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相國府。
董卓整理好衣裳,對下人說道:“傳李儒,備好馬匹,與我一同拜訪故人。”
說罷,便獨自走出相國府。
誰料李儒己早早在門口等候。
“相國,請上車。”
李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董卓邊走邊笑著說道:“文優啊,你總是會佈置好所有事。
不讓我這麼操心。”
隨後登上馬車。
李儒跟上,“這是我們做臣下的分內之事,怎能讓相國操心?”
李儒接過韁繩,對車伕說道。
“你走吧,我替相國駕車即可。”
“駕!”
伴隨著李儒揮動韁繩馬車跑起來,捲起一眾塵土。
馬車奔馳在道路上,李儒時不時揮起韁繩,原本鬆馳的馬又緊繃心絃,再次疾馳而行。
“相國,此距廬江還要等些時候。
相國可休息片刻,待到之時我會叫醒相國。”
李儒說道。
董卓倒也不客氣,轉個身便躺在馬車上,原本偌大的空間此刻變得十分狹窄。
片刻,董卓的呼嚕聲便從車內傳出。
一路上道路崎嶇坎坷,倒也是李儒的技術不錯,運起靈韻,馬車在山路上也如履平地。
春風吹過,樹葉也跟著搖動,幾片樹葉隨著風的鼓動下從樹上落下。
劉表坐在石桌旁,拿起一片樹葉在手裡把玩,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主公,你找我。”
戲誌才手握羽扇,緩步向劉表走來,說道。
聽到聲音,劉表回過神來,略有急促的說道:“有一事我拿不準,還請先生替我抉擇。”
話語間,劉表將一本紅色的本子遞上。
戲誌才接過本子,不過並未打開。
“能讓主公如此憂慮的,莫不是朝廷送來的?”
戲誌才試探性的問道。
劉表搖搖頭,將手中的樹葉扔在地上,“若是朝廷下的文字我也不至於如此。
這文字是董卓送來的。”
“如今世人皆知董卓蓄意謀反,在這個關頭卻向我們送來文字。
這……”戲誌才自言自語道。
“先生還是先看看寫的什麼吧。”
劉表說道。
“也好。”
戲誌纔打開文字,這是一本請帖隻見開頭寫著西個大字“百園賞花”,這是一本請帖。
裡麵寫的隻是些關於賞花的流程及線路,並未有其他言語。
戲誌纔將請帖緩緩合上,放在石桌旁,思索片刻後說道:“主公,我們不得不去。”
劉表麵露難色,搖搖頭。
“先生,可如果我們去了就是蓄意謀反啊。
身為劉氏宗親我不能這麼做。”
戲誌才搖了搖頭,佯裝要走。
劉表忙起身擋在戲誌才身前,一把抓住戲誌才登入手,道:“先生這是為何。”
戲誌才推開劉表的手,“昨日主公曾許我諸多權利,可今日卻有意推脫。
可謂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戲誌才躬身向劉錶行禮,“還請主公另尋高人。”
說罷,戲誌才徑首走出門外。
劉表也冇阻攔,有些失落的走屋內,吩咐下人道:“都回去吧。”
戲誌才走出門外,轉身走向荀彧的住處。
洛陽城外遠處的一座透露著肅殺之氣的軍營處。
狂風中一個寫著“盧”字的旗幟在空中中飛舞。
軍營外隨處可見巡邏的士兵,整座軍營都透露著嚴謹。
一輛馬車停在軍營外,很快便有士兵圍上來。
為首的將領上前一步說道:“此乃軍事要地,還請你們速速離去,否則彆怪我刀劍無眼。”
李儒從馬車上跳下來,對著領頭的將領說道:“早就聽聞盧植手底下有位將領為人剛毅,更有萬夫不敵之勇,想必就是將軍了吧。”
話語間,靈韻從李儒體內散發。
熾熱的感覺佈滿周圍,眾人隻覺得體內無比燥熱。
蓋勳輕哼一聲,隨即靈韻轉為冰冷的氣散發出,眾人隻覺得一陣清涼。
二人簡單的相互試探後,都不由得對對方的實力感到吃驚。
蓋勳說道:“還請速速離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縱然李儒實力不容小覷,但蓋勳必須恪守職責。
可以說是“為將者,受命忘家,贏敵忘身。”
李儒跳下馬車,走到蓋勳旁,笑道:“在下李儒,李文優。
元固兄彆那麼大火氣,在說了相國還在車裡,動起手來對雙方都不好。”
說罷,李儒也重新回到馬車上。
李儒的笑聲聽的讓周圍的士兵毛骨悚然,包括蓋勳。
蓋勳不禁打了個冷顫,道:“相國可是董卓?”
“正是!”
李儒說道。
蓋勳揮手示意放下武器,“既然來人是董相國,那便是自己人。
各位把武器都放下吧。”
蓋勳上前一步,對李儒說道,“你在此等候,我即刻去稟告我家將軍。”
李儒輕笑道:“那就有勞蓋將軍了。”
蓋勳道了句“告辭”,便帶領士兵向大營奔去。
望著蓋勳遠去的背影,李儒掀開馬車的簾子。
李儒看著坐在車內的董卓,道:“相國。”
董卓招呼李儒進來,“文優啊,做的不錯。
咱看這蓋元固真的不順眼,也是煞煞他的銳氣。”
原來一切都是董卓的安排。
“那麼,相國我們在這裡等他來嗎?”
李儒問道。
董卓輕哼一聲,“等!
為什麼不等。
若他盧植不親自前來,我就一把火燒了他這鳥營!”
董卓揮一下衣袖,整個馬車都隨之晃動。
李儒見狀忙上前安撫。
“相國大可不必生氣,這盧植隻是計劃中的一小部分,這盤棋最最重要的部分是劉優!”
話語間,李儒整個人都透露著陰冷的氣息,單單是在遠處觀望都能令人窒息。
李儒又道:“而且,百花帖己分置各個州郡,那些人大概己經收到請帖。
五日之內定叫那劉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如此最好,希望中間不會出什麼差錯。
文優,你辦事我放心。”
董卓翻了個側身,“好了,我在休息一會。”
“那就不打擾相國了。”
說罷,李儒走出馬車。
胡心中的涼亭,戲誌才與荀彧二人並立於此。
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二人的鬢髮,長袍也隨之飛舞。
“誌才,你這麼做確有把握?”
說著,荀彧將石桌上的魚食撒入湖中。
戲誌才搖搖頭,說道:“僅有三成,我也怕。
董卓可不同於其他人,可明知是虎穴我們也要闖一闖。”
戲誌才的臉上略顯憂慮,這是進退兩難的棋。
前有劉辯,後有董卓。
得罪誰也不好。
荀彧笑道:“原來你也有拿不準的時候,當時都稱你是“籌策必應”,怪不得啊!”
荀彧將手中的魚食儘數撒進湖中,“我可記得你平生最怕水了。”
戲誌才尬笑道:“文若兄就彆恥笑我了,什麼籌策必應,都隻是年少的虛名罷了。”
荀彧拍了拍戲誌才的肩膀,道:“我覺得你就是籌策必應,此事我也建議赴約。
若主公詢問,我也會替你說上幾句。”
說著,荀彧笑了幾聲,順著橋離開涼亭。
留下戲誌才一人望著荀彧遠去的背影。
此刻的戲誌才顯得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