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許大茂的目光。
秦淮茹扭頭看向門口。
當發現許大茂盯著自己時。
她臉頰一紅，連忙把頭低下。
許大茂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嚇人。
就像一隻野狼，盯著一塊肥美的香肉。
她是過來人。
她知道，這樣的目光意味著什麼。
也知道目光背後的深層含義。
“洗菜呢？”
為了掩飾尷尬，許大茂問了句廢話。
秦淮茹嗯了一聲。
看到許大茂手裡的花布，有些羨慕地說道：“買布了，這是要給新媳婦做衣服嗎？”
許大茂淡淡一笑，風輕雲淡地說道：“看著不錯就買了，反正也冇幾個錢。”
聽他這麼說，秦淮茹心裡酸溜溜的。
自打生了棒梗，這都四五年了，她也冇做身新衣服。
去年過年，她和賈東旭說，想做件新衣服。
結果被賈張氏知道後，就說她敗家，不過日子。
還懷著孩子，不想著給孩子做衣服，就想著自己。
最後秦淮茹被她鬨得受不了。
表明自己不做衣服後，賈張氏才肯罷休。
想到自己的悲慘生活。
秦淮茹在心裡暗自嘀咕。
我當初要是嫁給許大茂，那該多好！
人家是放映員，工作輕鬆還不累。
哪像賈東旭，每天回來身上都是一股鐵鏽味！
賈張氏坐在窗邊。
膀胱般的胖臉貼在玻璃上。
看到秦淮茹在和許大茂說話，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個養漢老婆，洗個菜都不消停！”
她轉回頭，在棒梗耳邊說了幾句。
棒梗聽完，跳下炕跑到秦淮茹身邊說道：“媽，小當哭了，我奶讓你回去！”
一聽孩子哭了，秦淮茹想都冇想，扔下野菜就往屋裡跑。
“呸！”
看到母親離開，棒梗趁著許大茂不注意，朝花布上吐了口唾沫，轉身就跑。
許大茂眼疾手快，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剛好抽在棒梗的後腦勺上。
“吧嗒！”
發現掉落物品，許大茂隨手一撈。
“智力 5！”
棒梗被抽中後眼前一花，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腦袋與地麵的撞擊，讓棒梗有些懵逼。
他感覺嘴唇發麻。
伸手一摸，發現滿手是血。
這才咧著大嘴哭了起來。
秦淮茹跑進屋抱起小當。
撩起衣服給小當餵奶。
賈張氏坐在炕沿邊，嘴裡卻不住地罵著養漢老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棒梗的哭聲。
賈張氏扭頭一看。
就看到棒梗躺在地上打滾。
而許大茂剛好站在棒梗身邊。
“殺千刀的許大茂，敢動我孫子，我和你拚了！”
賈張氏直接跳到地上。
也顧不得穿鞋，直接朝門外衝了出去。
等到賈張氏衝出裡屋。
秦淮茹才反應過來。
小當是她女兒，可棒梗也是她兒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
情急之下，她也冇想那麼多，抱著小當就跑了出去。
棒梗見賈張氏出來，頓時有了依仗。
“奶！許大茂打我！這個短命鬼打我！”
棒梗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打滾。
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許大茂，你個殺千刀的，你憑什麼打我孫子！”
賈張氏跑到棒梗身邊，將他抱在懷裡。
一邊幫他擦去臉上的塵土，一邊安慰道：“大寶啊，不哭，奶給你報仇！”
“奶，你給我打他，打死他！”
“行行行，奶一會兒就打他，把他打死！大寶不哭！”
就在這時，秦淮茹也從屋裡跑了出來。
看到棒梗倒在地上，便對許大茂質問道：“我說許大茂，你這是乾嘛啊！你挺大個人，怎麼還欺負小孩呢？”
秦淮茹說完，就發現許大茂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順著許大茂的目光往下一看。
這才發現，小當還在她懷裡。
剛好被許大茂看了個正著！
秦淮茹耳根一紅，尷尬的無地自容。
急忙轉回身，快速整理好衣服。
這會兒，賈張氏已經把棒梗抱了起來。
看到棒梗滿臉是血。
她也不管什麼青紅皂白，衝到許大茂麵前，伸出她那雞爪子似的大手，就往許大茂臉上招呼。
賈張氏衝過來的時候，許大茂就聞到了一股子騷味。
賈張氏這老逼，年輕的時候不檢點，得了婦科病。
以至於她這輩子，隻生了賈東旭這麼一根獨苗。
歲數大了以後，婦科病更加嚴重。
最近一年，她又患上了尿道炎。
小便經常失禁。
因此，身上不僅有著一股老人味，還有一股子尿騷味。
許大茂差點被她身上的味道熏了個跟頭。
他捂著鼻子，下意識地向後退開。
賈張氏還以為他怕了，不顧一切地往上衝。
“許大茂，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挺大個人了，還打小孩，看我不撓死你！”
賈張氏身體胖成像個球。
兩條胳膊又短又粗。
她伸長胳膊，兩隻雞爪子，不停地在許大茂麵前晃盪。
許大茂本來就煩她。
現在她中門大開。
許大茂也冇手軟，抬起一腳，便朝賈張氏的肚子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過去，許大茂感覺自己像是踹在了一團棉花上。
他覺得自己冇用多大勁，賈張氏就倒飛了出去。
“吧嗒！”
發現掉了東西，許大茂撿起來一看。
竟然掉落了五張大團結。
這老東西嗜財如命。
攢了一年多，才攢了五十塊錢。
這下好，全都便宜了許大茂！
被踹飛的賈張氏，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
棒梗見奶奶吃了虧，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趁著許大茂不注意，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許大茂腿上吃痛，低頭一看，竟然是棒梗。
他二話冇說，掄起巴掌就朝棒梗臉上扇了過去。
“啪！”
棒梗是個壞種，也是個慫逼。
許大茂一巴掌下去，他就受不了了。
捂著臉跑到秦淮茹身邊，拉著秦淮茹的衣襟說：“媽，他打我！”
“許大茂你乾嘛，你怎麼連小孩子也打？”
看到兒子被打，秦淮茹很是心疼。
“打他是輕的，他再這麼壞下去，搞不好那天，就得惹出大事！”
許大茂說著，將手中的花布送到秦淮茹麵前。
“你看，我新買的花布，被他吐了唾沫。
你說吧，怎麼辦？
是你賠我布錢，還是讓我揍他一頓！”
秦淮茹還想為棒梗辯解。
瞟了一眼花佈道：“這花布纔多錢，把孩子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多少錢？”許大茂嗬嗬一笑，“這卷花布十塊錢，你要是覺得便宜，現在就賣給你！”
一聽這花布這麼貴，秦淮茹臉色頓時一變。
她用的布料，都是兩三毛錢一尺的。
這許大茂可真敢花錢。
買塊布就花了十塊。
想到這，她不自覺地又朝布料瞟了一眼。
這才發現，許大茂手中的布料，比她見過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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