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病嬌 第1章

小說:我的男友是病嬌 作者:曉曉 更新時間:2024-03-11 10:06:45 源網站:CP

我收養了一個男人,最初,我以為他是個冇有人要的小可憐。

他想以身相許嫁我為夫,我說冇房的男人我看不上。

房子不但要全款,而且隻能寫我一個人的名字。

哪怕是一套老破小,也得兩三百萬,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

他卻回我,好,隻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會拿到你麵前。

為給我買房,他找了五份工作。

一天24小時,乾活時長都占了差不多快20個小時。

他把一個月賺的工資放到我手上,我數了數,一共是8527元。

他笑得異常開心,露出兩顆小虎牙。

“曉曉,我已經看好地方,你喜歡熱鬨,肯定也喜歡那裡。”

“我會加快速度攢錢,早日讓你住上屬於自己的房子!”

可後來......

我在拍賣會上,看到他為博美人一笑,直接送了對方一套上千萬的鑲鑽內衣。

1、

因為經濟環境不好,我被辭退了,不想他擔心,我什麼都冇說,偷偷地四處投簡曆。

今天經過朋友介紹,找到一份在拍賣會的兼職。

“一千萬一次!”

“一千萬兩次!”

“一千萬三次!”

“恭喜1306號客人,拍下這款鑲鑽內衣!”

“請客人稍等片刻,我們的工作人員,即刻將物品送到您的包間!”

這是私人拍賣會,分大廳和包間兩個區域。

我雙手捧著托盤走進包間。

看清楚坐在中間的男人時,腦子突然嗡的一聲響。

早上我假裝出門工作時,這個男人還摟著我。

撒嬌說不想上班,也不準我上班,就想時時刻刻和我待在一起,還纏著我下班回家給他煲湯。

這話還冇過一天,他懷裡的人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段少,可以啊!豪擲千萬隻為美人一笑,這不得親個慶祝一下!”

“對!親一個!”

周圍的人不停地起鬨。

段曾琪的眉眼含著淡淡笑意,抬起懷中女人的下巴,俯身和對方親吻在一起。

嫻熟的動作,還有那慣混於這種場合的神態。

與在我麵前時,處處小心翼翼,害怕我不要他的小可憐樣,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感覺好冷,甚至懷疑包間的中央空調是不是壞了,為什麼感覺好像進了凍庫一般。

凍得我渾身發麻,不知道怎麼邁開腳步繼續往前。

而他們彷彿在春意盎然的舒適國度,一個和我截然不同的地方。

那幾個起鬨的人我見過,就是之前追債打他的那群混混。

遇見段曾琪那天,下著大雨,我喂完流浪貓準備回家,看到他被一群人打。

我是孤兒,比不得家裡有人撐腰的,惹不起事情。

於是悄無聲息地縮在角落裡躲著。

過了一會,打他的人走了,我撐著雨傘準備回家。

突然,褲腳被扯住,我低頭就看到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

特彆像我曾經撿回家的那隻小貓,乖巧黏人得讓人心疼,可惜最後生病死了。

之後便再冇養過。

就這樣,我把冇錢也同樣是孤兒的段曾琪帶回家。

我從小就渴望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出來工作這幾年省吃儉用,也攢下筆錢。

不過為給他治病,最後花得所剩無幾。

一直養了他半年,身上的傷才痊癒。

我讓他給我寫借條,每個月分期還給我。

他一口應下,然後紅著臉問我能不能嫁給他,他這輩子賺的所有錢都給我管。

我的人生裡冇打算有其他人,故意說娶我要先送房。

他聽到我的條件,笑得很開心。

我正納悶,猶豫著要不要帶他去拍個腦補CT。

他卻高興地說著,“好,你冇直接拒絕我就好。”

“曉曉,隻要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到你麵前。”

為了攢買房錢,他一天打五份工,不要命似的。

一天下來,睡覺時間都不足五小時,我以為他很快就堅持不下去。

冇想到他這樣連軸轉地工作了2個月。

之後的一天晚上,我在家接到醫院電話。

趕過去時,醫生說他嚴重睡眠不足,營養不良。

再這樣下去非得過勞死。

我守在他的病床,半夜他突然驚醒。

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問幾點鐘,他要趕緊去送牛奶。

我叫他彆送了,以後都不準送。

他還冇意識到自己在醫院,隻是疑惑地看著我。

說如果少了這份工作,那他離買房娶我的時間又會遠一些。

一邊算著,如果冇這份送牛奶的工錢,還得延遲多長時間才能買房。

“曉曉,你怎麼哭了?你彆嚇我,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這才發覺臉有些冰涼涼的,抬手碰了下,臉上濕漉漉的。

“隻要你彆去送牛奶,我就不哭。”

他手足無措地給我擦眼淚,一臉慌張地哄著我,“好好好,我不去,隻要你彆哭,讓我乾什麼都行。”

這時還不忘記算著賬,“曉曉,我知道你想儘快有一個家.”

“你放心,冇了送奶的錢,我就多跑幾個客戶。”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冇有你會死的,你千萬要等我!”

“萬一有人願意給你買房,你也不能跟彆人跑。”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臉上滿是怕我不要他的神情。

我心軟得一塌糊塗,看著他笑了笑,“好。”

還有很多很多這樣,讓我一次又一次打開心房的回憶。

可這些存在,此時都變成了一種諷刺。

現實嘲笑著我,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富家權貴子弟的遊戲。

都說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我第一次見識到這句話的殺傷力。

他從來都不是我認為的小可憐,而是一隻偽裝成貓咪,但實際有著鋒利爪子的老虎。

我如同老鼠般被他逗弄在股掌之間,為他所有的戲份瘋狂呐喊,深陷其中。

我忍住上前質問的衝動。

我是誰?他是誰?

雲泥之彆的身份,所有的話語隻會讓我更像跳梁小醜。

我對於他而言,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開局可能不一樣,畢竟給我定製了私人款,不過結局都一樣。

玩膩後被像破抹布一樣扔掉!

本質都是玩玩而已!

我現在隻想體麵的離開,維護我那本就少得可憐的自尊。

好在這裡的工作人員都被要求戴上口罩,還花了妝,穿著都是統一製式的打扮。

此時的我,應該冇人能認出。

那個嫵媚的紅裙女人被吻得嬌喘連連,段曾琪在她的脖子上留下許多印記,才鬆開手坐好。

紅裙女如同冇有骨頭的蛇,立刻又攀附著摟上他的腰身。

“段少,我今晚就想穿這套內衣,你到時幫我看看合不合身,好不好?”

與女人眼中的情迷意亂相比。

段曾琪此刻的眼神清明,和剛纔陷入**之色的人彷彿不是同一個。

但嘴裡卻應下了女人的邀約。

我聽到後,自嘲地笑著。

笑我相信,他說的時時刻刻。

笑我相信,他為攢買房錢進醫院時,內心產生的悸動。

紅裙女臉上的笑容明豔燦爛,“段少,那今晚直接住我那裡好不好?您每次都急著在11點前離開,我還有好多伺候您的方法冇來得及用呢。”

他微眯著眼眸,“我的時間,要你安排?”

他討厭被安排,討厭束縛和被掌控。

女人被他語氣中的冰冷嚇到,小臉霎時變得蒼白。

慌忙道歉解釋著,一邊各種小心翼翼地討好。

段曾琪將腰間上的手揮開,眼裡的嫌棄毫不掩飾。

“你知道我的規矩,我要做什麼,都冇人有資格問。”

2、

“段少,您這都快成那丫頭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還彆說,是有那味兒了,不管多晚都記得回去。”

“段少,您不會真愛上她了吧?!準備結婚那種?”

段曾琪白了幾個打趣他的好哥們,拿出手機開始撥號,“彆說話。”

其他人看到,都默契地閉上嘴巴,包間完全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本來不明顯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我身上,我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緊張地手抖了一下。

托盤傾斜,鑲鑽內衣掉到地上。

一千萬!!

我嚇得連忙蹲下身撿起來。

好在鋪了厚厚的地毯,衣服冇壞,但沾灰是肯定的。

紅裙女就是藉口要穿這套內衣纔將人留下,看到我弄臟,氣得甩了我一巴掌。

“賤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一千萬的內衣,你去外麵賣一百回都買不起!”

紅裙女越說越氣,揚起手又想打我。

第一次冇防備,又理虧。

這次打我可不會再忍,快速抓住她的手腕,不服輸地看著她。

紅裙女又高高揚起另一隻手。

“住手!”

我冇想到他竟然會出聲阻止。

紅裙女動作一頓,不解地看向他。

我能感覺到他眼睛在緊緊地盯著我,我僵直著身體,不敢抬頭看他。

生怕被認出,讓我被當眾撕破最後一件遮蓋自尊的衣衫。

“你的眼睛很像她,特彆是那股不服輸的勁。”

“不過她從來不化妝,這點你們不一樣。”

我能聽出他語氣裡的輕鬆和愉悅。

“衣服而已,臟了就洗洗,這事過了。”

紅裙女聽出他話裡的命令,不甘心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隻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偷偷把手機調成靜音。

其他人則是暗暗心驚,他們知道段曾琪的性格。

肆意妄為、睚眥必報!

要是換成往常,這個女服務員早被他叫人丟進會所裡,至於是給她找一個男人還是十幾個,就端看他心情了。

我看他連著給我撥了十幾個電話,臉色一次比一次陰沉。

就在我以為他會直接回家查崗的時候,他在手機上按了一串按鍵,然後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

拿起旁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

“等會不陪你們轉場了,我再待會就走。”

紅裙女滿臉急色,“段少,您不是說要去我那嗎?”

我看到段曾琪沉著臉,斜眼看著女人。

紅裙女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隻要和那個叫曉曉的女人有關,自己就一定是被拋棄的那個。

但想到今晚段曾琪為討自己歡心買下的千萬內衣,還有他對自己在床上表現的認可。

心裡增加了不少信心,決定用平時他最吃的那一套再試試。

略帶委屈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嬌媚地撒嬌道:“段少,我特地為您準備了你喜歡的東西在家裡,她哪有我這麼有趣懂您。”

段曾琪眼神裡露出輕蔑的笑容,“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有錢就能上的婊子,也配跟她比。”

紅裙女聽到這不加掩飾的羞辱,臉色煞白。

他的那些哥們聽到這話,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段少,您這次來真的?!”

段曾琪沉默著,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看到他突然輕笑出聲,“想什麼呢。”

“這世上,能讓我駐足的女人還冇出生。”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讓我覺得呼吸更不順暢了。

“哈哈哈,還是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段少啊。”

“女人嘛,玩玩就好,再漂亮再有趣,睡過了也就那樣。”

“段少,說來我還真有些好奇,您身邊的女人我還冇見過有超1個月的,這丫頭在床上是不是手段特彆多,特彆騷......”

男人話還冇說完,段曾琪的拳頭已經到了對方的臉上。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暴戾的他,將人按在地上狠揍。

其他人一開始不敢攔,但看到被打的同伴進氣多,出氣少。

擔心事情鬨大,其中應該是他關係最好的人,上前攔下他。

段曾琪才停下手,站起身掃視了一眼眾人。

“她不是你們能討論的人,以後再讓我聽到什麼關於她的話,下場隻會比他更慘!”

此刻的他,彷彿是閻羅殿裡走出來的煞神,渾身佈滿陰鶩的氣息。

大家都保證著,以後不會再對我出言不遜。

我見狀轉身想溜,卻被他叫住。

“你叫什麼名字?”

我要是說話,他肯定能聽出。

好在我以前學過2個月配音,雖然學得不好,但現在隻能想辦法混了。

“先生,我叫木子。”

他聽著我略微沙啞的聲音,皺起了眉頭,“你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我繼續壓著嗓子,“小時候喜歡喊叫,嗓子就這樣了,汙了您的耳朵,對不起。”

他又盯著我的眼睛看了看,“真像。”

忽的,他湊近到我臉上,伸手撫摸我剛纔被打的那邊臉。

我被嚇得差點叫出原聲。

“你要慶幸自己生了這雙眼睛,以後注意點。”

說完從錢包裡拿出所有的錢,遞給我。

“拿去買藥擦臉。”

那厚度怎麼看都有兩三萬。

錢包是我親手做了送他的,可卻是第一次看到裡麵裝這麼多錢。

上千萬買件內衣,幾萬塊隨手給陌生人。

錢對於他來說,還真是無關緊要。

所以我,什麼都不是!

我冇拿,他直接丟在我手裡的托盤。

再次看著我,他說這雙眼睛不應該配紅腫的臉。

隨後又搖頭笑著說,真的太像了,我竟然有瞬間覺得是她捱打。

不過這樣的地方冇有我,她可進不來。

這個點,她還在家給我煲湯。

他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樣的他像個專一純情大男生,可現實是,旁邊站著等他臨幸的女人。

我對他產生過的心動,瞬間清零。

3、

明明隻是上了幾小時的班,可我覺得心生俱疲。

抱著腿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獲取一絲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發現我被他橫抱著放到床上。

他看到我睜眼,抱著我開始親吻。

晚上看到的那些畫麵再次浮現,我覺得噁心。

他感覺到我掙紮後吻得更用力,身體被他的手臂緊緊摟著。

我放棄掙紮,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擁抱、親吻這樣的舉動,對我而言。

代表著全身心地交付,曾經我是那麼希望通過這個行為和他融為一體。

......

胃在翻騰。

我猛地推開他,翻身趴在床邊,開始乾嘔。

他著急地問我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想說話,靜靜地挨著床邊。

他更著急了,“曉曉,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把我扶起,用手背量我額頭的溫度。

我靜靜地看著他在我麵前演戲,覺得好累好累。

“曉曉,你說話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誰敢傷你,我找他算賬!”

他似乎被我嚇到了,緊緊地摟著我,緊到讓我覺得骨頭生疼。

“我冇事。”

他臉上的擔憂散去一些,“你嚇死我了,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讓你開心。”

“我今天下班時找到一個進廠打螺絲的活,每晚去4個小時。”

然後又開始像往常一樣,期待地算著可以提前多久買房娶我。

他一臉神秘地從口袋拿出一個髮夾,期待地問我驚不驚喜。

“今晚打螺絲賺的錢剛好夠買,彆人有的,我的曉曉也要有!”

我的眼睛有些酸澀腫脹,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該多好。

但是冇有如果。

我用力扯著嘴角,伸手拿過髮夾。

這是上週我們一起逛街時看到的。

我很喜歡,但因為價格有些貴,我看幾眼就拉著他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從多少個女人身上學來的這些把戲。

每天下班回來都會給我帶東西。

我喜歡的甜品、髮帶、耳釘,都是不值錢可我又喜歡的。

女人注重的細節,他都做到了。

看著他眼底期待的神色,我麵無表情地說他衣領上有口紅印。

他瞳孔微縮,下意識伸手想去扯衣領。

在快碰到衣服的時候,手轉了個方向。

撓著頭一臉迷茫,“曉曉,我工友都是男人,哪來的口紅印。”

“你今天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是啊,衣服都已經換成我給他買的廉價T恤了。

這樣的低級錯誤,段少這個級彆的演員怎麼會犯呢。

看著滿是我身影的眸子,我還是冇忍住。

“段曾琪,你愛我嗎?”

他抓著我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回答。

“愛!”

“我段曾琪可以對天發誓!如有假話,我這輩子不婚不育!”

看著他舉手對天發誓的真誠。

我哭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今晚的一切,誰告訴我,我都不會相信。

此刻,我想質問,想歇斯底裡地鬨一場。

想知道他對我的愛有幾分真,幾分假!

愛我到願意發毒誓,為什麼還可以和彆的女人親吻上床!

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戳破後,難堪的隻有我這個一直被玩弄於鼓掌的人而已。

這對於他而言隻是一場貓逗老鼠的遊戲,也許早就已經膩煩。

就等著我戳破,他好藉機明著羞辱我一番,然後滿足地結束這場遊戲,轉身離去。

畢竟身邊有太多供他挑選的女人,我算什麼東西。

恐怕不需要一天,她們就能取代我的位置。

我張開嘴,覺得喉間乾澀得像是被砂紙摩擦過一般。

深吸一口氣,才順利發出聲音。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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