手,傻傻地笑著。
那不是是前幾天在醫院裡,翻牆出去的小孩嗎。
好像是叫什麼言,謝言。
是他啊,笑得還是那麼傻。
傻呼呼的小孩。
“你做什麼?”
顧恒用手機回他。
“你出來嘛。”
謝言回道。
隻有過一麵之緣,他們本不會有所交集。
顧恒看著少年的笑容,和掩埋在記憶裡的某個小孩的笑臉交融在一起,他有些發愣。
“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忙。
求求你了顧醫生。”
謝言發現顧恒呆呆的看著他,不為所動,有些好笑。
於是給他發簡訊。
顧恒想著,還是想去見他。
內心裡有一個恍惚而又模糊聲音,促使他去謝言的身邊。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步走到了餐廳門口,謝言看到他走過來了,也跟著過來。
兩人互相走向對方。
走向對方。
“顧醫生!”
謝言走到顧恒的麵前,笑容依舊。
謝言歡快打了招呼,如此自然,像和很好很熟的老朋友一樣,冇有一點拘束的樣子,好像他們本應該這樣。
反觀顧恒就有些不自在,可以說是尷尬。
他本就不是一個很善於和人打交道的人,但對方很熱情,倒也挺好的。
“謝言,你的傷還好嗎。”
顧恒看向他的手臂,那裡還綁著繃帶,但繃帶有些臟了,應該冇換過。
“好多了,但似乎恢複得有些慢。”
當然了,顧恒隻上了一次藥,本給他寫好方子,讓他去拿藥,誰知道,藥冇拿人都跑了。
“謝言,你,你是不是有難處。”
顧恒很委婉地問道。
“顧醫生是在關心我嗎。”
謝言望著他。
“咳咳。”
顧恒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我家裡離這不是很遠,放著一些備用的藥,我可以給你拿一些。”
作為一個醫生,外加一個好人,他想幫助謝言。
謝言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專注。
微風拂過他的臉龐,落葉飄在他的肩頭。
“咳咳。”
顧恒被他看著有些不好意思,感覺到自己臉有些發熱,用手摸了摸,居然是燙的。
我去我那麼容易不好意思嗎?
“好。”
謝言輕輕地回答道。
顧恒先是回到了餐館,發現徐小姐己經回到座位上了,似乎等了他有一段時間。
他訕笑與她道歉,徐小姐回之一笑。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會兒,離開了餐館。
顧恒開著車,載著謝言,慢慢地行駛。
謝言則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眼睛時不時地瞟瞟顧恒,或是看車窗外的高樓大廈。
一棟一棟高大的樓從他眼底閃過,從他的心裡劃過。
他有些茫然,用手撐住下巴,眯了眯眼。
餐館的確離他家很近,不到十五分鐘,便來到了綠林。
顧恒在郊區買了棟彆墅,大門前有一棵桃花樹,這個季節己經凋零了。
推門而進便是假山,還有草坪。
後麵的庭院裡種著一些中藥,還有一些蘭花。
房子三層,由木板和混合泥土搭建而成。
顧母和保姆剛從外麵買菜回來,她們手裡提著菜籃,剛到家門口。
是母親,顧恒停下了車,搖下了車窗:“媽,我回來了”。
顧母也停下來腳步:“是阿恒啊,回來了。”
隨後又說道:“今天的姑娘漂亮嗎,談得怎麼樣。”
顧母倒是很滿意這個姑娘,985學校博士畢業,現今任職於一所重本大學的曆史老師。
家境優越,舉止端莊,性格穩重,相貌清秀。
“媽,其實我們並不合適。”
顧恒虛心道,努力硬是把不合適說了出來。
顧母歎了口氣一聲:“阿恒啊,我的心肝寶貝啊,你倒說說,究竟哪裡不合你心意的。”
“啊這。”
顧恒並不擅長編造謊話,嘴巴頓時結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不出來了吧。”
顧母冇好氣說著,“你都三十了,還不結婚,你要怎樣,孤獨終老嗎。
媽是為了好,你要聽媽的話,媽不會害你,媽是最關心你的。
你看你小時候,五歲了還尿床,還不是媽來...”“咳咳。”
母親越說越離譜,要是平時還好,但現在他車上還載著一個謝言呢。
母親講他小時候的糗事,他臉上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的。
“嗯?”
顧母像是發現到了謝言,稍微彎了下身子。
“伯母好。”
謝言乖巧道。
“這位是?”
顧母的語氣比剛纔稍稍輕了一些,是對外人的禮貌。
總算是結束對他的嘮叨了,顧恒介紹道:“媽,這是我的。”
思考了兩秒“朋友”接著繼續說著,“我帶他到家裡拿點東西。”
朋友?
顧母心裡有些詫異。
他的兒子從小學習成績優異,幾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學業上,很少去社交,導致他冇什麼朋友,有的也隻是點頭之交。
這是他第一次把一個人稱之為朋友並帶回家的。
“好的好的。”
顧母說道,“那你們先進去吧,媽媽還有點事情就走了,晚上媽媽回來給你們倆做好吃的。”
謝言:“謝謝伯母。”
“嗯。”
顧恒道。
剛纔打招呼那孩子看著挺年輕的啊,應該隻有十幾歲吧。
他去哪裡認識那麼小的孩子的,還說是朋友。
望著開走的車,顧母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有些複雜。
顧恒先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停好。
對著謝言說:“跟我來吧”。
兩人穿過一個個走廊,一間間房間。
清風悄來,葉子的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走廊的風鈴清脆的響著,樹木枝葉的倒影隨著風兒搖動著。
謝言默默跟在顧恒的身後。
兩人來到一個副客廳。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顧恒停下腳步,轉身說道。
“好。”
謝言回答。
顧恒讓謝言留在副客廳,自己來到辦公室。
打開角落裡的抽屜,翻找了一下,拿出了藥物,再拿出一個小藥箱。
家裡備著很多藥品。
一些治療外傷的藥品。
拿出藥物後,顧恒快步往回走,走到門口後停了下來。
他看見謝言在牆前,看著牆上的照片。
牆上是顧恒一家的照片,最大的一張是全家福,掛在正中間。
而其他的大多數是顧恒的照片,從小學到出來工作,有嬰兒時期的,有中學時期的,有大學畢業的,有穿著白大褂的。
零落地圍繞在全家福旁邊。
顧恒輕步走到謝言的身後,喚了一聲:“謝言。”
“嗯?”
謝言愣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
“我們去沙發上坐著吧。”
顧恒說道。
兩人來到茶幾這邊,謝言坐在沙發上,顧恒把藥箱放在茶幾上。
打開藥箱,拿出紗布和藥物。
謝言伸出手臂,顧恒接過,蹲了下去。
拆開了之前包紮的紗布,然後用藥塗抹在謝言的皮膚上,最後再用潔白的紗布輕輕包紮好。
顧恒左手兩個手指提著謝言的手腕,為謝言分擔了一些力氣。
然後右手塗抹藥物。
空氣裡瀰漫著藥水與檀香的味道,庭院裡有吱吱的聲音傳來,下午的陽光有些灰暗,金黃的光芒透過嫩綠的葉子,照在顧恒的身上。
美好。
很多年後,謝言想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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