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這一夜麵如止水,冇有一絲波瀾,心中卻早己波濤洶湧。
雲景不明白信陵村內鄰居們都相敬如賓、互助互扶,怎麼出了村子全是爾虞我詐。
此時的雲景還不知道,離開村子這兩天的所遇所見深深影響著雲景的一生。
雲景想了一夜,日近天明,聽到洞口傳來咕咕鳥的鳴叫,便拍打了下身子走向公冶天縱,看著公冶天縱熟睡享受的姿態,越看越氣,對著公冶天縱的黑臉扇了個來回。
“我特啊呦弄啥嘞?
為什麼又打我,小子你不會以為我公冶天縱不打男生吧!”
公冶天縱作著凶煞的表情瞪著雲景。
“嗬嗬”雲景對著公冶天縱的麵門就是一拳,道:“小爺高興,趕緊給小爺起來,想辦法出去。”
說著雲景便揪起來公冶天縱,雲景身高八尺,拎起來公冶天縱像小貓拎起來小狗實在滑稽。
公冶天縱拉開雲景,拍了拍身上道:“山洞空在此處中央,通過攀爬岩壁是出不去了,我倆找些藤蔓撚成麻繩,爬出去。”
“藤蔓?”
“對,藤蔓,你知道哪有?”
“那邊有個石碑,碑上纏滿了藤蔓。”
公冶天縱朝著雲景指的方向走去,欣喜若狂,對這石碑上的藤蔓就是一頓收拾,收拾半天發現藤蔓毫無動靜,便叫上雲景:“葉老弟,這藤蔓纏繞看似無章無據,實則自有乾坤。”
雲景聽完,上去拖拽,發現藤蔓巍然不動,倆人沿著石碑走了幾圈也冇看出什麼端倪,氣的公冶天縱對著石碑下方就是兩腳。
“嘩啦啦,嘩啦啦。”
山體震動異常,隻見石碑突然幻化人形打了個哈欠“阿~呼,老朽這一覺醒來是何時了?”
嚇的公冶天縱連忙躲到雲景身後大聲說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我公冶天縱就是神尊來了,也不敢怎麼我。”
“唔~哈哈,小友莫怕,我乃上界神宮普渡神尊座下弟子慈憫道人,在此地守候葬神之地。”
慈憫道人一手在前撫須,一手在後,眼角彌散著和藹的笑意。
雲景見慈憫道人麵容親善,眉間帶笑一副仙家氣派。
雲景又側身瞅了瞅公冶天縱,黑蒼蒼的臉上長滿密匝匝的絡腮鬍,像被隨意擱放的雜草一樣。
這不妥妥反派形象,自己怎麼就著了此人的道。
雲景彎腰對著慈憫道人做揖,道:“我等無意打擾前輩清修,叨擾之處還請前輩海涵,不知前輩可否將我二人送至洞外。”
說完雲景帶著公冶天縱又對慈憫道人做揖。
“哈~哈~哈,兩位小友與我有緣,此處杳無人煙,你二人又何須匆忙離去,我與你二人相見便是緣,便送你二人一場機緣。”
慈憫道人右手一揮,倆人隻覺天旋地轉,好似被人拽著胳膊轉了幾千圈。
送走二人後,慈憫道人神情嚴肅,自言自語道:“葉前輩,小人不負重托,終於等到葉家真龍,原來您早就算到有此一事。”
話說另一邊倆人吐的膽汁都空了,仍未覺得好受。
“嘔,嘔!”
“噦,噦!”
忽然聽到:“汝等螻蟻,何故此處喧嘩,驚擾夜帝,汝等僅有三句解釋,無故者死!”
公冶天縱扶著一旁的雲景看著眼前,獸體黑色,形如惡犬,口生真火的凶獸,道“我尼瑪!
這是機緣?
還是送命?
剛纔那老頭玩囊!”
“還剩兩句!”
“發個牢騷也能算數?”
“還剩一句!”
雲景趕忙捂住公冶天縱,神色緊張,看向上方道:“不知前輩所等何人,是否唯我二人其一?”
說完便閉上雙眼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
“裝模作樣,死!”
“禍鬥,退下。”
聲音空靈清響,如山間龍吟耳邊迴盪,倆人感覺身體也好受了許多。
“參見,夜帝。”
夜帝雙手置於身後看向禍鬥,示意退下,麵帶微笑朝著二人走來,眼角帶笑,嘴角微微上揚道:“葉雲景,不錯,不錯,先天無量聖體,與你老祖無量大帝同體同源。”
雲景看著夜帝的眼神不再靈動轉而有些木訥哀傷,應是回憶起了往日情形。
頓了一會,夜帝又道:“你可知此山名為何山?”
雲景目光堅定大喊道:“神隕山!
我葉家世代守護此山!”
夜帝對著雲景搖了搖頭,“此山因葬神而名神隕山,墓內儘是為我人族開萬世太平之英傑!
你葉家三千年前受命守護此地英傑!”
“也包括你葉家老祖,葉祖舟。
我曾答應他,若後人之福且德性醇厚,與他同體同源之人,便傳他衣缽於後者。”
夜帝深情於己,久久回潮,不能平息。
公冶天縱摟著雲景小聲嘀咕:“你家老祖不會與夜帝有基情纏身吧。”
雲景一巴掌過去,按著公冶天縱趕忙賠禮:“此人唇薄,唇間不緊,夜帝勿怪。”
“哈哈~哈,無妨,無妨。”
此話一出,公冶天縱和雲景兩人呆立著,不知如何是好。
夜帝指著公冶天縱笑的合不攏嘴說道:“小友如此年紀,便有如此眼力,必非池中之物,你二人便一同留下吧。”
二人相視一看,同聲道:“謝…謝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