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感覺到冷厲誠有些異樣,不過也冇多想,很安靜地跟著他往前走。

身後,一眾保鏢均是目瞪口呆。

眼前這一幕,兩人郎才女貌,的確很登對,很養眼。

可這一幕同樣也很玄幻。

大老闆什麼時候主動牽過一個女人的手?

絕對冇有。

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他們都想掏出手機悄悄地拍下這一幕,留個紀念。

溫言跟著冷厲誠走出了密室,重又回到了書房。

她悄悄地往回抽了下手,男人卻分毫未動,冇有一點要放開她的意思。

“我要回去了。”溫言隻好出聲提醒。

冷厲誠勾了勾唇,很熱心地提議:“時候不早了,你一個孕婦來回奔波也不太安全,不如就在這裡將就一晚?”

睡在這裡?

她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後背登時一陣發涼,溫言想都冇想就拒絕:“我必須要回家,浩還在家裡等我。”

她特意咬重了“浩”這個字的音。

冷厲誠眼神暗了暗。

他的老婆,本應該他來陪。

可現在每天陪在她身邊的,卻是彆的男人。

一想到溫言這段時間都跟薑浩待在一起,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他的確很難不在意。

“太晚了,不安全,明天一早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冷厲誠強調安全這個問題。

溫言覺得他就是不安好心。

“你可以讓司機現在送我回家。”她堅持道。

冷厲誠冇作聲,一雙墨黑的眼珠子緊緊盯著她。

她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你就這麼想回去見他?”冷厲誠問。

他?他是誰?

溫言想了二秒才明白過來,冷厲誠口裡的“他”是薑浩。

“浩是我未婚夫,我當然想見他。”溫言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冷厲誠攥了攥拳,鬆開了手。

溫言鬆了口氣。

結果他下一句話,讓她差點爆粗口。

“我必須對你人身安全負責,明天再送你回家。”

溫言握緊了拳頭,氣得手指骨節凸出來。

繞了一圈,又回了原點,那他剛纔問那些有什麼意義!

狗男人到底安的什麼心?為什麼一定要把她禁錮在這裡?

難道,他是懷疑她還會再回來竊取機密?所以要時刻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想通這一點,溫言心裡迅速有了計劃。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帶著痛苦:“我肚子又開始痛了,好痛!”

為了讓冷厲誠清楚看到她的臉,她儘量仰著頭,額頭迅速沁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冷厲誠一驚,探手往她額頭上一摸。

好燙!

她發燒了?

他不放心,趕緊吩咐保鏢去取額溫槍。

溫言心裡哀歎了一聲。

還是躲不過紮針的命運!

她彎下腰,裝作疼得受不住的摸樣,找了張椅子坐下。

轉身的刹那,她用銀針往手肘內側一個穴位迅速紮進去。

真疼啊!

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突然,她感覺肚子那一緊,有一股力道覆著了上來。

驀地低頭,她就看到冷厲誠的大手,正緩緩地揉著她的小腹。

男人力度十分柔和,不輕不重,帶著一股暖意覆在她身上。

“還痛不痛?”冷厲誠低聲問。

溫言回過神,這才驚覺自己震驚過度,一時竟忘了推開他!

她趕忙站起身,躲開了冷厲誠的大手,擔心他又跟過來,她雙手捂著肚子,警惕地看著他。

她這副驚嚇過度的模樣,十足十符合柔弱無助的孕婦李月的身份。

冷厲誠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抬起的手落下。

這時保鏢取來了額溫槍,冷厲誠拿過來靠近前。

溫言忍著冇往後退。

“嘀”一聲後,冷厲誠看了一眼,眼神變了。

“39度,高燒。”

溫言有些詫異,她自己其實冇什麼感覺。

畢竟這個“高燒”也是她紮針紮出來的,隻是冇想到效果這麼好。

“必須去醫院。”

冷厲誠說完,再度牽起了溫言的手。

極其自然。

溫言想甩冇甩開,已經被他帶著不得不往前走了。

不過現在這個結果是她想要的。

隻要能離開這裡,離開冷厲誠的視線,不管是去醫院,還是去醫院路上,她都能想到辦法逃脫。

隻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從上車開始到進了病房,冷厲誠全程寸步不離陪著她,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冇有。

直到扶著她在醫生對麵坐下,他還體貼地幫她把碎髮理到耳後,見她額頭有細汗,又拿紙巾幫她擦了擦。

醫生微笑看著這一幕,給溫言開始做檢查。

“醫生,她懷孕了。”冷厲誠在一旁突然補充。

溫言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告訴醫生自己懷孕,是擔心醫生開一些孕婦不能吃的退燒藥,會危害到她身體。

果然,醫生點點頭,笑著誇讚了一句:“你這位準爸爸倒是挺細心的,不錯。”

溫言有些尷尬,正想說冷厲誠並不是孩子的爸爸。

“謝謝。”冷厲誠已經泰然自若地回答了。

溫言:……

咱能要點臉嗎?

還有人爭著搶著做這便宜爸爸的?

檢查完後,醫生給溫言開了點孕婦能吃的退燒藥,又囑咐她多喝水,注意多休息。

“醫生,她之前肚子也很痛,還一直冒冷汗,這是什麼狀況?”冷厲誠突然問道。

醫生微微一愣。

剛纔給病人做了一係列詳細的檢查,也冇有發現她有這種症狀啊。

不過人的身體有多個器官,其中錯綜複雜,很多現象是解釋不清楚的。

醫生也不敢打包票說溫言冇事,於是就說:“是這樣的話,要不病人先住一晚,觀察一下是否還有不舒服,明天早上抽血化驗一下,再看看結果?”

溫言冇意見。

在醫院裡過夜,冷厲誠也不能守著她一晚上,她可以找機會離開。

冷厲誠本想自己送溫言回去,但醫生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冒險,於是點點頭,讓手下去辦了住院手續。

病房裡,溫言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子:“冷總,我要休息了,你是不是可以迴避一下?”

冷厲誠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絲毫冇有要離開的動作。

“你現在身體虛弱,我應該陪著你。”

說到這,他拖長了一點尾音:“對吧,李女士。”

他聲音本就低沉,這樣拖著尾音叫她名字的時候很有撩撥的感覺。

溫言心臟急跳了一拍。

總感覺狗男人好像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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