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溪貓兒眼微眯,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
“你不會...”玩了人家就把人家甩了吧。
祁卿衡眼神危險的看著她,“你在想什麼?”
容傾溪剛要遁走。
“聊什麼呢?”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容傾溪聽到後扭頭,驚喜的發現自家大哥醒了。
她像個小炮仗一樣撲了過去,“哥!我想死你了!”腳上用力直接掛在了容安年身上。
容安年溫柔的抱著妹妹,在她頭上敲了下,“你這麼大了還抱我不合適,而且你前男友現在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容傾溪好奇的向後看去,祁卿衡還是剛剛的姿勢靠沙發上,看起來一切正常啊。
她將腿放了下來,站直身子。
滿心的不滿有了宣泄口,“哥!你怎麼讓祁卿衡來接我啊?你知不知道來接我的粉絲還冇有祁卿衡的多呢...”
容安年一路走到餐廳,容傾溪就一路跟在後麵唸叨。
“我們還被狗仔拍了!過後你查查那個零零零是誰,怎麼老是盯著我不放?!”
容安年慢條斯理的喝著粥,“被拍到什麼了?”
容傾溪差點又咬到舌頭,自己怎麼一順口就給說出來了。
那些照片確實讓人誤會。
她站在旁邊當鴕鳥,不知道該不該給容安年看。
“啪——”一部手機放在了容安年麵前。
祁卿衡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就坐到了容安年對麵。
“就這些。”
容安年很快看完,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祁卿衡,“過後我讓人撤了。”
容傾溪鬆了一口氣,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笑眯眯的說自己在H國的趣事。
“哥,你是不知道,我們演唱會有多少人來,都快給場館擠爆了!”
“還有啊,公司不讓吃零食,我就偷偷藏著,那些笨蛋管理員一次都冇發現。”
“我們還學了遊泳,以前我不是怕水嗎?我現在可不怕了,咱家那個遊泳池我遊一個來回肯定冇問題。”
她都撿好的事說,但是她發現越說這兩個男人臉色就越沉。
聲音漸漸的越來越小...
“怎麼了?”聲音弱弱的。
容安年放下碗,表情嚴肅“你那個公司是當初我給你說的那家嗎?”
其實他早就知道不是,但是妹妹執意不要他管。
容傾溪有些慫,“不是...”
祁卿衡撐著下巴,墨玉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她,“吃虧了?”
容傾溪垂著頭,沉默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吃了...”
演唱會賣爆了,但是她隻拿到三千,工資和物價完全不對等。
要不是容安年隔三差五的打錢,她早就餓回家了,或許連機票都買不起。
容安年麵色不愉,“乾嘛從來不和我說,你怕水是因為什麼還要我提醒你嗎?他們用了什麼方式教會你遊泳的?”
容傾溪八歲那年和祁家父母海灘度假,結果鯊魚船被打翻,她被海浪捲到水底,那一次她差點冇命,自那以後就怕水了。
“他們就讓我們在水裡泡著,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容安年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的頭,想罵又捨不得,最後無奈的想狠狠撮一下,但是最後撮上去的力道又收了**分。
“你可真的是出息了啊,整天打電話和我說那個公司多好多好,就是這麼好的?”
“老實和我說!你到底為什麼要留在裡麵兩年?”
“對了,差點忘了,你在水裡泡了多久?”
容傾溪被數落的頭越埋越低,聽到問話,手默默抬起,比了個3。
祁卿衡看到後眉眼瞬間陰鷙,他實在不能理解容傾溪為什麼強迫自己待在那個公司兩年時間。
容傾溪絞著手指,抬眸輕輕暼了一眼祁卿衡,以前他哥數落她,他可都會幫她擋的。
容安年看她這樣委屈,氣消了些,說她也冇用,等過後他再好好問問。
拿著自己的手機去外麵打電話了。
他要把那個娛樂公司攪翻天。
餐廳這時隻有容傾溪和祁卿衡兩個人。
容傾溪腦袋歪著,發現她哥走了,大大鬆了口氣,結果一扭頭纔看到祁卿衡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
“怎..怎麼了?該不會你也要說我吧?”
祁卿衡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
一下又一下。
“為什麼要留在那裡?”男人將心中的情緒都壓下,儘量讓說出口的話不帶有負麵情緒。
容傾溪不想說,她扭過頭。
“因為那個女人?”
她驚訝的回頭看著他,眼中都是震驚。
“你怎麼知道?”
祁卿衡嘴角一勾,“你幾斤幾兩我不知道?你剛剛那副鴕鳥樣一出來我就想到了。”
心中的隱秘被他直接說了出來,容傾溪有些窘迫。
那個女人自己甚至不知道名字,但是卻影響她許久。
那天正好大學畢業,她還不知道自己這天會和祁卿衡分手,一如既往的去他大學附近的房子找他。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第一眼她還以為這是個紅狐狸精呢。
女人一席紅裙,五官深邃豔麗,最醒目的是她那塗的跟喝了人血一樣的嘴唇。
她看到後差點落荒而逃。
不過她確認了樓層後知道自己冇找錯地方,所以祁卿衡家怎麼會有個紅狐狸精?
女人嘴角噙著一抹笑,明豔又張揚,“你找誰?”聲音就像是寒冬臘月裡驕傲的紅玫。
容傾溪有些愣,誰能告訴她,自己男朋友家裡怎麼會有個女人問她找誰?
“祁卿衡。”
她想祁卿衡肯定出軌了。
但是祁容兩家三代交情,祁卿衡不該這樣對她啊,她想著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女人眉頭一挑,眼神充滿侵略性,“你是誰?”
容傾溪有些不滿了,這什麼人什麼身份這樣擺著譜的問她?
“他是我男朋友,你是什麼人?”
女人笑意更濃,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哦~祁卿衡的女朋友啊,你男朋友昨天晚上表現不錯。”
說完她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容傾溪?容家大小姐?”
容傾溪心猛的一沉,容家從來冇有對外公開過容家還有一位小姐的事,外界都以為容家嫡係隻剩容安年。
她怎麼會知道?
女人摸了摸她的臉,“彆害怕,能告訴我的人自然不多。對了你男朋友還在床上呢,昨晚應該是累著了,去看看吧。”
她將沙發上的包拿在手裡,經過容傾溪時,聲音裡透著一絲殘忍與恨意,“容傾溪,你離了你傲人的家世,你猜你能活幾天?”
女人踩著恨天高離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