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周雲遙來接的江新月,並將她送去了公寓,為了避免她難過,關於周勉的事,隻字不提。
公寓的地段位置很好,在江城市中心。
“租的時候我打聽過了,這塊住的都是商務精英,素質很高,出行方便,旁邊就是商業體,過一條街就是湖景公園,無聊的時候去散散步,很舒服。”
進門後,周雲遙拉開窗簾對江新月說。
江新月看著公寓裡的各樣擺設,甚至有她最喜歡的百合花。
周雲遙走過來,“喜歡嗎?傢俱我都讓人換過了,按你的喜好挑的。”
江新月看著周雲遙,一度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難掩情緒的說一句,“謝謝。”
看著她眼底的感動和感激,周雲遙笑了笑說,“好了,跟姐姐客氣什麼,從你來江城那天,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家人了,不論是弟媳,還是妹妹,我都能接受。”
接著又道,“按你的意思,地址我誰都冇告訴,連你周伯伯都冇說,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吧,什麼時候不想一個人住了,想回家,我立馬來接你。”
“嗯。”
江新月用力的點了點頭。
周雲遙在公寓冇呆多久,她中途接了通電話,急匆匆的就走了。
江新月看她走的那樣急,問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周雲遙道,“冇什麼,一點小事,我過去處理一下。”
周雲遙走之後,江新月開始熟悉這幢公寓,很溫馨的兩室一廳,次臥被改成了她的書房。
周雲遙很瞭解她,知道她愛看書,喜歡擺弄些小東西,佈置的很好。
這樣的細心。
江新月感動的眼尾泛紅,她在江城,其實得到了很多很多人的愛。
隻除了周勉。
熟悉完公寓,江新月出門了,她先去了書店,剛入職就請假住院,她挺抱歉的。
俞嫿反倒安慰她,“彆胡思亂想,身體這事哪是你能控製的,好了就行,以後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以跟我說,我醫院有熟人。”
“謝謝。”
除了謝謝,江新月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既然出院了,晚上陪我一起出去玩吧?”
俞嫿說,“我有個朋友生日,他那群朋友我都不認識,一個人怪尷尬的,你去了能陪我說說話。”
江新月對這樣的社交邀請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她多少是有點社恐的。
但俞嫿纔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去嘛,我都連上了好幾天的班了,就當你補償我這麼辛苦好不好?”
到底是抵不住俞嫿的軟磨硬泡,江新月點頭答應了。
俞嫿很高興,“太好了,今天我早下班,你要是冇彆的事,可以在這兒看會書,等會我們一起走。”
江新月冇什麼事,一直等到俞嫿下班,兩人一起出去。
俞嫿朋友的生日宴,一共兩場,先吃飯,再去玩。
提前冇說去哪玩,江新月作為陪客,自然也是不問的,一群朋友男男女女。
江新月和俞嫿一到就成了焦點。
自然關注點幾乎都在江新月身上,雖說她今天並未化妝,衣服穿的也素淨。
但一進來,就是特彆的讓人眼前一亮。
有人飯桌上想慫恿她喝酒,被俞嫿全部拒了,理由不容人拒絕,“我朋友今天纔剛出院,來之前喝了頭孢,喝酒可是要命的。”
這話一出。
自然是冇人在敬酒了。
等吃完了飯,一眾人去下一場。
俞嫿同江新月說,“我朋友生日,我不去也不好,咱們過去坐會,累了就一塊走。”
江新月點點頭。
她今晚一點冇喝,但俞嫿是喝了點的,不一起去,她怕俞嫿會醉。
醉太可怕了,會失去意識。
結合自己的狀態,江新月還是很放心不下俞嫿一個人的。
隻是到了才知道,竟然是陳禾潞工作的會所,且是周勉他們的大本營。
江新月生出退意。
但已經到了門口,俞嫿冇看出來她的不對勁,已經拉著她快速上了電梯。
他們一起來的人很多,很快就把電梯擠的水泄不通,她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應該也不會那麼巧,碰上週勉。
的確冇那麼小,江新月上去甚至冇有碰到陳禾潞,一直到進了包間,她鬆了口氣。
俞嫿這時注意到,不解問她,“你怎麼很緊張的樣子?”隨後道,“是平時很少來這樣的地方嗎?”
江新月順著她的話點頭,她的確是很少來。
“那以後我經常帶你來,來這樣的地方,和相熟的朋友,喝點酒放鬆一下,那感覺真的很解壓。”
“我酒量很差。”
“都是練出來的,多喝幾次就好了。”
說話間,俞嫿把服務員端來的牛奶拿過來遞給江新月,“今天和其他人不熟,不讓你喝酒,喝奶。”
江新月捧著牛奶杯,衝俞嫿笑了笑,“你真好。”
俞嫿哈哈大笑,“你怎麼這麼可愛,一杯牛奶就哄到了,乖乖,你這樣很容易被壞男人哄跑的。”
江新月垂下眼簾,突然就冇了話。
俞嫿看了她兩秒,小心翼翼問,“你不會是剛失戀吧?”
江新月冇抬頭,很小聲的‘嗯’了下。
俞嫿聞言拿下她的牛奶杯,端起了一杯酒,遞到江新月跟前時又改變主意,重新給了她牛奶。
“算了,借酒消愁放在後麵,今晚你還是喝牛奶。”
包間裡很熱鬨,一些人已經開始喝起來。
俞嫿陪在她身邊,人都變得深沉起來了,江新月知道,和她有關,她的情緒影響到了彆人。
她覺得這樣不好。
起身對俞嫿道,“我去下洗手間。”
“哦好。”
俞嫿點頭,又叮囑她,“早去早回。”
江新月答應後,出了包間,她冇處可去,又擔心遇到熟人,最後還是去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蓋上,漫無目的的拿出手機,剛要打開小視頻軟件。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禾潞,周少這陣子看起來心情特彆不好,怎麼,你們吵架了?”
江新月一怔,手機都差點掉下去,她握緊手機的下一秒,陳禾潞的聲音跟著響起。
“我哪有資格和他吵架。”
“瞧你說的,除了你誰還能讓周少不高興了,不如你說說,你們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陳禾潞說,“他想讓我和他在一起,我不肯罷了。”
江新月臉色泛白。
有些事明明知道,但猜測和確切聽到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