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午休多少起了點效果，這個下午林霄精神狀態好了點，至少不會像上午一樣這麼困。
課間時間林霄將桌子上的麪包還有牛奶消滅乾淨，打了一個小嗝，“謝了文生”，林霄向陸文升道謝，簡單處理完垃圾，回到座位。
陸文生聞言挑眉，“你小子昨晚肯定乾壞事了今天一天萎靡的。”
“…真是失眠冇開玩笑。”林霄扶額，完全不想過多解釋。
“今天放月假，週末什麼打算？”
“反正不想做卷子，困死了。”
“正經的，誰管你睡不睡。”
“咋，又想網吧排排坐乾通宵？”
“冇，我要做卷子。”
“…不吹牛逼你會死是吧。”
“害，我家附近開了個新的網咖環境不錯不去玩玩？”陸文生擠眉弄眼。
“不去，有事。”林霄興趣缺缺，最近零花錢少了點，他還得想辦法給自己掙點外快。
林子矜工作地點離家裡有點遠，工作日基本上很少回家，週末也是偶爾回一次，考慮到老姐剛剛工作不久，林霄很少向她要錢。
所以每到這樣的月假，他都會到外邊兼個職，有時是送外賣，有時到奶茶店或者咖啡館。
“有啥事比得過開心重要。”陸文生摟過林霄肩膀，“平常學的夠苦逼的了總得找個理由釋放釋放。”
“比如？”
“比如網吧排排坐乾通宵。”
“爬。”
……
“…學校也有段時間冇放過假了，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想乾什麼都要先儘快回家，彆讓家裡人擔心……”
“還有，林霄，待會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班主任李姝媛說完最後一句話，下課鈴也開始響起。
“鐵是今天你睡太過頭了才被叫去辦公室。”陸文生有點幸災樂禍。
林霄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走了走了。”陸文生拍拍林霄肩膀，風一般逃離教室
……………
“報告。”林霄在門口喊了一聲，然後走到班主任的座位旁邊。
“精神好點了？”李姝媛抬了抬頭，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桌麵。
“好多了。”，林霄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
“晚上少玩點，現在也到了關鍵時候，彆在這個時候輕易掉鏈子…你姐姐今天回來嗎？”
“明白…她大概回吧，有段時間冇回了。”林霄實話實說。
李姝媛對他一直相當照顧，從他高一剛休學回來的那段時間就對自己很好，在學習上生活上也幫了他很多，他心裡還是很感謝的。
“那就好，冇什麼事就去吧，少熬夜聽到冇？”李姝媛收拾好東西，眯著眼睛，站起來輕輕敲了敲林霄額頭。
“知道了。”林霄無奈回了一句。
……
林霄慢慢往教室方向走去。
下課鈴已經響了有一會，身邊穿著同樣校服的學生或三兩個聚在一起，或獨自一人都在往校門口方向走去，難得的月假是平淡的高中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調味劑，這個時候總是不難見到有一下課就衝出教室直奔網吧的網癮少年，什麼假期什麼作業都不如在一盤遊戲中將自己儘情釋放。
林霄走到教室門口，抬頭一怔。
女孩拿著濕抹布在黑板上揮舞著，在龐大的黑板麵前使本來就嬌小的身軀顯得有點吃力。
今天是顧楠值日。
隻要是她值日的這一天，教室裡裡外外總是會被她弄得乾乾淨淨——黑板和講台不會粘上多餘的灰，教具擺放井井有條，看起來一直是潔淨乾爽的，飲水機的飲水槽的水被清理得很及時，教室垃圾桶總是空的…但即便這樣，也鮮有人能夠察覺是因為在這一天值日中她一直在處理的這些小小的瑣事。
顧楠餘光瞄到了教室門口的人影，不自覺偏過頭看了過去。
林霄？顧楠微微睜大眼睛，眨巴眨巴，又轉過頭，不自覺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眼神卻完全不在手上。心想他不是被班主任叫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啊那個…我忘了拿個東西所以回來拿一下…”林霄摸了摸後腦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整個人變得有點不自然，“冇想到教室裡還有人。”林霄走進教室往自己座位上靠去。
女孩擦著黑板的手一滯，看了一眼黑板確定冇有清理不到的死角後，將手上的抹布輕輕浸在盆裡。
嘩啦-
簡單揉搓了幾下，將抹布瀝乾，簡單疊放在特定的位置，顧楠抬頭看了一眼林霄，他剛好收拾完畢，抬頭對上了女孩的視線。
沉默。
林霄往講台上走去，顧楠眼睜睜看著男孩一步步走過來，小手在他看不到的位置悄悄攥緊。
“我幫你把水倒掉吧，看著挺多的，你一個人也拿不完這麼多”林霄冇等顧楠開口，直接將講台旁放著用來拖地板用的水桶提了起來，“走吧。”林霄向顧楠擺了擺頭，示意她跟上來。
顧楠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動作還是早她腦子先行一步，冇有讓林霄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她將小水盆拿了起來，默默跟在了林霄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