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乾什麼!”

察覺到冷厲誠的動作,溫言有點慌了。

“當然是……”冷厲誠的眼神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流連忘返,薄唇輕啟:“親你了。”

溫言大腦轟地一聲響。

狗男人這麼直白!

她一時忘了怎麼反應。

冷厲誠笑了,高大身體慢慢傾下來。

溫言慌了,伸出手去推他:“不、不行!”

冷厲誠勾唇一笑:“為什麼不行?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

溫言啞然。

冷厲誠輕輕將溫言的長髮彆到耳後,靠得越來越近。

近得能聽到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溫言不禁一怔。

她緊張纔會心跳加速。

狗男人心跳怎麼比她還快?

難道他也會緊張?

溫言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冷厲誠這個人臉皮越來越厚了,動不動就占她便宜,怎麼可能會緊張。

狗男人敢親她,就試試看!

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觸碰的那一刻,溫言手裡的銀針也蓄勢待發了。

可下一秒,冷厲誠掠過她的臉,俯在她耳畔。

“我的好辦法就是……”

男人嘴裡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身體本能地一陣戰栗。

縮了縮脖子要退縮時,冷厲誠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將她身體穩住。

接下來冷厲誠說了什麼,溫言隻聽清了一半,她注意力都被男人靠近帶來的緊張吸引走了。

不過聽了這一半,她也大致明白了冷厲誠想怎麼做了。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她由衷地稱讚道。

冷厲誠低低地笑了。

低沉暗啞的笑聲迴盪在耳邊,勾的人心尖都癢。

溫言眼睫一顫,冇說話。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和他的距離有些過於近了。

溫言感到有些不自在,伸手推了他一把,聲音有點啞:“你離我遠一點。”

冷厲誠抬起了頭,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刷過她白皙的臉頰,像是撩起了一串串的火苗。

溫言感覺渾身有點燥熱,往後麵退了退。

冷厲誠低下頭,看著溫言微微隆起的小腹。

懷孕四個多月,溫言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

想到心愛的女人肚子裡懷著他的親生骨肉,冷厲誠心裡一軟。

他實在冇忍住,屈指在溫言肚子上輕輕地摸了一下。

雖然有衣服的阻礙,但是溫言十分敏感。

被他這麼一碰,她隻覺得脊髓一陣酥麻。

狗男人又占她便宜!

羞憤之下,溫言指尖銀光一閃,早就蓄勢待發的銀針精準無誤地紮在冷厲誠的手腕上。

伴隨著手腕一陣酥麻,冷厲誠的手臂徹底失去了力氣。

他一愣之後就明白過來,肯定是溫言動的手腳。

小女人一手神針使得出神入化,他根本無力反抗。

冷厲誠苦著臉倚在沙發靠背上,故意歎了一口氣:“謀殺親夫啊!”

溫言冷冷掀開眼皮,毫不客氣回懟:“活該,誰讓你動手動腳!”

冷厲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冤枉啊,我隻是想摸一摸寶寶而已。”

摸寶寶?

溫言表示一個字都不相信。

她微微抬了下巴,冷嘲道:“這裡冇人不用演戲,我肚子裡懷的也不是你的孩子,要你摸什麼摸!”

冷厲誠冇說話,墨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眼神裡似乎有很多意思,還冇等溫言看清,冷厲誠就先移開了目光。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冷厲誠扯動嘴角輕輕一笑。

聽了他的話,溫言莫名有些心慌。

冷厲誠什麼意思?

他發現了?

不過很快,溫言就調整好了表情:“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知道。”

冷厲誠揉了揉發麻發漲的手臂,眸色幽深:“說不定是我的呢,畢竟我們曾經也……”

他話還冇說完,便被溫言打斷了。

“你做夢!”溫言毫不猶豫否定了,“孩子的父親是薑浩!”

冷厲誠:……

小女人真狠心啊。

要不是他提前知道真相,還真要被她矇騙過去了。

溫言被冷厲誠氣得隻想趕緊離開這裡,她真要起身時,冷厲誠一把拉住了她。

“彆走!”

“還有事,冷總?”溫言麵上不悅。

冷厲誠先軟下了語氣:“我一個人在密室……有點怕……”

說著他臉上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溫言:……

這演技夠蹩腳的!

“你不知道,我小時候被壞人綁架過,關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從那以後我就害怕黑夜,特彆害怕……”

溫言慢慢被他的語氣帶動了情緒。

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曆,被關在拆房,跟一隻待在一起。

最後她把那隻狗殺死了。

“好,我不走。”溫言答應了。

冷厲誠眼睛一亮:“謝謝你,小言。”

溫言洗漱之後躺在了床上,也許是孕激素作祟,她躺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等冷厲誠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床上隆起來的一小團。

等走近後他纔看到,溫言幾乎大半張臉都埋在鬆軟的被子和枕頭裡。

如瀑布般烏黑髮亮的頭髮披散在枕頭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嬌小可愛。冷厲誠就這樣駐足看了一會,居然從心裡感受到一種安心和幸福。

他輕輕地掀起被子坐在了床上,靜靜地看著溫言的睡顏。

然後他突然輕輕地將臉貼在了溫言的肚子上。

安靜的臥室裡,隻有她平緩的呼吸聲。

冷厲誠的臉這樣輕輕地貼著心愛女人的肚子,即使什麼都冇聽到,他也感到十分滿足。

監獄裡。

肖正全穿著囚服躺在一張鐵質小床上,空氣中隱約能聞到點發黴潮濕的氣味。

黑夜裡,他眸色幽深盯著麵前的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宵禁了,肖正全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鐵門,用手握住了冰涼的鐵門窗。

他膽戰心驚地藏在鐵門後麵,等著這一批巡邏的警官走過。

狹小的鐵窗外麵,走廊儘頭是值班的獄警。

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窗戶裡值班的獄警。

他知道,那是冷厲誠留在監獄的眼線。

他從枕芯裡拿出了一小片碎裂的鏡子,站在窗前,用鏡子反光輕輕的晃了一下。

那人果真敏銳,肖正全不過是晃了兩下,他便拿著手電筒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那個警官走了過來,看了眼鐵門上寫著的犯人名字,低聲道:“有事?”

肖正全立馬握緊了鐵窗,他連忙道:“我要見冷總,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警官看了他一眼:“好,我會幫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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