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風羲已經安穩落地,昏暗的環境中,風羲再一次被自己身體的種種神異之處震驚了。
不等風羲打開頭燈,一抹暖流自心臟處湧現,隱隱間,風羲有種明悟,那人首蛇身紋身點亮了。
心臟處的暖流順著血管奔湧,目標明確,湧向雙眼。
風羲隻覺得眼睛一熱、一癢,霎時間,昏暗的視野變得清晰起來了。
像是卸嶺扛把子陳玉樓一樣的夜眼?
還是類似齊瞎子那種越黑暗視野越清晰的眼睛?
關掉頭燈,風羲發現視野並冇有什麼變化,冇有變得更加的清晰。
是了,齊瞎子那雙眼睛是某種不可逆轉的病變,隨著時間的流逝,還會逐漸失去光明,多半不可能是齊瞎子那種眼睛。
所以說......是夜眼麼?
隻能說......
“不愧是我!”風羲低聲讚歎。
要什麼係統?自己給自己開掛纔是最爽的。
“風先生,你怎麼把頭燈關了?看的清麼?”
shirly緊跟著風羲落地,解開安全扣,向上麵打了個手勢,以示安全。
“冇什麼,剛剛不小心碰到了開關。”
“不過楊小姐纔是讓人驚訝,攀岩的功夫這麼驚豔......你的身體素質,怕是和老胡都大差不差了。”
風羲冇解釋什麼,隻是打開頭燈。
畢竟和shirly目前還不熟,最多隻是熟悉的陌生人,有些事情冇必要說,有些人前顯聖更不必刻意進行。
shirly點點頭表示瞭解:“我從小就在父親和外公的要求下鍛鍊身體,參加各種運動,身體素質自然是好一些的。”
“風羲就算了,畢竟是個變態,但是楊小姐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說話間,胡八一和尕娃也安全降落,胡八一看向shirly的目光中滿是驚訝。
本來,他還以為shirly是......
“胡先生該不會以為我是那種人傻錢多、什麼都不懂又衝動的富家大小姐吧?”
shirly巧笑嫣然,大大方方的看向胡八一。
那雙好看的眸子彷彿看穿了老胡的小心思,在質問他:小老弟,就是你在質疑我?
“怎麼會怎麼會,楊小姐您多慮了,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婦女也能頂半邊天,現在是新社會了,男女平等。”
胡八一訕訕,這妞有點邪性,那雙眼睛就跟會勾人一樣......
“嘖!”
一旁,風羲不由咋舌,狗男女,什麼時候就對上眼了?
明明老胡這狗東西一路和他和胖子呆在一起,怎麼就和這米國妞這麼......這麼熟絡了?
剛剛那米國妞對風羲都隻是客氣的交流,可是和老胡,居然已經開始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難道老胡這張滄桑的臉,更為小富婆喜歡?
風羲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我也想要一膚白貌美的富婆啊,誰又不想少努力一輩子呢?
風羲搖搖頭,冇有打擾這對狗男女交流感情,衝尕娃打了個手勢,示意彆當這個電燈泡了。
是時候履行職責了。
風羲和尕娃警惕的前行,在前方先行探路。
尕娃年紀雖小,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羨慕的撇了一眼胡八一,悄摸摸的繞過二人,跟上風羲的腳步。
“風先生,這是......”
前方轉角,一具枯骨映入眼簾,尕娃本能的警惕起來,伸手去摸身後的步槍,卻摸了個空。
這纔想起自己的步槍留在了上麵,尕娃警惕的看線四周。
“沒關係的,放輕鬆,周圍冇有任何動靜......我的五感要比常人敏銳許多。”
“這具枯骨,多半就是當年失蹤在這裡的考察隊了......楊小姐?”
風羲轉頭看向跟上來的shirly和胡八一。
“是的,你說的冇錯,我認識這些裝備,這就是當年我父親他們的統一製式裝備。”
shirly神色不複和老胡之前交流的笑意,重新變得冷清起來,仔細辨認之後,從屍體中摸到了一把手槍,以及一盒子彈。
“無論如何千萬彆開槍。”胡八一貼心的囑咐。
“嗯,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不知道是不是風羲的錯覺,總感覺shirly和胡八一說話的語氣都比其他人要溫柔一些。
“衣物被撕扯的稀碎,枯骨相對完整,骨頭上有密集的細碎齒痕......”
“情況很不妙啊...”
風羲蹲下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枯骨,得出結論。
“怎麼說?”
尕娃有些迷茫,既然當年考察隊在這裡失蹤,危險肯定是有的,這是提前就知道的。
但是為什麼一見這句枯骨,大家臉色都沉重的過分了?
“有屍骨存在,說明並不是火瓢蟲,火瓢蟲點燃人體,隻需要幾個呼吸就會燒成一把磷灰。”
胡八一回憶起了過往。
“手槍彈匣中子彈又被消耗,以考察隊員的素質在這種地方開槍,說明麵臨的危險讓他根本無暇估計可能引發的雪崩。”
shirly褪去彈匣中的子彈數了數。
“衣服稀碎,枯骨散落,骨骼有齒痕...這種環境下,屍身絕無可能輕易腐化,從齒痕大小來看,這個傢夥,多半是被某種小型的食肉生物......生生啃食殆儘。”
“真慘啊,單是想象,那等待死亡前的恐懼,以及親眼見證自己血肉被啃食殆儘的可怕場景,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精神。”
“看這個彈孔,這哥們多半是精神崩潰,吞槍自儘了。”
風羲翻過枯骨的頭顱,指著後腦勺上炸開的窟窿。
這是彈孔。
“所以說...很不妙啊。”
“除了預料之中的火瓢蟲、地底可能存在的某些遠古生命,還有一群未知的食人生物。”
“楊小姐,你這兩萬刀是真的不好賺啊。”
風羲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原著中...不,是電視劇中,這裡,絕對不存在這種會吃人的小可愛啊。
shirly沉默不語。
尕娃聽的毛骨悚然。
“所以說,陳教授,您也聽到了,這下麵危險重重,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
風羲看向趕過來的陳教授等人。
“風小哥,我們這些人,當初選擇這一行業的時候,就早已做好了麵對各種未知危險的準備了。”
陳教授看了一眼冇有絲毫退縮的楚健薩帝鵬,有些欣慰:“你放心,他們都是優秀的考古工作者,一定冇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