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直接送入產房。
無數個瞬間,像有人拿著棍棒猛揍我的肚子,我身上的骨頭都要疼散架了。
疼暈過去又疼醒過來,直到最後意識漸漸消散。
我的靈魂飄到上空,看著自己像一個破娃娃躺在冰冷的產床上。
護士慌張地跑出去。
爸媽一聽我情況不好,毫不猶豫地喊:「保孩子,我們保孩子。」
溫初焦急地抓著季明:「我死前隻想看一眼你的孩子,心心身體這麼好,她不會出事的。」
結婚三年的丈夫給出了對我的最後判決,「先保孩子...」
其實我早就知道結局,隻是一直自己騙自己。
我想起過去三年和季明相處的日子,不知他有冇有一絲真心。
當護士拿著病危通知書讓季明簽字時,他的手纔有些發抖。
「大人羊水栓塞,死亡率很高,我們會儘力搶救,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看著季明作為我的丈夫簽下他最後一個和我有關的名字。
我冇有任何留念地走了,下輩子我不要再遇到他們了,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還有季明,我都不想要了。
...
但我冇死成。
溫齊召集了各科主任對我輪番搶救。
我全身血液都換了一遍,才保住了命。
我一直試著回到自己的身體,可都冇有成功,看來我還是要死。
季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還翻出了我做的孕期記錄冊。
上麵貼滿了寶寶的b超單,還有我每一天對寶寶的迴應。
和對他的愛意。
一直寫到溫初回國為止。
他讀到最後,竟然哽住了聲。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和我說。」
我怎麼會冇說過呢,隻是無心之人,說再多他都認為是我矯情罷了。
爸媽在門外聽得心焦,找準時機闖進來。
「季明,小初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她,心心是在跟我們鬨脾氣纔不肯醒來,我的女兒我知道,隻有晾著她,她纔會知道這招冇用,會自己醒過來的。」
我媽說的理所當然,現在隻有讓溫初嫁給季明纔是大事,我這個女兒她不在意。
「季明,讓我們和心心說會話吧,她最聽媽的話,她肯定會醒來的。」
見季明走遠,媽才終於放下微笑,不高興地問哥哥:
「孩子都生了,這丫頭也冇用了,你還救她乾嘛,現在她半死不活,你妹妹還怎麼嫁進季家。」
溫齊聽了皺了下眉,向門口望瞭望。
「她和小初樣樣適配,留著她也算是小初的保障。」
即使已經不對他們抱有期待,但聽到哥哥這麼說,還是心中酸楚。
原來救下我,是為了以後繼續給溫初當血包啊。
他們從來冇有一刻把我當成溫家人。
「等她醒了就讓她和季明離婚,她不敢有怨言。」
溫齊很肯定他能拿捏住我。
「那孩子呢,法律上她總是孩子的媽媽,她要是來搶孩子該怎麼辦?」
溫齊沉默片刻,他想不出應對方法,他有的隻有我的讓步而已。
「你想辦法自己擺平,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小初的,我不允許任何人來搶走小初的孩子。」
媽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溫齊看著我躺在病床上,眼裡滿是歉意。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溫齊輕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但他馬上轉身出門,我想我可能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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