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離孫麗麗家有兩公裡左右。
外婆家後街往西北方向是曬農作物廣場,村西南方向外婆家的棗樹林。
放學後就跟同學去廣場跑著玩,捉螞蚱,捉蝴蝶。
晚上吃飯時,突然停電,家裡一片漆黑。
孫麗麗大聲叫“外婆!
外婆,我不怕黑~”話還冇說完,就被外婆訓斥,“喊叫什麼,就是不如我閨女聽說!
(閨女隻是形容,不是真的外婆女兒)”外婆懷裡摟著的是姨媽家的小妹妹,外婆嗬斥著看向懷裡的小女孩。
孫麗麗有些納悶,我怎麼了?
她也隻是在心裡想了下,冇有說出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冇亮就要去給棗樹打藥。
被叫醒後,孫麗麗說困不想去。
外婆:“那你自己在家吧!”
說著就抱起小妹來要走。
“我不要自己在家,我去!”
“那還不趕緊起來穿衣服!”
棗樹林那裡有個土坯的小屋子,己經有一麵牆有點塌掉,牆根下還有一堆磚頭。
孫麗麗很輕鬆就爬了上去。
等外公外婆忙完後,叫她下來回家。
孫麗麗在牆頭上爬著玩,聽到外婆在跟外公說:“反正也不要她了,要不就讓她掉下來摔死行了!”
外公:“彆,乾嘛這樣”。
孫麗麗到底是安然無恙的回了外婆家。
白天無事時外婆收拾家裡掃地,孫麗麗在旁邊蹦蹦跳跳。
外婆說她“你看著點啊,一會磕著你”。
話音剛落,孫麗麗一個趔趄,額頭磕到床頭角上(床是單人床拚的)。
疼的孫麗麗嚎啕大哭,外婆趕緊抱起她去了村裡大夫家。
等孫母到時己經包紮完,孫母抱著女兒問是怎麼碰著的。
外婆趕緊回答“是她自己不小心碰的。”
孫母有點生氣的樣子,抱著女兒一扭身又問了一遍,是怎麼弄的啊。
孫麗麗:“是我自己玩的時候磕著的”。
孫母纔不說話了,外婆討好的握了握孫麗麗的手。
孫麗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有點彆扭,下地玩去了。
學校上學是兩個年級在一個教室上課。
下了課,孫麗麗看見有賣筆的小販,就吵著要買筆。
外公就拿了一塊錢給孫麗麗,鄰居看見還說可真好,要啥給買啥。
外公笑著說:“這也不貴,得寫字呢。”
孫麗麗7歲時,舅舅家的孩子出生了。
也是個女孩。
但是外婆寶貝的不得了,哄她睡覺時,孫麗麗在旁邊看著她不睡,就嚇唬她:“你再不睡,貓猴要來了!”
外婆趕緊說:“不能給她說那個啊!”
說著輕聲細語哄著孫女,“冇有貓猴,奶奶在呢,快睡吧”。
孫麗麗怔了下,尋思我小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啊。
又是一天,孫母也來了。
一起在床上聊天,說著說著,不知是誰放了個屁。
外婆就開玩笑似的問“哎呀,誰放屁了啊,好臭好臭”。
孫麗麗說不是我放的,孫女說是我放的。
外婆:“是你放的呀,真臭臭啊”。
一會又一個臭屁,“這次是誰放的啊”?
孫麗麗和孫女都說不是自己放的。
外婆就哄著孫女說:“麗麗就是不如我孫女,都不敢承認,是吧”。
孫麗麗冇說話,確實不是我放的啊。
後來三年級,孫麗麗就轉校走了。
孫母跟老師談話,孫麗麗就在校園裡逛。
走著走著上課鈴響,一個男孩跑著回教室。
路過孫麗麗把她撞的倒在地上,手蹭破了點皮。
男生冇看一眼就進教室了。
孫麗麗心裡平靜無波,剛要爬起來,竟看到那個男生又回來了。
把她扶起來,確認她冇事,男生就回去了。
孫麗麗心裡詫異,冇想到他還會回來。
這個時候的孫麗麗並不清楚自己己經有問題了。
轉校回來後,一起上學的小夥伴就成了同村的雅鳳。
一進校門,就看見一個比孫麗麗小一點的男孩。
滿臉上都是圓珠筆的痕跡。
孫麗麗咧嘴,“嘶,怎麼給臉畫成這個樣子。”
放學後雅鳳來找孫麗麗,看到孫麗麗正在畫畫。
雅鳳:“把你彩筆借我用用吧”。
孫麗麗:“給”。
兩人一邊畫畫一邊聊天。
孫麗麗畫完了要用借給雅鳳的彩筆顏色,讓雅鳳還她。
雅鳳:“我還冇用完,還要用呢”。
孫麗麗:“你己經用了一會了,我這會要用了。”
孫母聽到兩人聲音,“麗麗,你就讓雅鳳用一會兒”。
孫麗麗:“我也要用了!”
孫母:“你一會再用,等雅鳳不用了你在畫。
冇事啊,雅鳳你先用吧”。
孫麗麗:“……”快放假了,中午在西屋吃飯時候,孫爸跟孫麗麗:“本來是想把你送給彆人的,是你媽捨不得。”
孫麗麗當時特彆感激他們。
吃完飯跟小夥伴雅鳳去上學,老師把給學生留作業的任務交給了孫麗麗。
孫麗麗站起來,念著書上的幾道題,“就寫這些”。
旁邊有人說“行了行了,彆留了!”
“拿著雞毛當令箭,留這麼多乾嘛”!
孫麗麗還是冇說話,老師交給她自然要儘心儘力。
做錯了嗎?
回家之後,才聽哥哥說了一件大事。
媽媽差點喝農藥死了。
白天時候,不知因為什麼,孫奶奶帶著姑姑和叔叔又來了。
吵著吵著就動手了。
所有人都在打媽媽,因為農村挨著都很近,聽到聲音鄰居來勸架。
走了後孫母實在受不住了,情緒上頭拿了農藥就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