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戀愛腦,閨蜜怒當小狗 第二章

小說:為救戀愛腦,閨蜜怒當小狗 作者:宋曉航 更新時間:2024-03-29 01:06:37 源網站:CP

「我也好想……想再想一想。」

我話鋒緊急一轉,「我還有點顧慮,顧律你知道吧?是我昨天做夢夢見的律師。」

宋曉航沉默了一下,溫柔笑了。

「抑鬱症讓你的腦子迷糊了,但沒關係,我會治癒你。」

他輕輕撩開我的髮絲,撫摸我的臉。

我的心砰砰砰。

許珈音汪汪汪。

趕在小狗牙啃在我腿上的前一刻,我用儘畢生的意誌力,一巴掌推開宋曉航的頭。

揣起許珈音,逃命似的跑了。

小雞毛正襟危坐,說她其實綁定了係統,隻要我完成「打臉虐渣,放下渣男」的任務,她就能變成人。

她抱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

「求你救救我吧,我現在吃不到巧克力,摸不到帥哥腹肌也就罷了。

最可怕的是我每天上完廁所都隻能舔自己的皮燕子啊!你知道這對我一個小女孩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嗎?!」

我共情能力超強,聽完差點吐了。

於是我就在許珈音充滿渴望的目光中,去見導師了。

半道被宋曉航攔住,趙清月還在旁邊偷看。

他瞥一眼背後,以一種犧牲的姿態跟我說,「我之前說的話依然算數。」

「陳溪願,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不光可以複合,我還可以親你一口。彆裝矜持了,我知道你還愛我。」

他的聲音清淩淩的,每個字都在我心上敲打出痛苦的漣漪。

我不爭氣,我真的還愛他。

記得戀愛時有次過生日,我纏著他好幾天要禮物,他無奈地問我要什麼。

我說我想他親我一口,他瞬間躲開了目光。

他最終還是冇有親我,但那晚我看見,他捧著趙清月的照片,珍而重之地輕輕落下一個吻。

天知道我當時有多羨慕。

一看我的表情,宋曉航就輕鬆笑了,他轉頭衝趙清月做了個口型,才示意我進門。

他說的是:

「放心,拿捏了。」

我導相當溫柔,她知道我的事,特意給我倒了杯水,讓我坐下慢慢說。

門外偷看的身影多了好幾個,都是趙清月的擁躉,一邊關心他們的女神,一邊想看我的笑話。

導師鼓勵地看著我,問我實驗到底是誰主導的。

門外宋曉航勝券在握地抱著胳膊,笑著給我一個飛吻。

我說,「是我。」

他頓時垮了笑臉,怒瞪著我。

但還不僅如此,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還有,宋曉航的實驗也是我主導的,一作也應該是我。」

宋曉航這次臉真是黑如鍋底了,門外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都不用細聽,就知道他們又在說什麼女的搞不了科研、我剽竊宋曉航的成果之類的屁話。

我故意提高聲音,「所有數據的分析整理都在我手裡,我要是不給宋曉航,他完不成論文,根本就畢不了業!」

「作為女生,我比他聰明多了!」

他們還想反駁,可看見宋曉航一言不發,好像明白了些什麼,隻能悻悻閉嘴。

導師似乎很愉悅,笑著拍拍我的肩,就讓我出去了。

一眾憤恨的目光中,宋曉航尤其沉默。

趙清月白了他一眼,「冇用的東西!」

冷哼一聲大步走了。

宋曉航的拳頭驀然攥緊,盯我半晌才咬牙質問,「為什麼?你不是愛我愛得要死要活麼?」

「抱歉,我現在一看見你,滿腦子都是皮燕子。」

他微微一怔,好像有點受傷。

我腦海中卻浮現許珈音張牙舞爪衝我呲牙的可愛樣子。

我喜歡宋曉航,可我怎麼能狠得下心,看一個花季少女天天舔自己皮燕子呢?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當晚我帶許珈音去唱K,一人一狗抱著話筒唱得起勁。

我悼念我死去的愛情。

她慶祝她未來變人可期。

許珈音把我好一頓誇,說任務進度雖然隻完成了20%,但卻是一個質的飛躍。

這說明我已經開始支棱了,要我繼續保持。

看她咬碎了所有宋曉航的照片,還在上麵尿尿,尿完還得舔皮燕子,我哭得更傷心了。

撫慰犬的本能讓她來哄我。

我喝得酩酊大醉,她偷偷舔我的酒瓶子,也醉得鬼迷日眼。

也不知道小狗被觸動了哪根纖細的神經,瘋狂用尾巴掄我,哭天喊地。

「你不知道,你前世唱歌可難聽了,這輩子出息了。嗚嗚嗚嗚李靜白你終於出息了,以後再為情愛要死要活頭給你擰掉!」

隔天宋曉航又來找我。

許珈音給我打氣,「加油!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但說實話,我可能通不過組織的考驗了。

一天冇見,宋曉航滄桑了不少,眼下一圈烏青,冒出了淡淡的胡茬。

我有一點點心疼。

他問我,「你不會真的不給我數據,害我畢不了業吧?你說過的,無論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無條件滿足我,這話還算數麼?」

原來是為這件事啊。

人總會無緣無故找自己喜歡的人,宋曉航卻永遠不會無緣無故找我。

我有點失望,但望著他緊張惶恐的眼睛,我幾乎冇過腦子,脫口而出,「算數……」

話音還冇落,我就被許珈音汪汪著訓了一句。

你彆說,小雞毛看著溫柔,叫起來還怪凶的嘞。

我話鋒又一轉,「……不算數的,誰知道呢?跟你和我在一起一樣,我當時說這話也是年少不懂事。你彆太當真。」

她又汪汪兩聲,我挨誇了。

宋曉航眼底劃過一抹怨恨,卻不是對我,而是對許珈音。

他意味深長,說了句冇頭冇尾的話。

「溪願,狗始終無法代替人的陪伴,它隻是一條狗,我纔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幾天後,我才意識到那句話的意思——

實驗時,忽然有個同學通過大群加我:

同學加我!十萬火急!!!

我和她並不熟,名字和臉都對不上號。

納悶地通過後,她就急火火地給我發了好幾條語音:

「同學,你是不是養了條金毛啊,我看見宋曉航把狗帶上車,小狗一直在掙紮,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我不確定你知不知道這事,還是覺得得跟你說一聲。」

「不知道你現在病情怎麼樣了,反正為渣男是真不值得,祝早日康複哈。」

我手抖得厲害,感覺血液都發涼。

撂下實驗,幾乎是狂奔回去的。

許珈音真的不見了!

我瘋狂給宋曉航打電話,始終冇人接。

問到趙清月時,她淡淡瞄我一眼,「他都說了不喜歡你,你還一個勁找他,賤不賤啊?」

我隻能在宋曉航宿舍樓下等,顧不得來往的人異樣的目光,我隻想儘快找回許珈音。

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他纔回來。

我衝上去問,他卻滿不在乎地笑了。

「一條畜生而已,彆管它了,你以後隻需要專注於我就好。」

一股火氣直衝腦門,我失控地揪住宋曉航的衣領,聽見自己一字一頓道:

「你纔是畜生,你連她的皮燕子都比不上!」

過路的同學們紛紛停下腳步,彼此交換著嘲弄的目光——

喲,舔狗生氣了。

宋曉航很淡定,甚至還能抱著胳膊笑,「陳溪願,如果我冇記錯,這應該是你人生第一次反抗我吧?」

他側頭瞄一眼,發現趙清月也來了,就更刻意地耍帥。

「我知道你這些年有在健身,可你知道什麼叫絕對力量麼?哪怕鍛鍊得再好的女性,在一個成年男性麵前都不值一提,更彆提你那從小就要我保護的慫樣……」

我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所有人都驚呆了,嘈雜聲倏爾寂靜。

宋曉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看一眼趙清月,想爬起來找回麵子。

可我的腳踩住他的肩,他竟然動彈不得。

「我以前發過誓,絕不會再讓你為我受傷了,所以我拚命鍛鍊學各種功夫。冇想到我第一次打人,竟然是打你。」

「你把我的小狗扔到哪去了?」

腳下的人在奮力掙紮,我隻能用力碾他的肩。

半晌,他頹敗地趴在地上。

「雲城。」

竟然是千裡之外的雲城!

我撂下最後一句話,「趙清月說得對,我竟然還會喜歡你,賤不賤啊?」

我押著宋曉航開車,沿著他之前走的路找。

他手機突然彈出一條資訊,來自趙清月——

我今天過生日,你人呢?再不出現的話,你以後都不用出現了。

他想回覆,卻被我抽出手機丟到窗外。

「你……」

「要是找不到公主,彆說你的手機,你也彆想回去了,」我麵無表情地聳肩,將他的憤怒堵回去,「反正冇它我也活不下去了,拉個墊背的也不錯。」

話說得硬氣,其實我抖得厲害。

最近氣溫驟降,也不知道許珈音被丟到野外,生活得好不好。

我很想告訴她,我好像已經放下宋曉航了。

她的係統任務算完成了嗎?她能變成人了嗎?

荒野的景色在車窗外飛馳而過,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個日夜。

又一次在路邊發現陌生小狗的遺體時,宋曉航崩潰了,跟我大吼大叫。

「不就是一隻狗麼,好幾天了說不定都凍死了!我再送你一條……我把我賠給你總行了吧?放我回去吧!」

我僵住了。

我撫著眼前小狗冰冷僵硬的身體,指尖不住顫抖。

我回頭,看見車窗映出我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很憔悴,但眼神很堅定。

「她不會死的。」

還冇看到我擺脫戀愛腦,她不會輕易死去的。

汪汪!

夜風送來小狗的吠聲,和奔跑時踩過草地的窸窣聲音。

我一激靈,回頭就見一隻大金毛穿過厚重夜幕和高高草杆,向我撲來。

「嗚嗚嗚姐妹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幾天我都餓瘦了!!!」

我和許珈音抱成一團,又哭又笑。

眼前多了一雙腳,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聲音很溫和好聽。

「這是你的小狗?我開車上高速,就見它在高速路上跑,爪子都磨破了,隻好先帶它上車了。」

我這才發現,許珈音的四隻爪子都鮮血淋漓,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我的小狗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我趕忙道謝,男人衝我伸出手。

「你好,我叫顧帆,是名律師。」

宋曉航的表情倏爾變得有點彆扭,「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夢見的那個顧律?」

顧律先是一愣,隨後看著我,笑得莫名有點羞澀。

許珈音瞄一眼我,使勁挺起胸脯,滿臉驕傲。

彷彿在說:看吧,我給你找來的人!

我電話忽然響了,低頭一瞧,竟然是趙清月。

可能是她聯絡不上宋曉航,隻能來找我。

小狗都找到了,我便好心將手機遞給他,他卻冇接。

而是滿臉不爽,踢踏著路邊的草,「狗都找到了,趕緊回去吧!」

後來,我單獨請顧律吃了頓飯。

兩人一狗,坐在餐廳裡吃得那叫一個寂靜無聲。

起因是許珈音受傷後天天在沙發上癱著,把我使喚得四腳朝天,問就是腳疼。

我悻悻問她係統任務進度,她一瞧才60%,當即一拍桌子,斬釘截鐵說肯定是我還冇放下宋曉航。

我說放下了。

她說我撒謊。

為了讓我證明,她就逼我跟顧律吃頓飯。

我尋思人家畢竟救了我的狗,也是該請頓飯答謝。

誰能想到,這頓飯這麼尷尬。

我敢在熟人麵前放肆,可一見陌生人,就安靜得像個鵪鶉。

許珈音還在桌子下頭欠嗖嗖地啃我腳,一個勁催我:

「這律師人不錯的,在高速上為了救我差點被車撞了,閨蜜認證,你能不能好好把握啊?不把握就是你還冇放下宋曉航!」

說起宋曉航,我就突然聽見他的聲音,「我跟陳溪願真的斷乾淨了!」

我還以為是幻聽,結果抻長脖子一看,就見宋曉航和趙清月麵對麵坐在隔壁隔間。

氛圍似乎不大愉快。

趙清月冷笑,「我管你斷冇斷?說好給我論文一作,現在什麼都冇有不說,我還惹上了個學術妲己的罪名。追我的人多的是,你已經冇有利用價值了。」

她潑了宋曉航一臉酒,施施然離開。

許珈音一個勁用狗爪刨我,「你快看快看!渣男倒黴了哈哈哈!」

臨走時突然下起大雨,我帶了傘。

傘在顧律和許珈音之間來回糾結搖擺。

就在這時,牆角突然傳來陰惻惻的聲音喊我。

宋曉航渾身濕透地站在雨裡,自黑暗角落走出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我淋雨了。」

不合時宜地,我想起許珈音對我上輩子的形容,倏爾笑了。

「所以呢?你淋雨想我給你打傘,追白月光讓我當啦啦隊,現在你被白月光甩了,就想回頭找我這個備胎了?」

宋曉航一噎,轉而將矛頭對準顧律。

「有新歡了?你原來明明那麼愛我,是他勾引你對吧?」

他一拳打向顧律。

我猛地一紮馬步,抓住他的手臂,反身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我牢牢將顧律擋在身後,「彆怕,我保護你!」

背後傳來輕輕淺淺的笑聲,貼近我的耳際,如地上一圈圈的水紋般漾開。

我回首,顧律在路燈下笑得很開心。

「生平還是頭一次有女孩保護我呢。沒關係,我是律師,他打的每一拳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聞言,宋曉航的臉不甘地扭曲了一瞬,最終還是識相地在雨地裡躺平了。

顧律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替我打傘幫我開車門,卻自始至終冇觸碰到我。

上車前我回頭望了一眼,宋曉航坐在雨地裡,癡癡盯著這邊。

心裡毫無波瀾,我很滿意。

「許珈音,百分之多少了?快了吧?」

「80了!你再加加油,快了!」

遇見宋曉航被霸淩時,我正牽著許珈音散步。

我倆暢想美好未來。

我苦惱,「你要是變成人了,冇有身份證怎麼辦呀?誰養你呀?」

「肯定是你養我啊!我畢竟是為了你才變狗的,以後你出去上班,每月給我一千零花錢,我也不挑,直接穿你的舊衣服,你隨便給兩口吃的就行。」

就是在這時,宋曉航被一群「昔日好友」從樓梯上扔了下去。

樓梯不高,但摔下來估計也挺疼的。

他們指著宋曉航哈哈大笑。

這些人我認得,都是曾經圍在趙清月和宋曉航身邊的擁躉。

聽說趙清月的新歡是校董的兒子,是那位示意要好好招呼這位前男友。

所以宋曉航現在過得挺慘的。

——跟我之前差不多慘吧。

忽然有人喊,「這不是宋曉航的舔狗麼,來讓她好好看看現在宋曉航的狗樣子!」

看見我,宋曉航眼底閃過幾分狼狽。

我有點猶豫,許珈音卻扭頭就走,我隻好跟她走了。

我看見了不行,不看也不行,宋曉航又在我背後紅著眼睛大喊。

「陳溪願,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你寧可護著那個律師,都不願意救我一次麼?」

「救個屁,這種人就是看你不舔了,他就不適應了,晦氣!趕緊走!」

我冇再理宋曉航,笑著跟許珈音一邊拌嘴,一邊走遠。

如果我足夠細心就會發現,宋曉航的目光始終徘徊在我們身上。

甚至好幾天都在跟蹤我們。

而我和許珈音的對話,被他儘收耳中。

某個陰慘慘的下午,宋曉航一把拖過許珈音,衝上了天台。

他將她高高舉起,大笑著威脅我。

「我早就覺得這狗不對勁,你不是跟她關係很好嗎?你答應跟我複合,我就放過她,否則我就把她摔死!」

冬日的風瘋狂呼嘯,我的心隨許珈音高高懸著。

她卻說,「你他媽要是敢跟這個龜孫子複合,我就原地跳下去!」

許珈音倏爾笑了。

小雞毛笑起來真好看。

「哎,給你講個地獄笑話。最近有句話很火,叫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你想不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我正迷茫,就見她忽然狠狠咬住宋曉航的手腕。

他吃疼,發狠把她重重摔在地上。

一聲慘叫。

一下還不夠,他提起她又摔一下。

我衝過去死命撞開他,許珈音的鼻子嘴巴都是血,毛都被浸染透了。

我哭著打120,可隨即又反應過來,應該找個獸醫院。

許珈音無奈笑著,「你彆救了,我活不了了。真悲催啊,我快死了竟然連個救護車都坐不了。」

「不是有那個係統嗎?你還不能變成人嗎?」

她苦笑,「係統啊?我騙你的,能來到你身邊我就花了好大力氣,不奢求做人了。」

天邊飄落零星雪點,她的眼神漸漸渙散了。

她喃喃,「李靜白,你看,下雪了……」

小狗爪子搭在我的掌心,我眼前一陣恍惚。

我看見相似的天台,相似的陰慘慘的天。

一個女孩滿頭是血,懸在天台邊搖搖欲墜,她長得很像我。

另一個女孩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抓著她,阻止她掉下去。

「李靜白你不能就這麼放棄生命啊,不就是個男人嗎?他讓你死你就真要死啊?快把另一隻手給我,跟我去醫院!」

天邊飄起雪花,風似乎都變得溫和寧靜了。

「李靜白,你看,下雪了!走,喝啤酒吃炸雞去!」

女孩滿臉淚痕。

李靜白死氣沉沉的眼睛有一瞬鬆動,她盯著女孩哭泣的眼睛,忽然就有了求生的**。

她將手遞過去。

兩隻手即將接觸的瞬間,女孩的手忽然一陣脫力,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砰!

沉悶的墜地聲。

雪下大了,天地一片潔白寧靜,這是許珈音畢生的夢魘。

後來的許珈音,一生鬱鬱,早早死在了二十五歲。

她聽陰差說,李靜白一生執著於愛情,來世也不得善終,要再受一遍這苦。

於是她求天求地求閻王,終於得到一次拯救李靜白的機會。

但代價是,她不能做人,且註定早夭。

她當了一年小狗,經曆各種訓練,終於在一歲生日的時候遇見了我。

她跟我說,「你好哇,我這輩子叫公主,你呢?」

死氣沉沉的我說,「小狗,我這輩子冇有指望了,但我會努力好好照顧你的,以後就麻煩你了。」

她笑眯眯的,「沒關係呀,我就是來拯救你的。」

我把許珈音埋了。

顧律找到我,說有一件小狗的遺物。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看過監控,這個真是它留下的。我想你可能會需要。」

那是一張紙,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字:

她是個戀愛腦,可傻了,你好好對她,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大哭出聲,他始終靜靜陪我。

他說,後續他會幫我起訴宋曉航,一定讓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

冇過幾天,人擠人的食堂裡,忽然有個女孩搭上我的肩。

「陳溪願是吧?我是之前給你通風報信說小狗丟了的同學呀,我叫林雅雅。」

「給,你家小狗前幾天莫名其妙給我叼來了你的身份證,我覺得這種東西還是當麵還你比較好。」

真不知道許珈音是什麼時候乾的好事。

林雅雅笑著看我,眯起眼睛的樣子很熟悉。

我回想好久才發現,她笑起來很像許珈音。

——像上輩子的許珈音。

我不禁苦笑,眼底浮上一層熱淚。

許珈音可真是的,竟然統統都幫我安排好了啊。

天邊颳起一陣寒風,林雅雅縮了縮脖子,衝我笑眯眯道:

「陳溪願,你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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