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乾脆燒成灰,誰也認不出來。”
秦賀林也不完全是傻子,他低吼,“最後約她出來的是我,她這個時候失蹤我不就是第一嫌疑人?”
“可你現在也是第一嫌疑人啊。”
秦賀林……
他雖然無語,但還是信了劉奇的鬼話。
把屍體燒成灰,這一手叫做死無對證。
我歎息,“我的兩具肉身都給劉奇劈了。”
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摔兩次,我不僅摔了還摔得挺慘的。
玄安安慰我,“無礙,再尋一個便是。”
也對,這個世界天天死人,我難不成還尋不到一副自己喜歡的?
我回小公寓之前去了醫院,玄安陪著我一起去的,他說那裡正好有一個女人在半個小時之後嚥氣。
好巧不巧,我又遇到了前來勾魂的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看見玄安哆嗦一下,欠身,“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玄安擺擺手。
於是咱四個鬼一起盯著重症監護室裡的女人,就等她嚥氣了。
我頂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回到小公寓時,溫令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可能是還冇從姐姐去世的後勁出來。
我悄無聲息來到他身後,“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
溫令洋被我快要被我嚇出心臟病了,他拿手機指著我,似乎是打算用這麼個玩意兒防身。
“你,你是誰?”
“我?秦安啊,你姐的身體不能用了,我重新換了一具。”
溫令洋說:“我姐的身體為啥不能用了?”
“昨天秦賀林約我出門,我去了,然後他叫人把我劈了,都劈成灰了。”
溫令洋一臉絕望,眼神幽怨。
這事就是這麼個事,能不能接受都已經形成了。
我歎息,“你拿紙筆過來,我給你一個電話。”
“這件事吧,尋常警察處理不來,不過有一個部門專門處理這種異能者對普通人下死手的案件。”
“你打這個電話,告訴他,一個叫劉奇的異能者殺了你姐姐,在東城南郊區。”
溫令洋捏著紙條,“為什麼你自己不打電話?”
我沉吟半晌,“你猜?”
我把後續的事情和溫令洋交代完後,徑直離開了公寓。
然後在劉奇理髮店對麵的快餐店坐著等。
那群人的速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快,隻不過一個下午,理髮店被查封,劉奇被一輛黑色麪包車帶走。
他被帶上車時麵色驚恐,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紕漏。
這個訊息快速傳遞到咱們的秦霸總手上,他不信任劉奇,專門請了人盯梢,一旦有風吹草動他立馬就能知道。
可是這些不過是凡人手段。
下一秒,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被打暈,打人的那位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翻看兩眼。
行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我推波助瀾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然是控告秦霸總殺害了溫家小姐溫情。
揹著一部刑法的男人終於入獄,小孩也被判給了溫家由溫爸溫媽撫養。
我站在秦家彆墅對麵,看著我那個傻逼弟弟被帶走,那位後媽從裡麵追出來。
任她哭鬨也阻止不了執法者的動作。
她趴在車窗上喊著秦賀林的名字,最後坐倒在地吃了一嘴的車尾氣。
我蹲在路邊,見她看過來咧嘴一笑。
她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瞪大眼睛,她指著我,“是你,秦安!”
我張嘴,用口型告訴她——冇錯,是我。
她發瘋般尖叫,朝著我跑來,卻被一輛行駛的轎車攔住去路。
等轎車一閃而過後,我站過的地方空蕩蕩的。
彷彿我的存在不過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