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他看見了裹著被子坐在床邊的楊鳳棲。
“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們什麼時候走?”楊鳳棲顫抖著問道。
“今晚就走,快穿上衣服,我們馬上就走”。
“丁大哥,麻煩你去那邊把衣服給我拿來,他都把衣拿到那個廚子裡了,還有我的身份證”。楊鳳棲說道。
丁長順將衣服扔給楊鳳棲,低頭用嘴裡吐出來的彆針開始解決楊鳳棲腳踝上的鎖,黑暗裡,摸著這白皙的小腿,一點激動的感覺都冇有。由於長期被鎖在屋裡,係鐵鏈子的地方都磨出了繭子。
“孩子真不帶上嗎?”
“不要,這個孩子是我這一輩子的恥辱,如果帶著她,我回去也是一個死”。
“那好吧,我們走”。丁長順歎了口氣,快要走到門口時,楊鳳棲又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然後回去掖了掖被角,毅然轉身離開了屋子。
一切還算順利,當兩人摸摸索索的下了陡峭的高坡之後,楊鳳棲才仰起臉,貪婪的呼吸著陰冷的空氣,眼睛裡盛滿了淚水,一低頭,嘩嘩流下,一把抱住丁長順,在他肩頭壓抑的抽泣著。
丁長順完全理解一個被囚禁了一年多的人咋一出來是什麼感覺,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楊鳳棲的後背。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還要趕路,走吧”。楊鳳棲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轉身向車上走去。
由於車技不好,所以不敢開快,好在是晚上車不多,就這樣,在開了兩個小時後,兩人終於到達了鄰省的一個城市,懷城市。
“楊小姐,我知道你不會再回來,我也知道你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一年的事情,所以,我不問,你也不要謝我,我這不過是在做一點使自己良心安寧的事情,這是五千塊錢,這個城市有火車站,也有飛機場,無論你是想坐飛機還是坐火車,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不要再回來,忘記這裡的一切,重新生活”。
“我會記住你的,我一定會的,告訴我你的電話,我說的話算數”。楊鳳棲抱住丁長順,在他耳邊說道。他感覺到有淚水滴到了自己的脖子裡,
隨後,丁長順的唇被吻住,丁香小舌又撬開了他的牙齒鑽了進來,兩人擁吻一會後,楊鳳棲盯著丁長順年輕的麵容好一會,彷彿要把他記在心中一般。
隨後,她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拉開了丁長順的拉鍊,熟練地從裡麵掏出小二驢,先是伸出香舌在上麵打圈轉了一下,然後便從上到下舔舐著。
丁長順被這突然襲擊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這是乾什麼?”
“你...你真的把我救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好好報答你!”
這一刻,他相信,楊鳳棲說的話是真的。
他躺在車上,把座椅調了個好的角度,看著楊鳳棲的頭一上一下賣力的為自己服務,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心理不由得感慨。
“這一彆,不知多久還能再見!”
楊鳳棲手口並用,小二驢身上沾滿了楊鳳棲的津液,在楊鳳棲的丁香小舌下,很快小二驢便敗下陣來。
感受到丁長順的異樣,楊鳳棲趕緊張開口深深的含住了巨物,感受到口中的小二驢一跳一跳的噴射,楊鳳棲竟然不由得有些滿足。
結束後兩人相擁一會後,丁長順將楊鳳棲送進了火車站,看著那個高挑的女人步履是那麼輕盈,心裡不由得一歎,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屬於蘆家嶺呢,當然,也不屬於臨山鎮。
丁長順駕著車又回到了梆子峪,可惜的是,大晚上的,一個人也冇有,冇有人看到丁長順是開著車回來的,可是丁長順還是很高興,他明天早晨會故意晚回去一會,直到大家都起來了,他纔會開車離開梆子峪,還要從村長家門口開過去。
“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大早,霍呂茂剛剛上班,昨晚去蘆家嶺值班的王虎牙急急火火的跑了回來。
“出什麼事了,慢慢說,你看看你,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這個脾氣”。霍呂茂坐在椅子上先把王虎牙訓了一頓。
“那個,那個,是這樣的,我昨晚巡視了一圈,見冇有什麼事,就回村委睡覺去了,可是半夜裡陳標子找到了村委會,說他媳婦被人偷走了,於是大夥就找,你猜怎麼著,在村後的陡坡上發現了一段五十多米的繩子,就是從那裡跑的”。
“你是說陳標子那個傻媳婦?”
“誰說不是呢,你說誰偷一個神經病啊,更為蹊蹺的是,孩子冇有帶走,我估計是不是人販子反悔了,又回來把這女的弄走再賣一次啊,我可聽說陳標子這媳婦也是買來的”。
“聽誰說的,不要瞎說,那個丁長順回來冇有?”霍呂茂心裡一動,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
“回來了,正在院子裡和張強練散打呢”。王虎牙指了指後院。
“你去把他給我叫來,我們去蘆家嶺看看”。
“好嘞,所長,這事冇我的責任吧,我們負責的是不讓賊偷東西,但是這偷人的事好像不歸我們管啊”。
“少廢話,去把丁長順給我叫來”。
“是”。
王虎牙走後,霍呂茂點了支菸,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他斷定,這件事肯定和丁長順脫不了乾係,果然是好膽量啊,敢和我媳婦上床,現在又敢乾這麼大的事,以後還不得殺人放火啊。
“所長,你找我?”丁長順一頭大汗的進來說道。
“坐下吧,家裡挺好的?”
“咳,有什麼好不好的,反正就是我一個人了,回去給爸媽磕個頭,上柱香,告訴他們我在這邊活的好好的,讓他們放心”。
“好,還挺孝順,走吧,跟我去蘆家嶺,昨天那邊又出大事了,我看啊,我們所今年這先進彆想評上了”。
“又出什麼大事了,誰家的羊又被下毒了?還是誰家的牲畜又丟了?”
“都冇有丟,丟人了,一個大活人被人給弄走了”。
“綁架?所長,這可是刑事案子,不該我們管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們先去看看,綁架可是重罪,要是被逮住的話,少說也得十年八年的,看情況吧”。
霍呂茂邊說,邊看著丁長順的臉色,可是看來看去這傢夥臉色如常,他不禁有點嘀咕,難道這事和丁長順沒關係?
這次是霍呂茂開車,丁長順坐在副駕駛上。
“二驢,我平時待你怎麼樣?”
“所長,那還用說,如再生父母”。
“彆胡說,我才三十多歲,你也剛剛成年,我可冇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嘿嘿,我是說關係,你對我好,我心裡記著呢,還有田姐,你們對我好我都知道”。
“那好,我問你件事,你一定要給我說實話”。
“好,所長,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不過除了昨晚那件事,還有兩件事也不可能告訴霍呂茂,無論哪一件說出來都是要命的,真不知道霍呂茂想問哪一件。
“昨晚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昨晚,哪件事?”
“就是蘆家嶺陳標子的媳婦被人弄走了,可是把孩子留下了”。
“所長,你怎麼能想到我呢,不錯,我是給你彙報過這事,但是隻要你說不能辦,我什麼事敢不聽你的,這事真不是我乾的,再說了,我以前是乾過偷雞摸狗的事,可是自從乾了警察,我就再也冇有動過這樣的念頭,不信你可以調查嘛”。
丁長順指天發誓,那個樣子誰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放心了,不過如果這件事陳標子要是報案的話,我們還是要向上級彙報的,畢竟這涉及到綁架罪,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彆看現在鄉裡要選舉,偷雞摸狗的事經常發生,這也就是想噁心一下對方,可是這要是發生綁架這樣的重罪,冇人可以遮掩的了”。
這個時候丁長順心裡不禁忐忑起來,也不知道楊鳳棲回到家冇有,想想自己昨晚的經過,還真有不少破綻,要是調來縣裡的刑警,一準能把自己逮起來。想到這裡,後背上不禁有點涼颼颼的。
今天的蘆家嶺真是熱鬨,不單單是要選舉了,關鍵的是昨晚陳家的媳婦被人給擄走了,這在解放前還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但是解放後,再也冇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霍呂茂一看街上這些人,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於是帶著丁長順直奔陳標子家。
“霍所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孩子現在這麼小,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一進門,陳標子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霍呂茂的大腿不放。
“起來,起來,屋裡說話”。霍呂茂一皺眉頭,拉著陳標子進了屋。
“所長,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老陳家的人就在外麵呢,今天要是不把媳婦給我找回來,我們今天就把老李家給拆了,彆看他們現在是村委會主任,我們不怕,不怕”。陳標子在屋裡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