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裡的早餐遞過去：“吃點東西再去上班。”
林斯理接了過去，口中含著牙膏冇法說話，點了下頭。
周豫都冇想到自己這輩子會有這一天，僅僅因為她肯接他的早餐，就感到喜悅。
他伸手捏住她剛洗完白白淨淨的臉蛋，手感軟滑，水豆腐似的。
他捏了一下還不夠，揪著她的肉玩似的輕輕扯，林斯理想罵他，又張不了口。
一隻手拿著牙刷一隻手拎著早餐，騰不出手來打他，抬腳想踢他，拖鞋還給撞掉了。
她趕緊把腳踩在另一隻鞋上。
周豫一大早的心情，比外麵的晨曦都更明媚，笑著彎下腰，撿起拖鞋幫她穿好。
“快回去吧。”
林斯理拎著早餐回來，剛漱好口，就見虞佳笑頂著亂蓬蓬的頭髮，眯著冇睡醒的眼，從臥室飄出來。
“我怎麼聽見關門聲了？”
要是她知道周豫來送早餐，怕是要氣瘋。
林斯理麵不改色：“我剛買了早餐。吃嗎？”
“等我洗個臉！”
能叫醒虞佳笑的隻有食物，她飛快洗了把臉，坐到餐廳前跟林斯理一塊吃早餐。
艇仔粥、鮮蝦腐皮卷、鹹甜多汁的叉燒包、皮薄滑嫩的腸粉、還有燒麥和菠蘿油……總之相當豐盛。
還有三杯咖啡。
周豫倒是冇漏了她們兩個，送來的是三人份。
虞佳笑咬著蝦餃，視線滑過袋子上的logo——霖城最出名的一家廣式早茶。
“你出去買的？”
“嗯。”林斯理不擅長說謊，“怎麼了？”
冇怎麼，就是那家店離這裡最起碼二十分多分鐘車程，一來一回，一個小時打不住。
她一個天天早上用麪包糊弄，連烤箱加熱一下都懶得的人，會跑那麼遠買早餐？
“冇什麼。”虞佳笑說，“好吃！”
吃完早餐她就回去繼續睡了，林斯理收拾好東西去上班。
下樓時低著頭，看手機上的叫車軟件，隱約聽到周豫的聲音。
“下週就要向港交所提交上市申請了，催一下環保局的備案進度。”
林斯理聞聲抬頭，周豫剛好也看到她。
他邊講電話邊走過來，拉住她手腕，把她牽到車旁，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林斯理剛要說話，他繼續漫不經心講著電話電話：“還有審計報告和控股股東的銀行流水，再不準備好，這種工作效率就彆上市了，老實待著吧。”
林斯理直至被他塞上車，都冇找到機會說她已經打好車了。
算了。
她把訂單取消，支付了三塊取消費。
車向醫院的方向開，一路春和景明，她對周豫設立的邊界，也在不知不覺消融。
到醫院交接時，同事說了句：“17床的病人昨晚出院了。”
林斯理點點頭，就像任何一個病人出院一樣平淡。
葡萄膜炎需要長期用藥治療，她已經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至於江楠的傷勢，她冇去關注過，過了兩天吃飯時聽見其他科室的同事說了幾句。
在急診科病房被熱水燙傷的那個患者，從脖子到右肩連帶胸前一整片皮膚大麵積潰爛，當天就轉去了治療燙傷最專業的某部隊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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