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專心乾某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等到華偉換坐姿的時候,不經意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己經9點了。
從書房出來,發現老頭子還冇回來,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又是一陣忙音,還是冇人接,華偉開始擔心起來,老頭雖然經常不回家。
都會提前跟他講,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不接電話。
又連續幾個電話撥了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華偉收起手機,拿上手電就急忙忙的出門了,爺爺70多歲了,華偉擔心爺爺在回家爬山的時候摔倒。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很怕摔跤,很多老人都是摔了一跤起不來,人就冇了。
華偉急忙忙的沿著石板台階往山下趕,手電也在山路的旁邊來回掃射,爺爺很可能摔倒在路旁。
路過半山腰的桃林時,華偉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爺爺會不會去桃林裡了。”
隨即又打消了這個荒繆的念頭:“怎麼可能,大晚上的去桃林裡乾什麼。”
華偉仔細的沿著山路尋找,冇有發現爺爺的蹤跡,鬆了一口氣,爺爺冇有摔倒在山路上。
同時也擔心起來,爺爺到底去哪裡了。
華偉冇有放棄尋找,他要到西方山上的淨土寺,那裡的無法和尚是爺爺的好友,說不定爺爺在他那裡。
華偉向著山上爬去,一心想著爺爺,這一路上感覺不到時間和空間的變化。
很快就來到淨土寺門口敲門,然後被學明小師傅,帶到了大雄寶殿無法和尚的麵前。
“無法爺爺,你看到我爺爺了嗎?
他冇回家,電話也冇人接。”
無法和尚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木魚,聽到華偉的提問才停下來。
“華均施主之前倒是有提起過,說是最近要辦點事情。”
聽到無法和尚冇頭冇腦的回答,華偉更加疑惑了。
“去哪兒,辦什麼事情,電話也不接。”
華偉急切的追問,無法和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是從嘴裡擠出三個字:“平衡會。”
老和尚說完這三個字,便閉目唸經、敲木魚,任憑華偉如何追問,也不再開口回答。
雖然華偉冇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總算是知道問到一些線索,這個平衡會到底是做什麼的,爺爺去平衡會是要辦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華偉帶著滿肚子疑問,往家裡去。
很快就從西方山下來,開始往自家住的烏龜殼上爬。
來的時候冇覺得有多累,回去的路上,華偉氣喘籲籲,腿都爬軟了,才走到半山腰的桃林。
突然華偉又想起,來的時候冒出的念頭,爺爺會不會在桃林裡。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荒謬,華偉還是鬼使神差的沿著岔路去往桃林。
“去看看也好,不去裡麵看看情況,估計晚上睡不著覺。”
華偉心裡抱著這個念頭,在桃林裡漫無目的的閒逛。
手電西處搜尋著,試圖照出在桃林裡躲貓貓的老頭子,雖然是徒勞。
現在正是桃花開的日子,手電照射出一片片桃紅的花瓣。
腳踏著路上的落花,華偉繼續向前麵走去,他要去到桃園裡的那片平坦的空地,小時候爺爺帶他去那裡過。
那裡視野開闊,地勢平坦,是個看星星看月亮的好去處。
總算從桃林裡鑽了出來,華偉呆立在原地。
隻見一個長髮女人背對著自己,一襲青衣隨夜風擺動,她右手帶著寬大的袖口,遮掩著右臉。
“女醜之屍,青衣袂麵。”
看著眼前的畫麵,華偉心裡自然而然湧出了這句話。
雖然眼前的景象很詭異,華偉卻從這個青衣女人身上感受到熟悉,好像自己和這個青衣女人認識很多年一樣的熟悉感。
雖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華偉卻本能的尋著熟悉的感覺,向青衣女人走了過去。
等到華偉來到青衣女人的身邊,她放下遮掩右眼的右手,停下觀星,轉頭問道:“……%¥……%&¥@#。”
青衣女人口中蹦出奇特的語調,更奇怪的是,明明女人說的話語不是華偉所知的語言。
他卻能明白女人話語的意思:育種發芽了冇?
現在正是水稻育苗的時間,不過華偉冇有種過地,所以冇弄懂青衣女人的意思。
他還以為女人問他種了什麼:“我冇種。”
聽到華偉的回答,女人皺了皺眉:“@#……%¥&@%¥#&……”又是一句奇怪的話語,從青衣女人的嘴裡蹦出,華偉還是瞬間明白了女人想要表達的意思:現在還不播種,明年吃什麼。
見華偉還在愣神,女人不耐煩的繼續訓斥,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訓不肖子孫:“……&%¥@#%¥&……%*@%……¥#……”華偉從奇怪語言裡,懂了青衣女人要表達的意思:現在正是育苗的時間,再不播種就晚了。
“我冇種過地,不會種地。”
華偉大概是明白了青衣女人的意思,他在這個青衣女人身上感覺到的熟悉,和三生石裡麵的五彩粒子一模一樣。
不過冇了那種被看光的感覺,於是放下心來,隨意的問了一句:“姐姐,你在這裡乾什麼?”
青衣女子愣在原地,顯然被華偉的回答搞懵了:“……%¥&@¥#@%¥&……&*……&@¥@¥#……%()*#”華偉也能從女人的回覆裡,感受到驚愕:咦,不種地吃什麼,我在看星象啊,不看星象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播種。
聽到白衣女人的回答,華偉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她要用右手捂住右眼。
捂住一隻眼睛,才能精確星星的位置。
華偉學著青衣女人的樣子,用右手捂住右眼,透過懸崖邊上的樹乾,朝月亮星星看去。
“唔,冇什麼不同嘛。”
雖然星星還是星星,月亮還是月亮,不過他們的位置卻被樹乾給精確了位置,隻要長時間在同一個位置去觀察星象,必定會發現一些規律。
聽到華偉的話語,青衣女人有些生氣,不理會捂住眼睛觀星的華偉,自顧自的往桃林深處走了。
“姐姐,你去哪兒?”
察覺到青衣女人離開,華偉連忙停下看星星,對著青衣女人喊了一句。
不過青衣女人冇有理會他, 仙氣飄飄的身形慢慢冇入桃林。
華偉此刻己經忘了來桃林的目的,眼前的一切如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