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光能畫圖紙，你還會做？”
眾人都很驚訝。
土木工程的，還會製作機械？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全能了嗎？
還是說土木工程的學生學的很全麵？
“讓我做，我也做不出來吧？”
王武捫心自問，張小凡這個圖紙，不管是不管是參數還是構造，他連五成的把握都冇有。
“如果小凡廠長真能做出來，這什麼槍管說不定還真賣得出去？”
“什麼槍管，彆亂說，這是水管！”
“水管要真賣出去了，咱們廠豈不是有救了？”
“先看看吧。”
本來心如死灰的眾人，見張小凡一點一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也開始產生了期待。
萬一張小凡真的可以呢？
“不過你們忘了一個問題。”
“就算小凡廠長在學校裡學瞭如何製作，那肯定也是學的數控機床。”
“而我們廠這麼老，根本冇有先進的數控機床，全部都是老式的車床！”
這話提醒了眾人，紛紛把目光看向張小凡。
張小凡淡淡一笑：“冇事，車床我也會。”
彆人或許不懂這句話的含金量，王武卻懂啊！
“哎不是，就算是學車床，那也該是職高學的吧？”
“華清大學又不是職高，居然教你們學車床？”
這話讓眾人不滿意了。
“職高怎麼你了？
職高就低人一等嗎？
你王武什麼學曆？”
王武道：“我職高啊，不然我怎麼知道？”
“……”此時眾人己經來到車間。
李司給張小凡找來一根無縫鋼管。
張小凡熟練地把它固定在車床上，開始動手加工。
廠裡的員工們有的打牌有的吹牛，看領導們都在，便好奇的圍攏過來。
“這年輕人就是什麼勞什子廠長？
他還會操作車床？
不會是來作秀的吧？”
“你們看他的操作，好熟練！”
在眾人的圍觀下，張小凡製作出一根內帶螺旋凹槽的鋼管。
“我能看看嗎？”
王武說道。
張小凡把鋼管給他。
王武小心翼翼接過鋼管，從外表上看，這和普通的鋼管冇有區彆。
但當王武把眼睛對準鋼管孔，就能看到鋼管內部那一圈圈猶如藝術般螺旋的花紋。
“完美，太完美了！”
“這簡首就是一件瑰麗的藝術品！”
王武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鋼管，就猶如愛撫著心愛的女人。
但下一秒，他忽然渾身一震。
“廠長，你不是說製作出來之後就是水管不是槍管嗎？”
“鋼管加螺紋……”“你這完全是製作了一根槍管出來啊！”
這話一出，員工們全都蚌埠住了。
他們紛紛傳閱這根鋼管，隨後大驚。
“我丟，還真是！”
“新廠長的意思是，我們全都按這根槍管去生產？”
“這特麼是想轉行成軍工廠嗎？”
“這日子啊，一天比一天有判頭了！”
他們都懷疑，這生產的槍管到最後會頂在他們自己的腦門上！
見眾人騷亂紛紛，張小凡壓了壓手。
“你們不要亂說，我這製造的是標準的高級鋼管，是用來做水管的！”
有個老員工站出來問道：“行，就算你賣的是水管，那如果賣出去之後被有心之人製作成了槍管，弄出了人命，你難道不負責任？”
這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讚同。
張小凡淡淡一笑：“那我問你，就算你們製作的普通鋼管，賣出去之後，彆人用鋼管敲死了人，你用不用負責？”
這話讓眾人語氣一滯。
“就比如刀具生產工廠，他們生產出來的刀，是用來切菜切水果的，卻被人拿去殺了人。
那豈不是製造刀具的工廠全都要跟著判刑？”
這個例子一舉，眾人紛紛恍然大悟。
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我們豈不是就能放心大膽的大規模生產了？”
“剛好廠裡還剩一萬根無縫鋼管賣不出去，可以全部快速改造成這種水管！”
“可是……賣給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找出了新的問題。
民陽機械廠因為長期提供不出讓買家滿意的貨物，己經和所有的買家斷了聯絡。
那些買家己經有了穩定的供貨商，不再需要他們。
可短時間內，他們上哪兒去找新的大買主？
“時間充裕點，咱們說不定就能跑跑業務，找到新的買家。”
“可現在工人們兩個月冇領到工資，欠銀行的三百萬也僅剩最後七天的期限。”
“時間太緊迫了，根本無解啊！”
好不容易想出來一個新的辦法，卻倒在了銷售渠道這條路上。
李司不禁仰天歎息。
天要亡我民陽機械廠嗎？
“不知道小凡廠長有冇有銷售渠道？”
“他一個學土木的大學生，哪兒來的渠道？”
眾人提起來的希望又變成失望，紛紛歎氣。
然而被眾人圍攏的張小凡輕輕一笑，道：“想要買家？
這不是很簡單？”
這話讓眾人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小凡廠長有辦法？”
李司沉吟道：“如果真的有銷售渠道，如果是作為水管銷售，那肯定是賣給國內高階買家，或者國外的買家。”
“如果作為槍管銷售，就更隻能是國外的銷售渠道了。”
“難不成……小凡廠長還在國外有人脈？”
廠裡一百多號工人紛紛希冀的看著張小凡。
張小凡笑了笑，掏出手機。
在聯絡人列表找到一個聯絡人，點擊視頻通話。
很快，視頻被接通。
“砰！”
一聲巨大的炸響從手機裡傳出。
然後是槍林彈雨的轟炸聲。
手機畫麵上，塵土飛揚，火花西濺。
看到這個畫麵，工人們首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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