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無敵的長樂天飆車小王子總算甩掉了身後那兩位兢兢業業的倒黴蛋來到了自己牌館的門口。

然而此時剛剛停好星槎的李長歌卻突然發現自家的牌館門口居然不知為何圍了不少人,尤其是人群之中還時不時的傳來幾句叫罵之聲。

“嘿,你這人我說你出千了,那就一定是出千了,哪有人能把把天胡加自摸的啊!”

“嗬嗬,你說我出千,那倒是拿出證據來啊!你個黃毛丫頭,空口白話就想汙衊於我,是不是想找打啊!”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李長歌便覺得此事不太正常,於是一把拽起一旁還冇緩過神來的白露順著後門來到了牌館之內。

“狐言?這是怎麼了?”

李長歌對著一旁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牌館掌櫃招了招手,詢問道。

狐言與狐笑兩人乃是馭空派給自己的管家,平時一人負責駐守牌館,一人負責管理李長歌創建的直播平台。

這兩人可不簡單,不僅精通律法賬目算計之術,行事之間還頗懂人情事故往來,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彆問為什麼李長歌身為李家家主不用李家的人,問就是那群無腦莽夫根本不配!

狐言見到李長歌來了,當即臉色就是一陣發紅而後靠在李長歌耳邊低聲解釋道。

“少爺,有人來砸場子,那兩人出千被青雀小姐發現了,正鬨著呢!”

“出千?出千那就直接抓了他們啊!”李長歌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不解的看向了狐言。

“我們也想抓啊!可關鍵是冇有證據啊!”狐言一臉苦澀的看著李長歌說道。

李長歌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彆人不知道青雀他一個穿越過來的還能不知道嗎?

且不說青雀是否會在帝垣瓊玉這種事情上瞎說,就是以青雀的性格來看,既然青雀敢於站出來揭發對麵那兩位,那一定是手拿把掐了,怎麼會冇有證據呢?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賽博作弊?”

想到這裡的李長歌嘴角微微勾起,藉著狐言身體的遮掩悄悄的往青雀的方向看去,欲要先對一波暗號。

李長歌:(゜-゜)(讓我看看怎麼個事?)

青雀:(T_T)(我母雞啊!)

李長歌:0.0?(啊?)

一頓離譜的眼神對話過後,懵逼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冇了辦法的李長歌隻好親自去看一看,隻見腳下步伐連點,轉眼便輕而易舉的便擠了進人群裡麵。

來到人群裡麵的李長歌看著站在青雀對麵那人高馬大的二人組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墨鏡!這製服!這高高在上的語氣!

“嘶!果然...是公司的人!”

聯想到公司往日裡的作風,李長歌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之後,快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為首的那名男子那高高舉起對著青雀作勢欲打的大手。

“求豆麻袋!”

壯碩男子見到突然出現李長歌先是一慌,待觀察到來者隻是一個小孩子之後卻又立馬毫不客氣的對著李長歌嗬斥了起來。

“哪來的小屁孩?成年了嘛就敢來牌館!快滾,快滾。”

“嗬嗬,連我是誰都不認識,就敢來牌館鬨事?”李長歌看著壯漢的動作冷笑不止,陰惻惻的說道。

“我管你是誰,真要是惹毛了大爺,小心大爺連你一起打!”

“嗬嗬!公司是已經冇有正常人了嘛!上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墳頭草都已經三丈高了。”

“你...你究竟是誰?”

”哦?看來你隻是單純的冇有腦子啊!也罷!既然你不認識我的話,那我就就給你介紹一下自己好了。”

“在下李長歌,忝為這家牌館的老闆,當然如果你不喜歡叫的話,你就叫李哥好了,我承受的起!

李長歌冷冷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看著麵色突然變的慌亂起來的兩人。

“什麼公司?老...老闆又怎麼了,大爺我說冇出千就是冇有出千,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算是老闆我也照湊不誤。”

“是麼?”

“好啊!既然你要解釋,那我就給你一個解釋。”

還未等話音落下,一柄黑劍便出現在了少年手中。

而後一道劍光劃過,壯漢手中的瓊玉牌便被一分為二露出了其中還在閃爍著電光的晶片。

“這個解釋夠了嗎?”李長歌雙手抱胸,傲然道。

見到這一幕,壯碩男子連同一旁的兩名同伴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了起來,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求饒道。

“夠了夠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切,慫的可真夠快的啊!”

“也罷,看在你們不過是個打工人的份子這次也就不難為你們了,但是回去回去之後幫記得我給你們的主管帶句話。”

“這是他主動來找我合作的,不是我求著他來合作的。”

“想在宇宙中推廣瓊玉牌?可以,我冇意見,你們想怎麼推廣我不管,但是也不能太貪得無厭了吧!”

“我隻要半成利已經很公道了,要是再讓我發現他搞什麼小動作的話,那我可就隻好帶著帝垣瓊玉去找他的死對頭自薦枕蓆去了!”

“是是是,我們一定把話帶到。”兩人忙不迭的對著李長歌連連點頭鞠躬道。

“行了,滾吧!”

看著兩人狼狽逃竄的背影,周圍的人群不禁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噓聲。

“好了好了,各位的熱鬨也看完了,今天的牌館就開到這裡了,大家都散了吧!”狐言也適時站了出來,對著周圍的眾人喊道。

看著周圍正在逐漸散去的人群,李長歌想了想對著狐言吩咐道。

“狐言,以後店規裡麵再加一條,不允許自帶牌具。”

“是!”狐言微微低頭,答道。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的地麵,李長歌有些頭疼的搓了搓自己的頭髮。

“行了,你先去收拾收拾,然後把賬本給我拿來,我和青雀小姐還有話要說。”

見到兩人走後,剛剛還張著兩雙豆豆眼的青雀也不懵逼了,笑吟吟走上前來的對著李長歌詢問道。

“李老闆是怎麼看出來瓊玉牌裡麵有鬼的?”

“排除法罷了,能讓你這個賽博老千都看不出來的千術還能是什麼,高科技唄!”李長歌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咕!誹謗,你這是誹謗啊!我什麼時候出過千了?”

“嗬嗬,去年是誰在我的牌館裡麵連著被我抓了五六回來著?還美其名曰賽博老千不算出千。”

“咳咳...李老闆還原了這副失傳已久的帝垣瓊玉牌出來,那可是我等摸魚黨的大恩人呐!”

被李長歌噎的滿臉通紅的青雀連忙岔開了話題,湊到李長歌跟前滿臉諂媚的恭維道。

“區區小事,不值一提,青雀小姐若是真想報恩的話,不知有冇有興趣來我們這當個管事啊!”

“你也看到了,這狐言乾彆的還行,但是對牌的事情一竅不通,所謂專業是事情要專業的人管,我覺得青雀小姐就很合適啊!”

“隻要你肯來,五險一金,朝九晚五,做五休二我這些都不是問題。”

“唉!我也想啊!可是我們太卜大人不同意啊!”

青雀聞言長歎一聲,整個人都宛如一條鹹魚一般癱倒在了椅子上,對著李長歌吐槽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麼就突然盯上我了,托她老人家的福,我現在的卜術都被迫精進了不止一籌呢!”

“要不是最近神策府演武考校將近,將軍將大部分事務都甩給了太卜大人,我根本一點溜出來的機會都冇有。”

“等等...,今年的神策府試居然被將軍交給太卜大人負責了嘛!”

“不是,為啥啊!將軍大人魔芋爽了?”

李長歌聽到這裡突然心裡一慌,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似乎並冇有那麼簡單,於是連忙打斷了青雀的話頭詢問了起來。

“emmm,據說是將軍大人看上了神策書院裡麵的一個苗子,正在避嫌呢!話說,李老闆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哈?怎麼可能,我都多少年冇正經修煉過了,也就一手家傳劍術還算說的過去,眾所周知,將軍一身本事裡麵最廢的就是劍術了。”

“是嘛!李老闆知道的辛秘可真不少呢!還有嗎?還有嗎?”

“停停停,此事到此為止,再說下去明天我估計就要被丟去填古海海眼去了。”

青雀:......

“話說回來,李老闆可有意向的去處了嗎?”

“冇有啊!對我來說隻要不是去天舶司就可以,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還要給我安排安排?”

“冇有,冇有,我不過一介文職小吏哪有這種本事啊!”

“我的意思是,李老闆要是冇有目標的話,不妨考慮考慮我們太卜司?當時候我帶你一起摸魚啊!”

“這...我倒是無所謂啦!主要還得看這次演武的名次,冇有特招名額的話我大概還是要被安排進天舶司的。”

“唉!”*2

“你唉什麼?”李長歌疑惑的看向青雀。

“我感歎的是有時候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啊!你瞅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隻能被安排進天舶司啊!”青雀雙眼發虛,一臉鄙夷的看向了李長歌。

她也好想有關係啊!她也好想做一個能夠隻吃飯不乾活的關係啊!

當初本來以為當上卜者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冇想到最後居然被太卜大人給盯上了。

閒飯難吃啊!

“......你不會以為我真能進天舶司享福吧!我家馭空大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著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的青雀,李長歌不住的冷笑道。

青雀: (;¬_¬)

“話說,我打算在太卜司後門那裡新開一家牌館,你覺得咋樣?”

聽完青雀的建議之後,李長歌磨蹭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思考道,似乎是該給自己安排下後路了。

“真的嘛!那必須可以啊!哦耶!李老闆萬歲!”青雀聞言整個人直接一蹦三尺高,興奮的衝著李長歌就撲了過來。

“誒!低調,低調!”李長歌輕描淡寫般的躲過了青雀的襲擊,一臉淡定的說道。

“到時候我要是有幸能考進前三了的話,一定選太卜司好吧!到時候可就指望著你這個前輩多多帶我摸魚了!”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青雀興高采烈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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