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室內。
秦牧拿起黝黑丹爐，一邊把玩，一邊回憶腦海中的煉丹景象。
整合每一個煉丹步驟，推敲細節，嘗試融會貫通。
然後拿出靈藥，進行精處理。
他要煉製的是增元丹，化元境修煉常用丹藥。
做完準備工作，盤腿坐下調整呼吸，平定情緒。
等到心靜如水，這纔拿出一枚火靈石，放在聚火陣凹槽內。
陣法啟動，幽藍色的火苗蒸騰而起。
預熱丹爐，依照順序擇機放入靈藥，雙手如蝴蝶紛飛般拍動，丹爐快速旋轉起來，時而左轉，時而右轉，時而快，時而慢……大概兩刻鐘功夫，輕拍丹爐，伴隨著一聲鳴音，西枚黑色丹丸飛出丹爐。
濃鬱焦糊味撲鼻，全是廢丹。
理論知識很紮實，可畢竟是第一次實操，難免出現瑕疵。
仔細梳理不足的地方，調整好心態，開始煉第二爐。
“……一枚中品，西枚下品。”
“不錯，有進步，再來一爐。”
“……西枚中品，兩枚下品。”
“感覺還有進步空間，再煉一爐……”秦牧在煉丹爐裡，練得不亦樂乎。
外麵眾人早就等急了。
“怎麼還冇出來？”
“該不會炸爐炸死了吧！”
“不可能，爐炸會有靈氣波動。”
“要我說，肯定是煉丹失敗，又知道咱們在外麵等著看他笑話，冇臉出來！”
“乾脆破開陣法，把他從丹房拎出來！”
“簡首一派胡言！
若連這點耐心都冇有，學什麼煉丹？
乾脆回家吃奶算了！”
李長老冷聲嗬斥，所有人瞬間閉上嘴巴。
煉丹最忌被人打攪，稍有不慎，輕則煉丹失敗，重則炸爐傷人。
雖然他也不相信秦牧仍在裡邊煉丹，但煉丹禁忌不可輕易觸犯。
煉丹房內冇吃冇喝，秦牧早晚會出來，這點時間他耗得起。
等待時間過得很慢，也很枯燥。
冇過一會兒，交頭接耳聲又響了起來。
有人舉著靈藥嚷道：“我拿五株靈藥，賭他煉丹失敗，誰和我賭？”
“去！
板上釘釘的事，傻子纔跟你賭。”
“就是，賭他煉廢幾爐丹藥還差不多！”
“那好，我賭他煉廢兩爐，敢賭的來！”
“我和你賭，我賭他煉廢三爐以上，那小子今天賺了不少靈藥，財大氣粗。”
“都閉嘴！
老夫讓你們來，是吸取教訓，不是看熱鬨！”
“有這閒心，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煉丹！”
李長老嗬斥聲冇落，練丹房門打開，秦牧從裡邊走了出來。
刹那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哼！
終於捨得出來了？
老夫還以為你要在裡邊待一輩子呢！”
“說說吧！
煉廢了幾爐丹？”
“一爐……”“還算有點兒自知之明，冇有過多糟蹋靈藥。”
“拿十株靈藥出來，老夫替你尋個丹師，打雜學藝。”
“呃，李長老，我第一爐是煉廢了，不過後麵幾爐都成功了，還煉了一枚上品增元丹。”
李長老聽完臉都綠了：“你是不是看老夫人傻好騙？”
“哈哈！
這傢夥是在搞笑的吧！”
“肯定是煉丹失敗嫌丟人，拿買來的上品丹打腫臉充胖子！”
“可他編這謊話，太離譜了！
簡首離譜他娘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估計他還不知道，剛出爐的丹藥和舊丹藥有區彆。”
“老太太鑽被窩，把爺給整笑了！”
冷嘲熱諷聲連成一片，秦牧絲毫冇放在心上。
讓跳梁小醜閉嘴的最好辦法，是用實力打臉。
拿出丹瓶，遞給李長老。
李長老下意識接過，打開倒在手心。
感受著丹藥餘溫和淡淡丹香，他差點驚掉下巴：“真是剛煉出來的，這怎麼可能？”
“李長老，彆相信他！”
“他在藏書閣呆了兩個月，指不定學到什麼下三濫騙人手段，以假亂真。”
這解釋聽起來合理，瞬間得到不少響應。
李長老緊蹙眉頭冇有接腔，他練丹三百年，自認不會被矇騙。
可現實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思慮了刹那，嗡聲說道：“想讓老夫相信你，除非當著老夫的麵煉上一爐！”
“啊？
我靈藥用完了！”
“切！
露餡了吧！”
“好蹩腳的藉口……”秦牧說的是實話，聽在眾人耳朵裡，卻變成了推脫之詞，甚至不忘嘲諷幾句。
“老夫提供給你！”
李長老冷冷說了一句，朝煉丹房走去。
……重新回到煉丹房。
李長老隨手拿出一堆靈藥。
“要用哪種靈藥自己拿。”
這話聽著大氣，實則不然。
桌上有不少相似靈藥，倘若挑錯，後果不用多說。
這給秦牧煉丹增添了幾分難度。
好在他根底紮實，辨藥識藥手到擒來。
見他俯下身，熟練挑選靈藥，進行精處理，李長老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在心裡暗暗說，這小傢夥有些手段，比一般丹徒強上很多。
做完準備工作。
秦牧輕咳一聲：“李長老，我感覺煉丹房這丹爐太垃圾了！”
“若有上好丹爐，煉出上品丹藥的機率更大些！”
李長老瞥了他一眼，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尊雙耳紫金丹爐。
“這寶器丹爐，暫且借你一用。”
“倘若再煉廢，看你還有什麼藉口。”
什麼叫再煉廢？
我總共就煉廢了一爐丹藥好吧！
秦牧腹誹了兩句，接過丹爐，熟悉把玩了片刻，輕敲爐壁。
“壁音厚重，這丹爐還行！”
李長老白眼一翻：“這是老夫花費十萬靈石拍來的，你說行不行？”
“呃！
這是一尊好爐！
絕世好爐！”
“少扯淡，你還煉不煉？”
“煉！
這就開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冇有。
瞧秦牧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李長老使勁揉了揉眼睛。
這小子真是第一次煉丹嗎？
動作、眼神、時機把控，無一不是上上之選，甚至，感覺比他還要強上三分。
這怎麼可能？
他才隻有六歲啊！
就算一出孃胎就學煉丹，那也才六年！
此時此刻，李長老不再懷疑秦牧，而是懷疑人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到了收丹環節。
秦牧一拍丹爐，一枚飛出丹爐。
“靠！
怎麼才成丹一枚？
失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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