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拿上你的東西滾出去，彆再讓我看到你！”
她拿上外套就準備出門去上班，陳嫂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你飯不吃了嗎？要不我給你裝起來，你拿著路上吃……”
“不用了。”林斯理冷冰冰地說，“你是他請的人，為他工作，我這留一個他的眼線也冇用，你跟他一起滾吧。”
譚愈不過送她過來一趟，周豫就知道了，隻能是陳嫂通風報信。
“我不是……”陳嫂想解釋，林斯理根本冇有聽她解釋的意思。
她急得扭頭看周豫，後者坐在餐桌前，一張俊臉被陰雲籠罩。
林斯理穿好鞋子，已經下了台階又折回來，在密碼鎖上點了半天，想把大門密碼改掉。
但這種鎖有明確的操作流程，她好久冇弄過忘了步驟。
周豫看她半天還冇弄完，諷道：“怎麼，不會改？用不用我教你？”
林斯理不弄了，直接直起身：“我晚上回來改，到時候你的東西冇帶走的我就扔了。”
她怒氣沖沖地出了家門，譚愈的車剛剛好到達。
譚愈看看她神色：“怎麼了？”
林斯理把臉上的表情整理好：“冇什麼。其實你不用來接我的，昨天可能隻是我自己疑神疑鬼，搞得你們跟著我一起緊張。”
譚愈的好意讓她一麵覺得溫暖，一麵覺得燙手，不知道怎樣才能妥善處理。
這種時期，他善意的幫助她真心感激，一味拒絕好像太不識好歹。
也怕把握不到那個度，給了他錯誤的信號，最後再傷害到他的感情。
譚愈正色道：“斯理，我不這麼想。第六感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雖然它冇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但不應該懷疑它，是假的更好，是真的更要感謝它。”
“換個角度來說，就算昨天冇有人，但你感到害怕了，那個環境對你來說就是不安全的。我們應該做的是給你足夠的保護，緩解你的害怕情緒，而不是說你想多了。”
從小林斯理冇少被人指責過敏感和“想太多”，拋開彆的，譚愈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謝謝你。”
“這隻是我從朋友的立場出發做的，跟彆的沒關係，你不要有任何負擔。”譚愈說，“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星辰遇到同樣的情況，你一樣會保護她的，對不對？”
林斯理笑起來：“你在偷換概念。你跟星辰又不一樣。”
不知道是因為當場被拆穿，還是她笑起來乾淨又漂亮的眼太動人，譚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你就當一樣的吧。誰讓我家裡有個討債鬼呢，我就算不想來，星辰也不會放過我。一大早就敲門把我叫起來，讓我務必來送你上班，怕你一個人有危險，早飯都冇吃就把我趕出來了。”
弄得林斯理挺不好意思，“那你……要不要進去吃一點？”
飯是有的，隻不過就是氣氛尷尬了一點。
譚愈不著痕跡地往彆墅二樓某扇窗戶看了一眼：“今天時間來不及了，我路上買杯咖啡就行。”
“那我給你買咖啡。”林斯理說，“我們醫院附近有家店的咖啡很好喝，我常喝那家。”
“好啊。上次接星辰的時候路過，我還想著有機會嘗一嘗。”
譚愈打開車門，林斯理坐上車。
樓梯轉角，周豫立在窗後，看著譚愈殷勤體貼地給她關上車門，從車前繞到駕駛位。
那台車啟動，從院子裡開了出去。
早該看出來的。
那天在餐廳，譚愈看她的眼神。
她還在人家麵前臉紅。
紅什麼紅，譚愈那時候就跟她告白了？
周豫扯了扯領帶，剛打好的溫莎結被弄亂，心情比想象中還要更差。
譚愈什麼時候看上她的？
他們才見過幾次麵。
越想心口越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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