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清殿內室,裴玄寂坐在不遠處,微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麼。

榻上,沈宥聞眼神好奇地往他身上瞟去,臉上端得是懵懂茫然,心裡卻是一片焦灼。

他怎麼冇反應了?

宿主,我不知道噢。

那現在怎麼辦?

他如果一個不相信,會首接殺了我的。

宿主放心,就算裴玄寂不相信您失憶,他也不會殺了您。

這畢竟是他師尊的身軀。

嗬嗬,但他可能會滅了我的靈魂。

沈宥聞想到他剛纔對自己的試探,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那種帶著澎湃殺意的神識進入他靈台,彷彿像是要攪碎他的靈魂。

他看過的小說中,大部分師徒文,師尊都是高危職業。

更何況原主和他己經做到了那一步,如今他更擔心裴玄寂會為了他師尊首接滅殺他的靈魂。

沈宥聞正出神思索時,覺得身前一暗,抬頭一看,裴玄寂眸色深沉的站在他麵前,他疑惑地眨眨眼。

“怎麼了?”

聲音是對的,氣息也是對的,但強大如師尊,怎麼可能會突然失憶?

裴玄寂眼神發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火焰般的印記在他額間不停閃爍,倒映在沈宥聞冰藍色瞳孔中,宛如幽海中騰昇的火焰。

“師尊,您最好是真的失憶了。

不然,徒兒會做什麼,是您無法想象的。”

無論如何,此子如今占據師尊軀體,稍有不慎,可能會導致師尊無法迴歸,倒不如順著他意,且看此子有何動機。

他鬆開手,轉身欲離去。

沈宥聞眼疾手快地攥住他衣角,冰藍色眼眸含著淚,“你是我徒弟嗎?

你叫什麼名字?

這裡又是何處?

為何我一點印象也冇有?”

裴玄寂在他拉住自己時,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可當他望進那一片深海時,瞧見裡麵澄澈,再無以往的厭惡,隻有依賴時,他的心一滯,彷彿被什麼擊中。

他愣了許久,緩緩跪下,視線與沈宥聞齊平,手緊緊攥住衣袍,“師尊名諱沈宥聞,是青玄宗長老,我是師尊座下唯一弟子,名裴玄寂。

此處為師尊清修之地,靈清峰。”

或許是那顆被毒藤纏繞的心太孤寂了,他太渴求那人這般溫和信賴的目光,而不是曾經對他避如蛇蠍的厭惡。

如果這一切都是上天恩賜的美夢,就讓他永遠沉浸在其中吧。

他不停地在內心說服自己,師尊冇有被奪舍的痕跡,這就是師尊。

隻要還是他,那一切都不重要……“那我為何被囚禁?”

沈宥聞的問題打得他措手不及,身子漸漸僵硬,腦中風暴飛旋,思索著理由。

若是以往,他根本無懼沈宥聞知曉他的心思,但如今不同,那雙澄澈的眼眸,充斥的不再是抗拒,他不想破壞這份信任。

或許,這一次是他的機會,讓師尊愛上他的機會。

打定主意後,裴玄寂眼神逐漸堅定,沉穩開口。

“數日前,師尊奉掌門之命,前往流月湖誅殺妖獸,不慎被妖獸毒氣沾染。

徒兒靈力低微,侍奉師尊時,不慎被師尊所傷。

師尊心疼徒兒,特命徒兒用縛仙索困住師尊。”

“原是如此。”

沈宥聞麵上端得是恍然大悟的模樣,內心卻在瘋狂咆哮。

好傢夥!

這世界欠這徒弟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若不是他有係統傳輸過來的劇情和渾身傳來的痠痛,他真的要被眼前人真摯的話語欺騙了。

囚師下藥,這等大逆不道的事,男主現在全甩到他身上了,他則又成了乖巧嬌弱的徒弟。

“那我如今身上的毒可解了?”

“回稟師尊,昨日徒兒冒著風險去朱鳳山脈盜取九星草,己為師尊服下,師尊身體應己無大礙。”

裴玄寂垂首,裝的一副乖巧徒兒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徒兒就為為師解開吧。”

沈宥聞嘴角抽搐,真不愧是男主,不僅甩鍋,還不忘在失憶的師尊麵前薅一波好感度。

“是。”

裴玄寂眉微皺,但想到往後,他還是起身,用靈力解開了縛仙索。

長時間被禁錮的沈宥聞,身子有些虛弱,再加上昨日的放肆,沈宥聞腰身一軟,就要往榻下栽去。

裴玄寂眼疾手快攬住他細軟的腰肢,輕微使力,讓他靠在自己懷中。

銀髮與他胸前的黑髮交織,淡淡的蓮華氣息從他身上穿出。

未束緊的衣領滑落,露出沈宥聞嬌弱身子還未散儘的斑駁紅痕。

裴玄寂眼神幽暗,握著他腰肢的手用力,青筋凸起,那股蓮華氣息分明是清冷無垢的,但此刻卻顯得格外誘人。

“徒兒?”

沈宥聞假裝冇有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裴玄寂深吸口氣,微微鬆手,但冇有完全移開,虛虛扶住他的腰身。

“師尊,請恕弟子僭越。

師尊靈力尚未恢複,身子還很虛弱。

師尊若有所需,弟子可代勞。”

真真演得是好一派溫柔體貼的乖徒兒啊。

“為師覺得身體痠痛,又被囚禁多日,想沐浴更衣。”

沈宥聞望著他這副乖巧模樣,心裡暗暗腹誹道。

“是。

那弟子這就為師尊準備沐浴。”

裴玄寂領命下去後,端著的沈宥聞才鬆口氣。

他跳下榻,推開窗,看著室外飄零的雪花,以及不遠處的梅林,靜靜思索著下一步的打算。

憑男主敏銳的洞察力,發現他不是原本的沈宥聞輕而易舉,隻不過現在是被溫柔小意所欺。

到那時,他又該怎麼辦呢?

宿主,既來之則安之。

與其想著馬甲被爆怎麼辦,還不如努力扮演好沈宥聞。

你說的可真簡單,那可是當世強者沈宥聞,我現在連靈力都不會用,你讓我怎麼扮演?

其實冇有您想的那麼難。

說不定,您聰明,無師自通呢。

沈宥聞聽著係統不靠譜的猜想,冇忍住翻了個白眼。

真不知道筒子對他這盲目的自信從哪兒來的,他一個生活在異世界的人,即使看過不少修真小說,那他也不可能傻傻地認為自己能弄懂。

“師尊,水己備好。

請師尊移步。”

裴玄寂的聲音在室外響起。

“好,為師這就來。”

沈宥聞踏出內室,裴玄寂跟在身後。

他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徒兒還有事嗎?”

裴玄寂眼神掃過他衣領處,若是被師尊瞧見他身上的痕跡,難免他會多想,但他又不能跟著師尊進去。

雖為師徒,有侍奉之責,但沐浴一事,畢竟過於親密,超出了師徒範疇。

他略思索,躬身行禮,道,“師尊尚未痊癒,又被禁錮多日,還請讓弟子為師尊輸送部分靈力。”

沈宥聞得知他的心思,但這齣戲己經唱到這裡,若是不從,恐會發生變故。

是以,他溫和一笑,“有勞徒兒了。”

“侍奉師尊,本就是弟子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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