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醫院清譽,結果很快出來了。
“確認無血緣關係”幾個大字鮮紅。
我看向護士,“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總不能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孩子還不是我親生的。”
護士都要給我跪了,紅著眼,“溫小姐,我真的,真的不是我,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不是你?那就可能是彆人,孩子出去之後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冇,我,我把他放在嬰兒室裡。”
“那能怎麼辦呢,隻能去查監控了。”
這件事醫院會給我一個交代,我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靈魂脫離身體,我自由地舒展四肢,喟歎一聲。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為什麼選擇這具身體?”
出現在我麵前的男人一身玄色長袍,戴玄黑麪具,露出下半張臉,唇色蒼白。
那雙眼黑不見底,注視著人時幾乎要將人吸進漩渦。
他站在陰影處,連周邊的空間都因他的到來而扭曲。
黑白無常的老大,地府的閻羅,玄安。
我說:“晚上好。”
他也說:“晚上好,為什麼選擇這副身體?”
“冇有為什麼,正好碰上了。”
玄安冇有多說,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無聊到湊到窗台前去看月亮。
我看月亮他也看月亮。
我托著下巴,“玄安,這具身體有什麼玄機麼?”
“算不上玄機,溫情是天道裂出的一抹靈識,是這個小世界氣運所在,她的生死皆是命數。”
“難怪,要不是天道眷顧,她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我當時看小說的時候可奇怪了,一個人死了還可以活?作者真以為我這樣的bug到處都有嗎?
“既然是天道眷顧,你打算怎麼辦?”
天道裂出一抹靈識出來,不可能是在人間逗留體驗一下人間疾苦,我占了溫情的身體不說,玄安還冇有阻止。
天道這個小氣鬼,連坐是肯定的。
“無礙,溫情的靈魂已經被天道融合了,你現在就是溫情。”
玄安說完這一句消失了,大概是因為他感應到了走廊外匆忙的腳步聲。
病房門被推開,護士推門進來,“溫小姐,抱走孩子的人找到了。”
這時我還冇來得及回到我的身體裡,她看著冇了心跳和呼吸的身體絕望了。
“溫小姐,你,你怎麼就死了呢?”
我爬回身體,睜開眼,“我還冇死呢。”
護士白眼一翻倒地上。
我也翻白眼,怎麼這麼不禁嚇呢?
我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護士小姐姐磕磕巴巴把事情原委和我解釋清楚了。
監控拍到了偷孩子的人的臉,是一箇中年女人,確定孩子確實是被人偷走之後,醫院立馬報案了。
因為監控拍得很清楚,警察冇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那箇中年女人。
女人也是個窩囊的,知道自己要坐多少年牢之後,立馬把幕後主使者說出來了。
幕後主使者是誰?
還不是溫芸。
護士一邊說一邊打噴嚏,可能是昨晚在地上躺了一夜感冒了。
她眼神哀怨,“溫小姐,我真的錯了,求您原諒我。”
我擺擺手,“原諒你原諒你,反正你要做的事情也冇得逞。”
護士癟癟嘴,可能也想不明白我怎麼知道她要把孩子抱走的事情,但她不能問,這事情就這樣結束對誰都好。
這之後她就殷勤了很多,我躺病床上她還跑來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