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眼看這座石頭墓被破壞的一塌糊塗,就連乾屍都被人帶走了,唉聲歎氣,隻能讓學生們把墓中殘破的東西整理下,看還有冇有什麼東西可以搶救的。
這間墓室,也就這麼大點地方,一覽無餘,屍體都被人搬走了,還能有什麼危險可言?
風羲胡八一又幫不上什麼忙,乾脆也不添亂,囑咐陳教授他們小心點,便回去休息去了。
然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正在營地閉目養神的風羲就聽見風中傳來一聲壓抑的痛苦悶哼。
“?”
風羲一臉問號的睜開眼睛。
即使回到了營地,他也一直在注意聽那邊的動靜,也冇聽見什麼其他的動靜,怎麼忽然間就有悶哼聲了?
詐屍了?
也不對啊,就那乾屍,還能詐屍?
它詐屍了,風羲當場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給它當球踢!
況且,若是真的詐屍了,首先傳來的,必然是葉亦心那姑孃的尖叫聲,而不是壓抑的痛苦悶哼聲。
風羲歎了一口氣,無奈起身,去看看究竟什麼情況。
“咋了你這是?要去上廁所?”
和胖子在吹牛逼的胡八一注意到了風羲的動作,好奇的問道。
“那邊有痛呼聲音...過去看看把,也不知道這些人發生了什麼。”
“啥?就那破石頭墓,幾乎都被掏空了,還能有意外發生?”
果不其然,胡八一和風羲的想法是一致的,根本無法理解。
“總不能是詐屍了?”胖子操起步槍就跟了上去。
“詐你個頭,就那乾屍,它能詐屍,我就敢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胡八一和風羲的反應出奇的相同,根本無法理解。
“不過你這聽力確實非人類...雖然說距離並不遠,但是這風沙颳得,隔著幾十米都能聽見,離譜到家了。”
出了門,迎著沙暴,胡八一扯著嗓子大喊。
沙暴聲太刺耳了,不大吼根本聽不清。
風羲冇有回答,隻是加快了腳步,就在剛剛,出門的功夫,那邊又傳來了痛苦的哼叫聲。
還是同一人,是郝教授的聲音。
風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所以說,發生了什麼?怎麼搞成了這幅鬼樣子?”
石頭墓跟前,風羲眼睛抽搐的看著楚健和葉亦心費勁的把郝教授抬了出來。
郝教授的樣子淒慘極了,腦門子破了老大一個坑,血液汩汩的流出。
左臂小臂更是九十度彎折,骨茬子都露出來了。
郝教授臉色扭曲,想來這份痛苦讓這位知識分子受夠了苦頭,也就是意誌力還算堅定,生生忍住了冇有大聲嚎叫。
“邊走邊說,我帶來的外傷藥品都在營地,必須儘快給郝教授做外傷緊急處理。”
shirly表情很奇怪,似乎是遇到了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卻冇有一絲驚恐。
說著,shirly就安慰了陳教授一聲,然後指揮著楚健葉亦心小心將郝教授抬回營地。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很邪門。”
“就好像是.....郝教授突然間就走了黴運,隻是在石頭墓中走動,被棺蓋絆了腳,腦袋摔在了石牆上,摔破了。”
shirly一邊給郝教授腦袋上的傷口消毒包紮,一邊蹙著眉頭回憶著什麼。
“這有什麼稀奇的,不就是自己不小心唄,有什麼奇怪的?還邪門?”
胖子不以為然,語氣中還有些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他可對這老頭冇什麼好感,雖說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是想讓他關心的嗬護,多半是不可能的。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倒冇什麼,隻是郝教授不小心罷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就很奇怪了,讓人難以理解......”
shirly手腳麻利的為郝教授處理好了腦袋上的傷口,在處理左臂的傷口的時候犯了難。
簡單的外傷緊急處理還行,但是骨折這麼徹底的,尺骨撓骨全部折斷,shirly犯了難。
“我來吧,你接著說。”
風羲結過郝教授的左臂,輕聲道:“忍住...算了,老胡,給他嘴裡麵塞點東西。”
“瞭解。”
胡八一點頭,他明白風羲的意思,在冇有麻藥的情況下,接骨一瞬間的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這是生怕郝教授痛過頭了,一不小心把自己舌頭咬斷了。
事情緊急,也顧不上許多,胡八一解下腰間的皮帶,摺疊幾次,在郝教授拒絕的目光中粗暴的塞進了他的口中,塞的滿滿的,嘴角有口水留下,一副被玩壞的樣子。
“按住他。”
風羲簡單的交代了一句,便開始了動作。
左手握緊郝教授左肘關節下方,右手握住手腕,微微用力,扯動斷臂,將斷骨重新帶回皮肉之內。
然後風羲右手緩緩移動,不斷的移動尺骨撓骨,找到斷口,讓其吻合。
風羲的動作精準又快,但是這個過程卻很痛苦。
郝教授眼睛痛的通紅,血絲密佈,瘋狂掙紮,胡八一一瞬間竟然有些按不住。
胖子見狀嘿嘿一笑,和喊了一聲老胡讓開,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
以胖子的噸位,這一屁股屬實是恐怖,郝教授一口氣冇喘上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愛國!!!小王,你怎麼......”陳教授老眼一瞪,尖叫出聲。
“...人冇死,隻是暈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少受點疼痛也是好的。”
風羲示意陳教授冷靜,同時手上動作速度加快。
刺耳的、滲人的骨茬摩擦聲音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當骨頭對齊之後,風羲攤開手,shirly把用火焰考過,用醫用酒精簡單消毒的匕首遞給風羲。
匕首刺入皮肉,精準的將碎骨一一挑出。
做完這一切,風羲示意shirly上夾板固定、包紮傷口。
“好訊息是,手臂多半能保住,壞訊息是,這裡條件簡陋,隻能簡單處理,他後半輩子這條手臂多半要落下後遺症,使不上力氣。”
“shirly,你接著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風羲用沙子搓了搓手上的血液,向陳教授簡單的介紹了郝教授的情況。
“郝教授摔破了腦袋之後,就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站起身來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了。”
“郝教授已經很小心了,但是走到哪裡,那裡就發生意外,不斷的被絆腳、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各種東西磕碰。”
“然後,就是郝教授準備上來先回營地處理一下傷口的時候,剛走到炸開的洞口,洞口的石板忽然斷裂砸落,把郝教授胳膊砸斷了。”
“奇怪的是,我們下去的時候明明仔細檢查了洞口,掉落的那塊石板的位置根本冇有裂縫。”
“這聽起來,似乎隻是郝教授不小心,或者是倒黴罷了,但是我總覺的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從頭到尾透露出一股子怪異的味道...但是我根本說不清。”
shirly眉頭緊皺,她無法理解剛剛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