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這麼一通鬨,溫芸也不敢來招惹我了,怕被我掐脖子。
所以我才能一邊做頭髮一邊和劉奇聊天。
劉奇像打量稀罕物似的打量我。
“真的,太奇怪了。”
我翻個白眼不理他。
至於劉奇是個什麼身份,我也有辦法查出來。
做完頭髮,我去花圈店買了兩根香。
然後找個寂靜無人的地方咬破手指頭,在牆上畫一道符,點燃香。
“閻王爺,但求一見。”
我等了不過十秒鐘,玄安就出現在巷子的儘頭,他站在陰影處看著我。
“玄安,下午好。”
玄安頷首,“下午好。”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的身份。”
“何人?”
“劉奇,把我的身體劈焦的那個劉奇,他有一手不錯的召雷術,但這人明明用的是道教術法,他卻信佛教那一套。”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命數這種東西悄無聲息降臨,你要是不想被它逮個正著,隻能在一開始就小心翼翼地防著齒輪轉動。
玄安微微皺眉,“你又遇到他了?”
看吧看吧,果然有貓膩。
“說起來,你與他有一段前塵往事。”
我震驚,“我上輩子欠他錢?”
不然他也犯不著這輩子用雷劈我啊,而且你彆胡說好吧,我這個人吧,滿打滿算就隻有這一世,還上輩子呢,去你個毛線球球。
玄安看我眉飛色舞就知道我心裡冇憋好話,嘴角抽了抽纔開口,“是他的上輩子,秦安,你活太久了,久到你已經忘卻了許多,而劉奇就是其中一個。”
“其實也無大礙,劉奇上輩子是一隻狗,它瞧見一個肉包子掉地上,正要跑過去吃的時候,肉包子被你踹飛了。”
“這是因果,雖然你不沾因果,但大抵是你當時頂著的那張臉和他上輩子瞧見的那張臉一模一樣,所以他潛意識就這樣做了。”
我……
我真欠啊。
“咳咳,那確實是我的錯。”
玄安解決了我的疑問,還得送我回溫情的小公寓。
我和他抱怨冇有記憶很麻煩。
玄安攤開手心,遞給我一個光球,“這便是溫情的記憶,想著你可能會需要,我便在她靈魂消散之時存下來了。”
我和玄安道謝,在鞋櫃裡麵找到鑰匙,進房後和他大眼瞪小眼。
然後我問:“閻王爺這麼閒的嗎?”
玄安甩了甩寬袖,沉吟片刻,“那我便離開了。”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我纔想起來,我是不是該請他喝一杯茶?
午夜夢迴,我記起當時尷尬的氣氛,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人家大老遠跑過來你還問他是不是很閒。
溫令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睡,彆問,問就是昨晚熬夜看小說了。
他語氣急切,“姐,秦賀林撤資了。”
我翻個身,“哦,沒關係,多少錢,我打給你。”
溫令洋冇話說了。
他太久冇說話,等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重新問一遍,“多少錢,你姐我還是有點積蓄的。”
溫令洋說:“三千萬,姐,我覺得,我和咱爸再想想辦法,你先睡。”
我打斷他的話,“卡號發來,我打給你。”
好歹也活了那麼多年,積蓄還是有點的,我給溫令洋打了一個億。
溫氏的資金鍊回籠,全家人高興得不知所以的時候我還在床上睡覺。
中途秦賀林打電話過來質問我,是不是把爺爺留給我的那一個億全部給了溫家。
“秦安!你真是狼心狗肺,秦家纔是你的家,你以為你占了溫情的身體你就是溫家的人了嗎?”
接連被打斷睡眠,是個人都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