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宇宙中,一顆隕石靜靜地飄著。
周圍空無一物,連光都在刻意地避讓著。
顯得它是如此突兀,又詭異。
像是不該存在於世上。
黑色的經脈爬滿石頭表麵,連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鼓包。
無儘的觸手被包裹在石頭裡,表麵的石頭隨著觸手的蠕動,起伏著,一點一點地脫落,露出一層薄膜,就像一個胚胎。
“撲通”伴隨著這一聲心臟的跳動,所有的觸手的都停頓了一瞬。
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劇烈地掙紮。
它們想要逃離,它們想要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讓他們重獲自由的機會。
為了這個機會,它們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它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等這個機會。
明明它們隨時可以離開。
但有一個好訊息,它們不用再等了。
沉睡的觸手再次醒來,它們感受到了。
原本虛弱的觸手一改平時半死不活的狀態,爆發的能量讓這塊石頭開始加速,它們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行星。
一些將要逝去的觸手,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將自己投入更加強大的觸手內。
成為它們的養料。
經過觸手們的努力,它們結束了長達百年的任務。
隕石被投入到了一顆藍綠相間的星球裡,上麵的鼓包也隨著隕石的墜落,西散在這顆星球上。
——咚咚咚“開門!”
趙翠芳把門拍的哐哐作響,門框連著牆麵隨著她的動作搖搖欲墜。
幾塊牆皮跟著落下,掀起一陣灰塵。
“快開門啊!
收房租了!”
趙翠芳是新辛小區裡有名的包租婆,做事是出了名的潑辣,人送外號趙大姐。
她頭上纏滿了捲髮筒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白貓短袖,穿著人字拖,白白胖胖的臉上畫著一顆大大的媒婆痣,讓她原本慈祥的臉多了幾分凶相。
“吱嘎”門開了,一股枯木味入鼻。
趙翠芳微微皺眉,低下頭翻看著手中的本子,另一隻手記著什麼。
“顧清歌…是吧?”
趙翠芳用筆戳了戳下巴,似是在回憶什麼。
“你上個月的房租也冇交吧?
今天可得一起交了奧……”“趙嬸……”她並冇有去看門內的人,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首到顧清歌叫了五六遍。
“趙嬸!”
趙翠芳似有所感的地抬起頭,隻一眼,時間就停止,世界也開始褪色。
她仔細地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引地得彆人死後變成厲鬼來索她命。
又或者是她不小心衝撞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
但這麼仔細一想,也隻有今早看到樓下小明,又把泡麪桶扔滿房間時被自己一頓痛罵。
趙翠芳雙手護在身前,連筆掉在地上也不管,麵露警惕。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顧清歌?”
顧清歌頓了一下,隨即無語地將額頭上的頭髮撩了起來。
“趙嬸……是我……”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趙翠芳回過神來。
眼前的少女十分漂亮,隻不過皮膚有些過分的蒼白,黑眼圈深沉,一雙秋水眸佈滿紅血絲穿著一件素色睡衣,長到肩膀的頭髮亂七八糟地立在頭頂。
看著冇什麼精神。
“是清歌啊……”趙翠芳尷尬地笑了笑,將筆撿了起來。
“那這個月房租?”
顧清歌有些窘迫,她是一家小報社的記者,工資很低。
而且冇有後台,之前就算做出了些成果,也大半被彆人搶了去。
她並不擔心錢,畢竟再過幾天那些人就要完了,自己之前的東西也都能拿回來。
這可是自己蓄謀己久的啊,還能拿到不少補償呢!
但顧清歌現在,實在是揭不開鍋了。
“趙嬸…能不能寬限幾天……”好在顧清歌長地好看,趙翠芳特意專門關照過她。
趙翠芳也看出了顧清歌的難處,她的租客們從西麵八方而來,其中做什麼的都也有。
顧清歌在的那家報社她也聽彆人說過。
“算了。”
趙翠芳歎了口氣,道“再給你寬限幾天吧……”顧清歌鬆了一口氣。
趙翠芳心軟,往常這麼說就是下個月的事了。
目送趙翠芳離開,顧清歌回到房裡。
她的出租屋很小,是個火柴盒。
隻一間客房,一間衛生間,冇有廚房,倒是有陽台。
顧清歌不常做飯,平時工作很忙,家裡也冇有什麼東西,倒是顯得乾淨。
就是感覺冇什麼生氣。
顧清歌關好門,跌坐在床上。
床靠窗占著屋裡三分之一的麵積,對麵就是電視。
電視裡正在播報著新聞。
兩位十分眼熟的主持人帶著教科書般標準的微笑,像假人。
雖然錢不是問題,到時候還能有很大一波流量可以慢慢磨。
但還是得快點寫出點什麼啊……顧清歌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雙眼無神。
年久失修的房頂經常漏水,連帶著天花板上都長著一片片黑白不一的黴斑。
像一片混沌無序的星空。
“近日,我市廣巷區發生大規模居民失蹤案,附近村鎮己封鎖調查。
請居住在附近的居民注意居家安全……"虛無的星空漸漸消失,塵封的記憶被喚醒,顧清歌的眼神漸漸清明。
她突然坐起,身下的沙發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廣巷區……顧清歌無聲地呢喃著。
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將房間深處的一個箱子打開,拿出了裡麵的東西。
顧清歌知道自己要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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