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微微彎下身子來。
“我好歹也是謝氏的一把手,有些事情肯定是胸有成竹了纔會去做。”
確實是我多慮了。
工作上,我隻需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生活上,我不想談工作的事。
所以我輕輕握住他的手。
雪花落在我們的頭上、肩上。
落在車馬循環的瀝青路上。
落在兩旁肆意生長的楓樹枝上。
落在我很難被定義的這起起伏伏的一天裡。
等我們再回到酒店的時候,舞台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表演起節目來。
我跟他坐在背影處,聽著舞台上策劃部某個多才的姑娘,輕聲哼著那首耳熟能詳的歌。
“我遇見誰
會有怎麼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遠的未來。
”
奇妙的跨年夜,嘈雜的一個大家庭。
時鐘滴滴答答響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在宴會結束前敲響了屬於它的十二下。
清脆的鐘聲在大廳裡迴盪,所有人都在跟著它緊張地倒計時。
“五。”
“四。”
“三。”
“二。”
“一。”
認識的不認識的,相熟的不相熟的。
都在這一刻互相轉動著身子對彼此說出那句屬於所有人的“新年快樂”、“元旦快樂”。
我望向謝淮寧的眼睛,他也正在望著我。
我彷彿能從他眼睛裡看到眼睛彎彎的自己。
此時此刻,我們的眼睛裡隻容得下彼此,心中也再冇有彆的事物,彷彿四周安靜地隻剩下了我們兩個。
他靜靜地看著我,嘴唇翕動。
“新年快樂。”
“元旦安康。”
我回他以微笑。
“新年快樂。”
“元旦安康。”
謝淮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去了違規操作人員的職務,嚴厲打擊道德上不儘人事的員工。
新年伊始的時候,公司已經恢複了祥和與寧靜。
在總裁辦,我們依舊忙碌地工作著,隻是閒暇之餘,也會湊在一起悄聲討論著公司某個部門不為人知的瓜。
同事拉著我的袖子,悄聲問。
“其實我們最想知道的是,老闆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我的臉瞬間紅到耳朵根,我抬頭看向總裁辦公室裡埋頭看檔案的謝淮寧。
他不行?
是我快不行了好吧!
誰家好人能不睡覺被拉著整宿整宿地喊爸爸。
我眼眶子都熬黑了。
冇辦法,誰讓我欠他十聲“爸爸”呢。
此時此刻,“爸爸”就跟心有靈犀似的將目光投射過來。
然後他低下頭拿起手機敲了幾個字,並抬頭示意我看手機。
“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你們老家的盛宴?”
年假開始那天,謝淮寧像條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我身後。
恨不得將自己裝進行李箱,然後跟我一起回老家。
我看著他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自從我倆在年會上變成社畜以後,謝淮寧在我麵前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以前覺得他是死麪癱,冷臉男。
一切都是他的偽裝,人後他就是條大尾巴狼。
腹黑又傲嬌。
雖然他冇有吃到我家除夕夜的飯,但好歹也吃上了我家正月裡的席。
初六一大早,我打著哈欠走出屋子。
看到客廳裡坐著的謝淮寧,感覺就像見到了鬼。
“你怎麼在這裡?”
我閉上了嘴,我媽從廚房裡走出來。
手裡還端著剛洗好的水果。
“你這孩子,老大不小了談個戀愛怎麼還藏著掖著。”
謝淮寧附和著跟在我媽後麪點了點頭。
“我很早就想來拜訪叔叔阿姨了,但是朝朝可能有他的顧慮,一直拒絕我。”
“現在我自作主張來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我氣。”
我無語地看向他:“你發什麼瘋呢?”
我媽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
“你發什麼瘋呢,少欺負小謝。”
謝淮寧一副勝利的樣子望向我,活脫脫小人得誌。
我爸從外麵回來,手上領著好多煙花。
“爸,你這是乾什麼?”
我爸滿臉喜氣:“小謝今天在這住下,叔叔給你放煙花!”
得,這是將謝淮寧當親兒子了。
晚上一家人都跑去了小鎮廣場,看著遠處不知道誰家升起的禮花跟綿延不絕的鞭炮聲。
我爸也掏出了他買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煙花。
我爸的這點菸花自然比不過百家齊發。
當小鎮上的煙花陸續開始升起後,我爸攬著我媽的肩膀,而謝淮寧也悄悄牽起了我的手。
“謝淮寧,你幼不幼稚啊。”
我覺得我眼睛裡的笑意就要溢位來了。
不僅是因為我終於陪他看完了一場煙花盛宴。
更是因為他眼睛裡除了煙花,隻剩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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