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妄自菲薄，天生的蠢材也有用處。”周豫鼓勵道，“你們的專長就是追債，我給你兩週時間，把趙建輝找出來，這一百萬的賬連本帶息我給你填平。”
……
下班後林斯理回了趟周家。
進門的時候，淩雅瓊正好從樓上下來，交代傭人去煮點薑湯，一會給周晟安送去。
“大哥感冒了？”林斯理問。
淩雅瓊道：“清枚在他那，說是昨天不小心落水了，著了涼。”
林斯理“哦”了聲。
她知道在淩雅瓊眼裡，白清枚是比對江楠更滿意的兒媳。
“你回來得正好。”淩雅瓊又說，“廚房的烏雞湯剛燉好，正要讓人給你送去。”
林斯理有點意外：“謝謝。”
“謝什麼。”淩雅瓊以為她回來看老太太，說：“你奶奶在史家，找你史爺爺打牌去了，估計一時半會不回來，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林斯理卻道：“我今天不是回來看奶奶的。”
她站在那，靜靜望向她，淩雅瓊明白她有話要說，擺擺手讓送茶過來的傭人下去。
“坐吧。”
林斯理在側麵的沙發坐下來，麵前新泡的茶水熱氣嫋嫋，茶香醇厚，她盯著漂浮在裡麵的葉子，無意識地掐著自己的手指。
是難堪的，所以連開口詢問都需要勇氣：“我小姨夫是不是曾經找您要過錢？”
淩雅瓊微頓：“怎麼突然問這個。”
所以是真的。
“老早以前的事了。”淩雅瓊說，“當時你還在上學，他不知從哪拿到我的號碼，還找到了你的學校，起先十萬幾十萬地要，威脅要把你帶走，我不想他去騷擾你，起先幾次都給了。”
原來不止一次……
他並不是一分冇要到，而是貪得無厭纏上週家了……
像多年前揮出的耳光，帶著跨越時間洪流陳年發酵的恥辱，在今時今日扇到林斯理的臉上。
“後來我用了一點手段教訓他，拿著能把他送去坐牢的把柄，他才消停。”
淩雅瓊不想都這麼久了，林斯理心裡再為此生出嫌隙，解釋了一句：“斯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不要覺得我對你家人心狠。這種人貪心不足，縱容下去就是個無底洞，後患無窮。”
林斯理捏緊指尖：“我理解的。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都過去了，不用說這種話。”
林斯理點點頭，沉默片刻，抬起沉靜的眼睛，看著她問：“您是因為這個，纔不喜歡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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