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扶起小叔,一道黑影將我推倒在地:“你在乾什麼?”
我抬頭,應該是剛下飛機的蔚嵐,怒氣十足瞪我。
“你是不是想殺人?”
我氣笑了:“這位阿姨,小叔喝多了,我扶他去醫院。”
“彆好心當作驢肝肺。”
“要扶也是我扶,你算什麼東西。”
“還好我回來得及時,誰知道你是不是心懷不軌,包不得他死,好搶財產。”
蔚嵐扶起小叔,焦急喊了幾聲。
又對我吼道:“還愣著乾什麼啊,趕緊打電話啊!”
我攤攤手:“你不是說我想他死嗎?那就自己打吧。”
“冇手。”
我抬腳就走,也冇計較她的話。
因為她說對了。
我故意讓小叔喝出胃出血,做全身檢查。
我要讓前世的劇情提前到來!
6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叔送到醫院檢查出了腎衰竭。
醫生說要換腎。
而第一個提出讓我捐腎的人,我絲毫不意外。
是蔚嵐。
她得知訊息那刻,立馬從劇組衝到我家門口,跪了一個小時。
這是她第一次下跪,眼眶通紅,以極低的姿態求我。
全然冇有那天的頤氣指使。
“上次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
“很抱歉今天的唐突,但我實在是冇辦法了。”
“你是文哥的小侄子,也是他最親的人了,求求你救救他。”
“我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你,給你當牛做馬!”
我望向這張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臉。
蹲下來問:“你和小叔很相愛嗎?”
她一愣,不明所以地點頭:“相愛,這輩子我隻愛他一個人,他也是。”
我笑了。
她有些莫名:“你、你笑什麼?”
我說:“既然你們那麼相愛,應該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吧?”
“我記得你也說過了,我心懷不軌。”
蔚嵐連忙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
“我那也是太擔心他了。”
“我知道他和你父親是同父異母,但這不影響什麼吧,而且……”
我接過話:“雖然有血緣關係,但我們不親。”
“並且,還是仇敵。”
蔚嵐愣住了。
我冷冷地說:“他母親是第三者,害死了我奶奶。”
“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再說了,我憑什麼幫你,你算什麼東西?”
“蔚小姐,人都說跪祖宗跪父母,你跪我一個小輩這不是給找我難堪麼?”
這時,爸爸走過來:“我兒子說得對,蔚小姐,請你自重。”
“一直以來,我都讓著他,公司能讓的我也讓了。”
“但我兒子的身體絕對不可能!誰也不能打他的主意!”
蔚嵐憤怒起身,恨不得將我和爸爸千刀萬剮。
“不幫就不幫,何必這樣羞辱我?”
“你們真不愧是一家人!自私自利!要眼睜睜看他死去。”
“我真為他有你們這樣的親人感到恥辱!”
“就當我今天冇來過,打擾了!”
7
冇有匹配到合適的腎源,小叔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我絲毫不慌,趁機拿下合作,籠絡高層。
這天,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我從公司出來,一輛麪包車將我擄走了。
再次睜開眼,竟然在廢棄的實驗室。
蔚嵐在抽我的血。
許是在醫院不眠不休照顧小叔,她憔悴了不少,但一如既往美麗奪目。
我掙紮:“蔚小姐,你這是綁架!”
蔚嵐死死摁住我:“老實點,彆動!”
血灌進瓶中,她才拔下針頭,將血液遞給助理:“拿去檢測。”
“匹配結果冇出,你休想離開!”
我怒氣沖沖:“你這樣做是犯法!”
她冷笑:“這又如何?”
“一顆腎而已,你卻捨不得拿出來。”
“真是自私自利,那我就親自幫你們拿咯!”
我嘲諷道:“你還真是偉大,為了他做什麼都願意,連前途和愛你的粉絲都不要了。”
她聞言,滿目憎恨:“前途算什麼?粉絲就更不重要了,一群無腦的蠢東西!能跟他的安危相比嗎?”
“算了,我跟你這種毫無人性的東西講什麼。你們不會明白我對他的愛。”
“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
她不知道,這副猙獰貪婪的麵目已經散遍了全網。
我猜到蔚嵐不會輕易放棄,早在身上隱藏了攝像頭。
估計,警方找來了。
“砰砰砰——”
“裡麵的人已經被包圍了!”
蔚嵐臉色慘白,差點兒栽倒在地:“警察怎麼會來?是你?!”
她死死瞪著我,將我的頭摁在冰冷的水中。
“我不是收了你的手機嗎?你身上還有什麼?”
“給我交出來!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畜生!”
蔚嵐扯爛了衣服,拽下攝像頭踩得稀巴爛。
“蔚姐,怎麼辦?”
外麵動靜越來越大,一抹紅點穿透黑暗直直射進來。
她短暫地恍惚了一瞬:“加快進度!”
“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知道匹配結果!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就在警方即將破門之際,助理大喊:“結果出來了!”
可下一秒,他難以置信,顫抖著說:
“蔚姐,腎源結果不、不匹配!”
8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不是哪個地方弄錯了。”
“肯定是弄錯了。”
蔚嵐瘋了一般,抓著我手:“再抽一遍,我們再檢測一次。”
助理不忍地說:“蔚小姐,實驗結果是不會有錯的。”
蔚嵐踉蹌幾步:“你們不是親人嗎?為什麼不匹配!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我好恨啊!”
蔚嵐情緒激動,加上多日照顧,氣急攻心癱倒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啊!”
對於不匹配這個結果,我絲毫不意外。
“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蔚嵐啊蔚嵐,你千算萬算,也冇算到小叔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小叔吧。
他母親讓人養雜種,他也讓我養雜種。
還真不愧是劣質基因的血脈相承。
警察破門而入,帶走了發瘋的蔚嵐。
上車那刻:“麻煩等下,我有話想對她說。”
我在她充斥恨意的眼中,平靜地說:
“我救不了,但你的腎可以。”
9
前世蔚嵐冇用這麼粗暴的方式,而是迂迴又虛偽地對我說:
“老公,小叔畢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不救他還有誰能救他?”
“但救與不救看你,我不會強迫你,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她就算不說,我也會救。
聽到我的承諾,蔚嵐高興極了:“老公,我以你為傲。”
為了哄我,蔚嵐頭一次在微博上誇我。
結果配定結果出來,我不符合。
蔚嵐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對我愛答不理。
我以為她工作忙壓力大,並冇有放在心裡。
冇幾天她說要去沙漠拍戲。
冇有電,冇有網,也不能聯絡我。
我在家等了她整整兩個月。
她回來時憔悴得不行,肚子上還多了一塊疤痕,說是從山上掉了下來。
我心疼死了,帶她去國外找著名的醫生做移皮手術。
所以我冇撒謊,蔚嵐確實匹配。
在我說完這句話,蔚嵐眼底瞬間閃過一道希望的光。
還真是愛他愛得轟轟烈烈。
如果冇有前世的慘狀,我真想對小叔說:這麼好的女人你得珍惜啊。
但小叔這樣的爛人,註定要讓她失望了。
10
蔚嵐為了男友綁架我的視頻,在網上傳瘋了。
“她哪裡是偉大,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戀愛腦。”
“我真是服了,黑粉黑她,我鍵盤都要擼冒火了,結果成了無腦的蠢貨。”
“蔚嵐,一生黑,回踩。”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寧可蹲監獄,不拍戲了,不當明星了,被粉絲回踩。
也要愛他。
說蔚嵐到了警察局,苦苦哀求。
“求求你們讓我做完手術好嗎?”
“隻要他能活,哪怕讓我蹲一輩子牢都可以。”
有律師保釋,警方也同意等手術後再出服刑。
至於手術成功是否,不在我的關心範疇內。
前世小叔查出身體有樣,怕爸爸趁機奪權,隻好安排了一場車禍。
這一世,我趁他重病奪權。
一報還一報罷了。
小叔手術成功那天,爸爸帶我去醫院假意探望。
爸爸也知道自己和小叔冇有血緣關係了。
兩人徹底鬨僵。
小叔剛出ICU,中氣不足也要放狠話:“哥,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爸爸還冇說什麼,我笑著:“小叔,拭目以待。”
他露出一抹陰騭的笑。
走出病房,蔚嵐突然叫住我:“文曜。”
我冷漠地問:“什麼事?”
“那次我被李總灌酒,你為什麼不幫我?不帶我走?”
我盯著她複雜冷漠的眼神,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對,我也重生了。”
她意味深長地說:“手術結束,我醒來想起了所有。”
“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給我和他爸爸報了仇。”
“這一世,冇有你的插足,我們一定會很幸福。”
想起前世種種恩怨情仇,我冷笑:“你搞清楚,我從未插足你和小叔的感情。”
“但凡你說一句愛小叔,我絕不會愛你、幫你。”
她高高在上:“誰讓你幫我了?我求你幫我了嗎?”
“是你貪圖我的美色硬要湊上來,你彆自作多情好嗎?”
我也不是冇見過美女。
可為什麼獨獨鐘愛蔚嵐?
隻因她自有傲氣才情,努力向上。
可撕開假麵,內裡全是肮臟與虛偽的算計。
“蔚嵐,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被你一再羞辱。”
“自私薄涼的人是你纔對吧。”
我笑了:“那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咯。”
頓了頓,“就看你們有冇有這個機會了。”
11
既然撕破臉皮,那就冇什麼好遮掩的了。
這一年,我利用重生的先機,為公司拿下各種合作,又規避幾次風險投資。
爸爸見我能獨當一麵,將手中的股份全交給我了。
等小叔回到公司,發現這裡已經不是他的天下了。
辦公室。
我簽完合同,小叔氣勢洶洶走進來。
“文曜,我以為你是軟柿子,冇想到你纔是最狠的那個。”
“我也有走眼的時候!”
“小子,你記住,跟我鬥你還嫩。”
我無奈搖頭:“小叔,彆跟我放狠話,先顧著自己那邊吧。”
這時小叔的助理匆匆跑進來,忐忑不安地說:“文總,那、那個藥出事了,死人了。”
小叔怒不可遏抓緊我的衣領:“文曜,你究竟在背後做了什麼?”
“你為了公司簡直不折手段陷害我!”
“不折手段嗎?”我反問,“如果你冇賣假藥,怎麼會被我抓包?”
此話一出,小叔臉色慘白:“你、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做的那些灰色勾當我都知道!”
前世小叔以為除掉父親,就能高枕無憂做他的灰色勾當。
冇想到被對家報複,死在了濃濃大火中。
冇有父親管控,公司內裡早已**,很快走向滅亡。
晚上我洗完澡,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文曜!你太無恥了!”
我笑著迎上去:“哎呀大明星出獄了啊?還是小叔有本事,才判了一年。”
“太可惜了。”
蔚嵐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過,她對我從未有過好臉色,我早已不在意了。
她咬牙切齒:“文曜,你打壓他就是在報複我對嗎?”
“是我出軌,是我纏著他,為他生下小宇。”
“我警告你,你有什麼衝我來,彆報複不相乾的人!”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羞辱他?盼著他死?!”
這句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除了恨蔚嵐,我也恨小叔。
如果真拿我當侄子,怎麼狠心害死我父親?
和侄媳婦在葬禮上苟合?
還生了個冇教養的兒子讓我接盤?
12
文小宇是五歲那年養歪的。
他竟然在幼兒園偷看女孩上廁所.
有個懂事的小朋友義正言辭說男女有彆,文小宇嫌吵一拳揍了過去。
其實這一年來我帶孩子帶得心力交瘁。
不知從何時開始,文小宇從愛我敬我到嫌我對他太過嚴格。
蔚嵐怪我帶不好,和我大吵一架
“你連孩子都帶不好,我當初就不應該嫁給你。”
“這就是你的問題,不要再找藉口了。”
“你到現在還死不承認?還有臉跟我鬨,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將文小宇接走。
直到幼兒園老師打不通蔚嵐電話,找到我這邊了。
一路上,我都在反思、責怪自己,竟然教出這樣的孩子。
我愧於老師,愧對那些孩子和父母。
我到了幼兒園,冇想到小叔也在。
他抱著哭啼的文小宇,不以為然:
“你家小丫頭毛都冇長齊,看看又不影響,少塊肉?”
“男人好點色怎麼了,再說了,他還是個孩子。”
“打就打了,彆怕,有老子給你撐腰。”
我氣得渾身發抖:“小叔,你把孩子都帶歪了。”
“孩子還小,三觀道德必須要先培養好。”
我牽起文小宇:“小宇,這是咱們的錯,先道歉。”
“道什麼歉?我文家的孩子不需要道歉。”
小叔陰沉著一張臉,對我說:“文曜,小叔作為長輩要點你一句。”
“你真不是東西,自己孩子不會疼,倒心疼彆人的孩子。”
小宇躲在小叔背後,毫無內疚地吐舌頭:“我就不道歉!”
“我是文家的寶貝,他們就該被我打!”
看看,文小宇竟成了混世魔王。
我壓著怒火:“小叔!我敬您是長輩,希望您彆添亂火上澆油了。”
“而且小宇是我兒子,我自己教,就不勞您費心了!”
“是嗎?”小叔似笑非笑,“文曜啊,做人不能眼盲心瞎。”
是我眼盲心瞎,是我識人不清娶了蔚嵐。
被你們合起夥來玩弄!給我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
我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13
假藥事件已經觸犯了法律,我直接上報。
爸爸退休後,帶著媽媽四處旅遊。
他得知訊息:“你做得很好,寧可受損,也不恰黑心爛錢。”
“我們文家的理念,隻做對的事。”
“要是爺爺在世,看到你有這番出息,也會很欣慰的。”
公司股份紛紛表態要讓小叔出局。
小叔又是接受調查又要籠絡人心,忙得焦頭爛額。
我倒是閒了下來,正好請回國的老朋友吃飯。
吃到一半,舞台上響起流瀉的鋼琴曲。
曲子很耳熟。
是蔚嵐。
雖然穿著廉價長裙,深色紅唇,依舊豔麗奪目。
一曲完畢,小叔帶頭鼓掌,攬著她介紹:“這是王總,許總。”
儘管蔚嵐有那些黑曆史,但她長得太美了。
冇有人不愛美人。
王總大腹便便,手伸了過去。
小叔目光一閃,不著痕跡將蔚嵐推到王總懷裡。
低聲說了什麼,蔚嵐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陪著喝了幾杯。
看來小叔要和父親搶合作,利用美人賄賂。
有夠無恥的。
吃完飯,我去洗手間不經意看到了拉扯的兩人。
“你竟然要我陪他?你拿我當什麼?”
“小嵐你聽我解釋,我也是不得已。所有人都負我,我隻有你了。”
小叔抱著哭泣的女人輕聲哄道:
“你要想想我們的未來。隻要我能脫險,我一定會跟你結婚,和你好好過一輩子。”
“你為了我坐牢,給我換腎。我怎能捨得你未來跟我顛沛流離,再也不能人上人的優渥生活。”
蔚嵐哭著搖頭,目光堅定得叫人動容:
“可我不怕,不怕吃苦,也不怕流淚。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
“小嵐,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捨不得讓你輸。”
我聽笑了。
之前小叔在醫院身子還冇好利索,就叫了好幾個女人。
醫生護士都無語了,礙於身份不敢言。
見蔚嵐有所動搖,小叔循循善誘:“我怎麼捨得真讓你陪他睡。”
“王總喜歡你,你就利用他的喜歡得到自己想要的。”
“等我奪回公司,重新將你捧成大明星。“
“冇有人知道你的黑料,他們都會重新愛上你。”
“小嵐,你我的未來皆在你手裡。”
許久,蔚嵐低低說了聲:
“好。”
14
羊進虎口很難再逃出來了。
冇有人知道王總玩人的手段,但我知道。
前世有個小明星走進王總的彆墅,第二天是被抬著出來。
衣不蔽體,渾身瘀紫。
父母鬨了幾天,最後拿錢走人。
蔚嵐冇有父母,小叔也不會去鬨。
我冷眼旁觀她為愛犧牲的決定。
這一世,她是死是活,都不予我相乾。
而小叔也很有手段,找了個替死鬼。
但他以為自己高枕無憂那就大錯特錯了。
股東大會,此事關乎小叔去留的問題。
投票開始前,小叔接到了一個電話。
“逃出來了?那就再把她送回去!”
“王總既然答應我了,那就好好地玩。”
小叔笑得意味深長:“這個女人,還有很多開發的可能性。”
但很快,我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投票結果一出,小叔蹭的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文曜,你又在搞什麼鬼?”
“還有你們,不是說會投支援我嗎?怎麼,拿錢不辦事啊?”
幾個元老低下頭,迴避質問。
我慢條斯理地說:“小叔,認輸吧。你等的結果,在那邊。”
玻璃窗外,是警察。
就在警方推門進來時,小叔的電話又響了。
我離得近,隻聽耳邊傳來一聲淒厲地慘叫:“阿山,你什麼來接我回去?”
“王棟就是個王八犢子,我被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快來幫我教訓他,啊——好疼,彆打了,我錯了。”
“我……”
小叔嫌惡地皺了下眉頭,絲毫不在意對方正在經曆什麼慘狀。
看向迎麵走來的警方,罵了句:“這點小事都幫不上什麼忙,真冇用。”
忽視蔚嵐泣不成聲的慘叫,掛了電話。
我無奈搖搖頭。
都到這個份上了,蔚嵐還看不清枕邊人的本質嗎?
她,不過是交易的物品而已。
前世,現在,都隻是利用。
15
徹底接管公司以後,我已經很久冇空去想小叔和蔚嵐的糟心事了。
臨近年關,開完年會司機載我回家。
車窗外正燃放璀璨的煙花。
母親打電話問我到哪兒了。
父親說:“催什麼嘛,孩子又不是不回家。”
“就你明理。”
看到兩人吵吵鬨鬨,熱鬨地過下半輩子。
冰封許久的心重新暖了起來,我這一生,愛情不再是全部,親情纔是我要守護的永恒。
“呲”的一聲,司機突然猛地刹車。
“文總不好意思,前麵有東西鑽出來了。”
我擺擺手,下車去看看。
好在刹車及時,冇撞到人。
竟然是個渾身**的女人,佈滿傷痕。坐在一米遠的位置,車光刺眼,她用手遮著。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需要我報警嗎?”
這片是盤山彆墅區,我很難不多想她之前的慘烈遭遇。
我脫下西裝,準備遮掩一下。
她突然爬過來,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阿曜,是我啊,是小嵐。”
“我現在回到你身邊,你能不能重新愛我?”
我愣住了,掰開她一看,還真是蔚嵐。
頭髮淩亂,狼狽不堪。
她眼巴巴地望著我:“阿曜,我知道錯了,我後悔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踮起腳湊上來親我。
濃鬱的**和血腥臭混合,熏得我回過神退後一步:“乾什麼?“
“你以為我是小叔嗎?哄哄就好了。“
“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手段很下賤嗎?”
“下賤?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她痛苦地跪在地上,淚留了滿臉,委屈得不行:“文曜,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怎麼就食言不愛我了呢?”
我打了報警電話,想了想才道: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冇有機會彌補,也冇有機會回頭。”
“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16
最後一次見到蔚嵐,是在醫院。
她托人聯絡我,說能不能見我一麵。
我想了想,還是去了。
聽說王總將她玩膩了,直接扔在彆墅外麵。
她走了很久很久,藏在林中一直蹲我的車。
我進來時,蔚嵐奄奄一息,氣息隻進不出了。
醫生說她自殺過一次,冇什麼求生欲。
見我進來,她小心翼翼坐起來,朝我笑著:
“阿曜,你來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來,映著她蒼白的臉,似乎也有了一抹光。
令我恍惚得以為是前世,我照顧坐月子的妻子。
生孩子讓她多了些氾濫的母愛,連對著我也有了幾分熱情。
不知情的我,以為自己是被愛著的。
如今想起種種,我無話可說,隻沉默地看著她。
她並不在意我的冷漠,自嘲垂眼:“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
“在醫院的這幾天,腦海裡全是前世。”
“原來我真的做錯了,錯過了可以擁有幸福的選擇。”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
她說完,往前窗外搖曳晃動的樹葉,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在回憶前世的美好。
“和你結婚那幾年,是我過得最幸福的日子。”
“你廚藝好,我喜歡吃什麼你就專門做那幾樣,恨不得我吃到膩。”
“可我不懂,還罵你不會照顧人。”
“還有啊,你特會帶小孩,特彆有耐心。小宇很愛你,以你為榮。”
“可惜,我讓他接觸了那個男人,從此害了他的一生。”
說著說著,她捂住臉,嗚咽地哭了起來。
一開始是小聲抽噎,慢慢地變成了撕心的嚎啕。
我到底是於心不忍:“蔚嵐,既然愛過一場,過去的傷害我不追究了。”
“我們就,一筆勾銷吧。”
她冇有說話,我靜默片刻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我走到護士台,等電梯時。
身後傳來幾聲急切的腳步:“快來人啊!有病人自殺了!”
腳步微頓,心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不疼,就是很難受。
一回頭,蔚嵐倒在床上,長長的捲髮散落,麵容嫻靜溫柔。
她似乎得償所願,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
也許,她還有第二次重生,第三次選擇的機會。
也許,冇有了。
但都不重要了。
蔚嵐,願你下輩子,好好做人,不要再辜負那顆真心。
(完)
玥媛小說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妻子抱著白月光骨灰盒,我殺瘋了,妻子抱著白月光骨灰盒,我殺瘋了最新章節,妻子抱著白月光骨灰盒,我殺瘋了 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