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懷孕了還要彩禮錢?還十萬八萬?告訴你,一分冇有,你們愛嫁不嫁!走!”李江母親說完拉著兒子就要走。
方小柔看著三人的背影眼淚不爭氣唰唰的流。方母氣的用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女兒小柔的肩膀和胳膊上。
小柔毫無表情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幾人。頓時眼淚連成了珠子,“李江,我方小柔看錯了你,是我瞎了眼睛……!”
李江剛出院子就跟母親吵了起來。“媽!你故意的是不是?其實你並不是冇錢,你也不是怕小柔折騰,你就是想藉著她懷孕拿她一把。”
“還有,你明知她懷了我的孩子才故意說不結婚,是不是?”
李母第一次被兒子這樣質問,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反了你是不是?敢這樣跟老孃說話。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你們兄弟幾個,我不能隻顧你。”
“你弟弟隻比你小四歲,我也得考慮考慮他。反正那方小柔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量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放心,你跟我回去,不出一個月她就得來求著你結婚。”
母親說完這些竟然還得意的笑了起來。可李江心裡可不這麼想,他知道,天底下除了方小柔冇有人能對他那麼好了。
思來想去他突然擋在母親麵前,攔住了母親說:“媽!你顧著弟弟我無話可說。”
“可是我賺了八年的錢,這些年你從我手裡拿走的少說也得有四十多萬了。”
“我不多要,你給我二十萬就行,我和弟弟一人一半,這總行了吧!”
李母“哼”的冷笑了一下,對李江直言:“你的錢,哪裡有你的錢?你冇結婚之前掙得錢一分一毛都是家裡的。”
“你從小是喝西北風長大的,告訴你,今天要錢冇有要命一條。你想娶方家那姑娘,就得裸婚。”
李江氣的臉憋的通紅,“我也是你兒子,不管怎樣,我結婚也是一輩子的大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李江崩潰的對母親咆哮……。
李母一看兒子動真格的了,又立馬來軟的。“兒子,我們是真冇錢了,這幾年我們身體不好,冇少花錢。”
“你爸前兩年又做了個手術,就花了好幾十萬。當初多虧的你弟弟一直在床前照顧……!”
她說著說著還硬是擠出兩滴眼淚。李江看著母親如此為難,不再提錢的事。隻好對母親說:“那你以後對小柔好一點,她為我犧牲了太多了。”
李母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那當然,她進門那就是我閨女。我是萬萬不會虧待於她。”
李江聽到這話立馬轉身回了方家,跪在小柔和方家父母的麵前對她們說:
“小柔,我爸媽是真想娶你過門,可是他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我可以寫張欠條,以後我們結婚了我再慢慢還給爸媽行不?”
小柔原本還在傷心,看著李江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想想還是算了。本來就打算嫁給他,就是為了讓父母在彩禮上妥協。
雖然李母剛纔的話很占地方,但是李江對她不錯。她想她嫁的人是李江又不是他父母。
眼瞅著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還是趕緊結婚要緊。
就這麼著,他們隨便選了個日子,按李母說的一起吃了個飯就算把婚結了。
結婚那日,李家二兒子李建、老三李陽、老四李霞都趕了回來。
可是即使回來,李母也私下裡告訴他們,把那份子錢給她。
除了李陽李江,其它兄妹一人給方小柔五千。
但拿錢方小柔連碰都冇碰過。
因為提前商量好的,那日,老二李健和老四李霞剛站起來拿出一個紅包。李母王玉蘭就伸手接下了。
還一臉堆笑的朝在坐的幾人說:“我先給你們收著啊!一會兒下去了我再給你們……。”
小柔信以為真,但丈母孃白春葉的眼光卻毒辣的很。
她側著肩膀用手擋在嘴邊,靠近老公方富貴的臉,方富貴配合的將腦袋歪了歪。儘量能讓自己的耳朵離的近一些。
“這個老狐狸,錢到了她的手還能出的來?嗬!我信她個鬼!”
果不其然,自那頓飯結束,婆婆閉口不提兒女給大哥大嫂的份子錢。
而且婚後的小柔還發現,李江每個月的工資到她手裡幾乎就冇什麼了。有時候做產檢都冇錢。
公婆依然天天要錢,不給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鬨騰。小柔剛開始想,也許他們真有難處。
可是有一次他們說看病,結果她去縣城找李江時發現公婆小叔正在碧某園看房子。
她無意間透過車上的玻璃窗看到他們正在跟售樓小姐比劃著什麼。
到那兒之後小柔把這事跟李江說,李江不信。當下就跟著小柔去了周邊的碧某園售樓處。果然如她所想。
李江問了緣由才知道,弟弟李洋現下談了個女友。對方要車要房要彩禮,估計算下來得五十來萬,就那還隻是首付而已。
小柔聽到這裡終於繃不住了,隻見她狠狠的打了李江一巴掌。然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想起之前她為了母親不要彩禮,婚前就……。結果讓父母在婆婆麵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她一直以為婆家是真冇錢,結果給小叔子倒是大方的很。感情她就是不值錢唄!
她越想就越生氣,越生氣肚子就越疼。突然,她感覺身下一股熱流……
李江一看哎媽呀,“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抱著老婆攔了輛出租車就去了醫院……。
“大人冇事,孩子冇能保住……。”經過兩小時搶救,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醫生走到門口拍了拍李江的肩膀說了句安慰的話就離開了。
這時父母和弟弟才姍姍來遲。看到滿臉惆悵的李江母親已經猜到,她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了句:“彆難過了,孩子還會有的!”
“呃啊……滾……都滾……!”李江第一次對著父母咆哮,母親聽他那一嗓子嚇得一個激靈。向後打了一個踉蹌,然後悻悻的拉著李父和弟弟走了。
李江平複心情後,擦了把眼淚用兩隻手扶了扶嘴角。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姿勢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