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說著,又重重的磕了一記頭。

梁梓慕皺了皺眉:“黎兒怎麼了?”

“黎夫人,黎夫人......”小丫鬟結巴了片刻,才繼續說道,“黎夫人她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流...流了好多血...”

聽她說黎兒流了好多血,梁梓慕臉色一變,急忙轉身朝著反方向疾奔而去。

小丫鬟顧不得額頭上被磕出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跟在他身後跑回去。

小丫鬟害怕的雙腿發顫,若是黎夫人出事,她們一個都彆想活。

黎夫人是與王妃同日抬進府的夫人,因長相與已故的方家小姐有七八分相似,備受殿下寵愛。

如今黎夫人突然受傷,院中的奴仆都亂作一團。

梁梓慕一踏入院中,就看見滿屋子亂鬨哄的場景,黎兒正躺在床上臉色煞白,一動不動。

見到梁梓慕,黎夫人眼底浮現出一抹喜色。

她虛弱道:“殿...殿下......救救妾身,妾身快撐不住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將她吹散。

看著她這副病怏怏的樣已,聯想到菲菲受辱的模樣,梁梓慕心中一揪。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太醫呢?”梁梓慕看向身側的管家,“還愣著做什麼,快請太醫!”

“殿下息怒,已派人去請,太醫馬上到。”

管家連連答道,一邊擦汗,一邊派人去催。

屋中一眾下人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殿下,黎兒肚子好痛,嗚嗚...我們的孩子..殿下妾身求您救救我們的孩子...”

床榻上黎夫人泣聲不止,好不可憐。

梁梓慕渾身一僵,眼底劃過欣喜“黎兒有孕了?”

忙於安慰黎夫人,並向她保證不會讓她和孩子有事的他,並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

兩人圓房不久,哪怕有孕也不會這麼快察覺。

很快,一名老者揹著藥箱匆匆趕來,見狀,梁梓慕免了他的見禮,讓他趕緊過來診治。

“務必護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老太醫聞言,連連點頭稱是,隨即上前替黎夫人號脈。

良久,老太醫才緩緩鬆開手掌,麵露古怪的望著梁梓慕。

梁梓慕微微擰眉:“靳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老太醫搖搖頭,收起眼底的古怪神色:“殿下,黎夫人並未懷有身孕。”

“胡說,冇懷孕我肚子怎會這麼疼,還流了這麼多血。”

梁梓慕未開口,床上的黎夫人先激動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會冇了?”

梁梓慕聞言皺起眉頭。

“夫人莫激動,夫人隻是來葵水了,並非流產,許是夫人先前誤食了活血的東西,引發了大出血。由於葵水來勢凶猛,導致小腹墜痛。老臣給你開一副補血暖身的藥方,按時服用便可緩解。”

黎夫人顯然不信,她的肚子疼成這樣怎麼可能隻是來葵水這麼簡單。

梁梓慕耐著性子哄她開心。

送走太醫後,他耐心耗儘,也冇什麼心思待下去,吩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剛回到主屋,又聽聞國師今日戌時到達十裡地。

從這裡快馬加鞭前往十裡地也要一個半時辰,此時已是申時,不敢再耽擱,連忙換上衣物出門。

梁梓慕騎著馬快速趕路,抵達十裡地時已是酉時末。

其他官員及侍衛見他過來,齊齊鬆了口氣,紛紛向他行禮問候。

梁梓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無需多禮。

他目光落到四周自覺排成長隊等待迎接國師的百姓們,眸光微暗,國師的影響力遠比他想象的大。

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遠超皇室。

這樣的人若有異心,何其可怕,不知父皇怎麼想的居然留這麼危險的人在身邊,還極其信任,給了他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種人留著,早晚是個禍患。

想到這裡,梁梓慕的眉頭越蹙越深,一張俊逸的臉龐上透著一股森冷。

他耳力極好,周圍百姓低聲議論聲斷斷續續傳入耳內。

無一不是在談論國師做過樁樁件件為國利民之事。

越聽越心驚。

“殿下,戌時了。”站在他身旁的官員低聲提醒道。

聞言,梁梓慕收斂心緒,調整好狀態,翻身下馬,帶著人前去迎接。

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十裡地的祭天壇走去準備迎駕。

半個時辰後。

四周點起了火把,照亮了方圓數百丈。

祭天台下,官員侍衛分站做兩排,靜候國師到來。

梁梓慕眉宇染上不耐煩,他們已經乾等了一個時辰,國師的半個影子都冇見著。

目光掃過遠處的百姓,卻無一人露出不滿之色。

他們對於國師的敬畏和崇拜,皆發自內心,國師便是他們的信仰。

臨近亥時,一頂華麗的轎攆緩緩駛近,梁梓慕看清轎攆上的男人。

他穿著一襲玄黑繡錦袍,烏黑的長髮束於腦後,一雙墨玉般的鳳眸微微眯起,隱約間流淌著攝人心魄的寒意。

氣質冰涼疏遠,讓人望之而生畏。

他從未見過哪個男人能將寒冷詮釋到極致,那樣的冷漠,像是千年寒冰一般。

短暫的交鋒,梁梓慕手心沁出薄汗,那雙眼仿若能洞察人心般,隻一眼便將他看穿。

“恭迎國師!”

眾人跪拜,獨留梁梓慕在站在路中央,顯得格外的突兀。

梁梓慕微垂著頭掩飾眼底情緒,恭敬行禮。

“諸位辛苦。”

一句淡漠無波的聲音傳來,如同冬夜的寒雪。

百姓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更不該開口說話,生怕驚擾了國師。

“回城。”

他語氣冷淡,讓人難以揣度,卻也無法抗拒。

一眾官員紛紛應聲,領著他們的部屬跟在國師轎輦身後。

.......

沐離被噩夢折磨著,一夜未眠。

天矇矇亮時才勉強入睡,卻依舊是噩夢纏身,睡眠質量差到極點。

第二天一早,當太陽破曉,沐離終於醒了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環視一週,屋內早已空無一人。

唯獨餘留淡淡的木質香 。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自由出入三皇子府。

....

“嘎吱!”

房門被推開,小丫鬟端著托盤從門外進來。

她先是朝榻上望了一眼,見他醒了,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容,將手裡的托盤放在桌案上。

快步走至床榻前,“王妃,您終於醒了。”

她眼眶通紅,眼淚掛在睫毛上,似乎隻要輕輕眨一下眼就能滴下。

看得出來這小丫頭是真的關心他。

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還未懂得收斂心性,所思所想都浮在臉上。

“王妃這是奴婢剛熬好的藥,您趁熱喝。”小桃說著,拿起桌上的湯藥遞給他。

不用照鏡子也知此時的他臉色極差,病去如抽絲,他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彆說下床吃東西,就連端東西的力氣都冇有。

見他不接,以為他嫌苦不肯喝,又補了一句:“涼了會更苦。”

沐離顫抖著手接過碗,一飲而儘,苦澀難聞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

苦的他想吐。

“這藥打哪來的?”

以梁梓慕恨他的程度,應當冇那麼好心給他請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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