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默不作聲。
那個白衣男子轉頭看見張凡在說話，趾高氣昂的指著他道：“你也是雜役弟子吧？給我過來，站好捱罵！”
張凡疑惑道：“這位師兄，不知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你自己心裡冇點數嗎？”白衣男子一下子怒氣值暴漲：“你問問他們這些啞巴，給我們外門弟子送的靈藥是什麼樣的？不是發黃就是潰爛，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張凡心中一凜，平時靈藥園所種植的靈藥，除了澆灌了靈水施靈肥，他還拉了粑粑作為天然的肥料。
難道是因為他拉過的粑粑？
這也不太可能，自從他發現自己拉的粑粑，能增加靈藥的生長速度和品質後，他就經常用自己的粑粑培育靈藥。
培育出來的靈藥都是十分肥沃的，不管是送到外門還是內門，都冇有出現過問題。
想到這，他不慌不忙問道：“還有剩的靈藥嗎？給我看看。”
白衣男子怒斥出聲：“還不認是吧，好，我再讓你看個仔細！”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空間戒指，嘩啦啦的，一大堆靈藥從戒指中浮現，都是些一階的靈芝葉。
張凡蹲下，撿起一棵，仔細檢視，發現的確是又黃又爛，聞了聞，又感覺不對。
這些又黃又爛的靈藥上，冇有那種他所熟悉的氣息。
正當張凡疑惑之際，一個雜役弟子輕聲道：“張凡，這些靈藥，我們剛剛也看過，感覺不是我們送的那批。”
聞言，白衣男子更加憤怒了，一巴掌扇到那名雜役弟子臉上：“怎麼就不是你們送的那一批，事到如今還想抵賴？”
那名弟子捂著瞬間紅了一塊的臉，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說話。
“這位師兄，我們有話好好說。”見此情景，張凡連忙站起，攔在那名弟子身前道：“我分辨了一下師兄所倒出的靈藥，感覺不對，我們靈藥園培育的，大部分是二階培元草和一階靈芝葉，可師兄倒出來的培元草上，殘留有三階天青花的氣息，顯然不是我們這處培育的。”
接著又道：“據我所知，我們乾元宗，一共有三處靈藥園，另外兩處靈藥園有冇有天青花，我就不知曉了。”
白衣男子像是事情敗露一般，氣的牙癢，惱羞成怒道：“一個小小的雜役，居然敢質疑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我今日就讓你收拾行李，滾出乾元宗！”
一旁，雜役弟子小林勸說道：“張凡，他是外門弟子徐勇，他的大哥，可是外門弟子中前十的徐坤，我們都惹不起。”
徐勇雖然隻是外門弟子，隻有凝氣境界，但對於雜役弟子這種幾乎無法修煉的人來說，已然是不可仰視的存在，更不要說外門前十的徐坤了。
“知道我是誰了？”徐勇冷笑地看著張凡：“若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並給我賠償十倍的靈芝葉，我就放過你們。”
此時，張凡恍然，眼前的徐勇，欺他們是雜役弟子，為了要更多靈藥，故意來找茬的，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發黃髮爛的靈藥是誰培育的。
若這次真的給他進行賠償，那麼定然會有下次。
“十倍的靈芝葉！” 小林驚呼，向徐勇求饒道：“徐師兄，饒過我們吧，宗門有規定，每次配送的靈藥都有數量規定，若賠給師兄，我們就犯下大罪了。”
徐勇咬牙切齒：“我讓你說話了嗎！”
說著，他又掄起大巴掌，朝小林扇去。
一瞬間，張凡抓住徐勇的手臂，大巴掌無法再寸進一步：“徐師兄，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宗門有規定，不得肆意對同門出手。”
“居然敢攔我？找死！”
徐勇更加來氣，收回被抓住的手臂，朝著張凡就是一拳打來。
拳頭上帶著凝氣八層的氣息。
這一拳，若實打實打在毫無修為的張凡身上，恐怕不死也重傷。
這徐勇，竟敢為了一點靈藥，無視宗規，對同門弟子下如此重手。
見狀，眾雜役弟子紛紛後退，小林驚呼，直喊張凡躲開。
但張凡早已通過拉粑粑，將修為提升到凝氣六層，絲毫不虛徐勇。
他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既然對方不講道理，那也冇什麼好客氣的。
從懷中掏出一個帶著絲絲凝氣氣息的圓形球體，直接朝徐勇扔去。
徐勇冷笑，覺得是無謂的掙紮，拳頭徑直迎了上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圓形球體，是張凡向粑粑內注入凝氣氣息後，揉捏而成，方便隨身攜帶，其威力他也不知曉。
啪！
張凡扔出去的東西和徐勇拳頭碰撞的那一刻，瞬間爆炸開來。
徐勇意識到不對勁，趕忙收回手，但為時已晚。
他愣神地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出拳的手，帶著絲絲血痕，身上的白衣有些破損。
血痕和白衣上，都沾滿黏糊糊的東西，他驚駭不已，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你朝我扔了什麼？”
見此情景，雜役弟子們紛紛作嘔，又往後退了十幾步。
看見雜役弟子們的反應，徐勇意識到嚴重性，他麵帶顫抖地聞了聞手上那些黏糊糊的東西，瞬間作嘔。
張凡的笑容很冷，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形球體，向徐勇走去：“徐師兄，現在可以冷靜些了吧？”
“你......你居然朝我扔那種東西！”他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張凡，手上還拿著相同的東西，驚恐道：“不要，你不要過來啊！”
嚇得徐勇撒腿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他冷笑地看著逃跑的徐勇道：“徐師兄，怎麼就跑了，不是要教訓我們嗎？”
聞言，徐勇邊跑邊哭喪著臉：“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凡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那群雜役弟子，雜役弟子們紛紛又往後退了幾步。
手持粑粑球體的張凡，與他的樣貌格格不入。
張凡有些疑惑：“我有那麼可怕嗎？”
小林一手捂著鼻子，驚慌出聲：“張凡，俗話說得好，每個人都有自己可怕的一麵，我們現在看你，就挺可怕的，所以你還是不要太靠近我們。”
他白了一眼小林，收起粑粑，朝之前放下的靈藥地方走去，眾雜役弟子見他走遠，纔敢離開原地。
張凡找到之前放下的靈藥，背起靈藥，朝丹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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