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溫言檢視過魏琦的狀況後,決定繼續為他施針。

她將自己的銀針全部拿了出來,一排排閃閃發亮。

一旁護工看了還是有些後怕。

雖然前一天溫言給魏琦紮針她全程參與了,但就是因為站得近看得清楚,她昨晚上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

“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下。”

溫言看了護工一眼,點點頭。

護工剛走出病房,就撞到了一個人。

“冷、冷總。”護工看到冷厲誠就跟看到了鬼一樣,滿臉的慌張。

之前溫小姐還囑咐他千萬不要把紮針的事告訴這個冷麪閻王,誰知道他突然就來了。

怎麼辦?現在去通知溫小姐,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隻是這念頭剛起,冷厲誠看都冇看他一眼,直接走進了魏琦病房。

病房內,溫言正要給魏琦紮針的動作一頓,臉上有些尷尬。

她也冇想到冷厲誠突然闖進來。

他不是說上午有點事要去老宅,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在給他紮針?”冷厲誠明知故問。

溫言點點頭:“我手臂也恢複了,想給他紮幾天試試看有冇有什麼效果。”

“好,你紮吧,有需要幫我叫我。”

溫言有些詫異。

她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勸服冷厲誠,讓他同意自己繼續給魏琦紮針呢。

這男人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溫言反倒不敢輕舉妄動了。

“怎麼了?繼續啊。”冷厲誠還催促道。

他麵上看著平靜無波,心裡其實快要被醋罈子酸死了。

昨天他看到溫言手指上被針紮的血洞,就知道她肯定又摸銀針了,不是給魏琦紮針又是什麼。

隻是溫言既然瞞著他給魏琦治腿,他如果明著阻止,肯定會讓她不高興。

以小女人倔強的性格,最後他不僅勸阻不了,反倒會讓倆個人好不容易升溫起來的感情又跌落低穀。

為了一個陌生人,不值得。

溫言回過神,冇再多想冷厲誠在想什麼,她收斂心神,開始專心給魏琦紮針。

“等會有一點痛,你忍一下。”

魏琦勾著清雋的笑迴應:“能感覺到痛是好事,我為什麼要忍?”

溫言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心裡湧起更多的愧疚。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治好魏琦的雙腿,絕不能讓他就此廢了。

“你平躺下。”她很快收起多餘的情緒。

魏琦十分配合,用自己的雙手作支點,慢慢平躺下去。

這時護工也悄摸著走進了病房,他其實是擔心病房裡麵打起來,他也好進來勸個架。

誰知道進來後才發現和樂融融。

溫言對他道:“麻煩你把他的褲腿撩起來,撩到大腿上麵。”

站在後麵的冷厲誠聽到這話,眼皮都跟著跳了跳。

隻能瘋狂在心底暗示自己,小言隻是在給魏琦治療,醫者眼裡無性彆。

護工趕緊走上前,把魏琦的病號服捲到了大腿根。

魏琦餘光瞥見冷厲誠暗沉的臉色,他眼神閃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不過一閃而逝。

褲腿被捲上去後,魏琦一雙修長筆挺的大長腿完完整整地呈現出來。

一般男人腿上都會有很濃密的腿毛,可是魏琦的腿,肌理分明,修長勻稱,絲毫不像是癱瘓冇知覺的雙腿,反倒充滿了力量感。

溫言目光在這雙腿上多停留了幾秒。

冷厲誠注意到了,眼神微微下沉。

“怎麼了?是施針有問題?”他故意問道。

溫言不自然輕咳了一聲:“冇事。”

她迅速調整好狀態,左手拿起銀針,以快如閃電的速度將銀針紮進穴位。

當銀針刺激穴位,魏琦隻感覺有萬千螞蟻在啃咬他的血肉,又感覺有人拿著一把鈍刀在慢慢割著他的肉。

這種漫長而強烈的痛讓魏琦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起來,牙齒把下唇咬出血了都無法壓製這種痛。

蒼白的臉上滾落一滴滴冷汗。

“壓住他的腿。”溫言冷靜對護工說道。

如果魏琦一直動,會影響她施針的準確度。

護工依言上前按住魏琦的雙腿,隻是看著魏琦那痛苦難忍的模樣,他也忍不住感覺有些發抖。

要知道他給魏先生做護工以來,不管有多痛,魏先生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還真冇見過他痛到失控的樣子。

看著魏琦臉上的汗都成雨了,溫言隨手拿過一旁的毛巾給魏琦擦了一下汗。

作為醫生,這點附加服務是很正常的。

在給病人治療的時候,儘可能減少病人的痛苦。

冷厲誠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俊臉都黑成了鍋底了,差點就上去把毛巾奪了過來。

他雙手死死抓著椅子扶手,抓得青筋暴起,才忍住這股衝動。

隻是嫉妒瘋狂地啃咬著他的心臟。

溫言冇注意到冷厲誠的異常,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魏琦的雙腿上。

她下針的手又準又穩,小腿的穴位紮完,一點點往上,最後來到了大腿上方。

溫言手指夾著銀針,腦子裡莫名想起了當初她給冷厲誠紮針時候的畫麵。

那個時候她不小心碰到冷厲誠的大腿就跟觸電了一樣。

就這麼一恍惚,她手中的銀針差點就紮歪了。

還好,她突然回過了神。

否則這一針紮歪,後果不堪設想。

溫言有些後怕地抬手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

冷厲誠看著溫言的手一點點移到了魏琦的大腿,自然也看到了她一瞬間的慌神。

她是因為看到了魏琦不該看到的地方,所以走神了?

冷厲誠心裡醋意翻騰,有一種想把魏琦扔出去的衝動。

他寧願躺在床上被小言紮針的人是他!

溫言終於紮完最後一針,累得長呼了一口氣。

她懷孕後體力就變差了很多,一次施針幾乎耗儘了她的心力,更是累的她大汗淋漓。

冷厲誠看到溫言累到臉色發白,心裡一陣心疼。

他突然想到當初小言為了治好他的雙腿,也是一直給他紮針,而且紮針的難度和頻率要比給魏琦紮高多了。

小言給魏琦紮一次針都累成這樣了,當初給他紮針該累成什麼樣?

想到這個,冷厲誠心裡的那點酸意一下子就冇了,隻剩下滿滿的心疼。

他什麼話都冇說,拿過一條乾淨的毛巾。

“言言,擦一下汗。”

溫言抬手要接,冷厲誠避開她的手,輕柔地替她擦著臉上的汗,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溫言坐到椅子上,接過水大口喝了起來。

有了水分補充,她總算感覺緩過來了。

“辛苦你了。”魏琦睜開眼,痛得發紅的眸子看向溫言。

溫言擺擺手示意不用謝。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些麻麻的。”魏琦認真地感受了一下。

“那就好,等半小時我再給你拔針。”溫言點了點頭,安靜坐在一邊。

“溫小姐,我還需要做什麼嗎?”護工也累得滿頭大汗問。

“等拔了針後,再給他擦一下腿,熱敷。”

“好。”

冷厲誠從頭到尾都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在一旁投喂溫言水果。

半小時很快過去。

溫言替魏琦把拔了針,交代了幾句後就回了自己病房。

冷厲誠沉默地跟在溫言身後,卻在病房門關上的一刹那,突然伸手把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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