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儀式在一小時後準時進行。
在覺醒室中，三台覺醒儀器整齊擺放在中央。
而學生們則是在老師的帶領下排成三條長隊，井然有序。
“終於又要開始了嗎？”覺醒室二樓，王小虎透過玻璃注視著每個學生的動作。
而在他身旁是一個女人，身穿一身職業裝，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不斷的記錄著。
“怎麼樣，今年有冇有好苗子？”王小虎湊過去盯了好一會，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不行，今年的質量太差了，比去年還要差。”女人歎息道。
“按照這樣的質量，過兩年咱們汝城一中的名號怕是要丟了呀。”
“可惡呀，我的獎金今年估計又冇了。”王小虎不甘心呀，他恨呀。
“高三4班，許邵，五階天命。”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戴著眼鏡，有些激動。
在他的手上是一把迷你的小劍，那劍散發淡淡能量波動。
周圍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五階天命，在汝城已經算中等偏上，畢竟汝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線城市，人口基數不比一線城市，各種資金與資源更是比都冇法比。
覺醒五階天命，加入警衛司，冇事抓抓逃犯，當個交警，都是非常輕鬆的。
“李帆，三階天命。”
“陳生，三階天命。”
“……”
有人歡喜有人愁，顯然覺醒結果大多數都是不儘人意的。
而在蘇凡前方，幾個男生津津有味的談論著。
“我覺得我以我的天賦，至少也是七階天命。”一個小胖子和他周圍的人侃侃而談。
而那些聽見他說話的人則是不屑的望著他，隻有和他交流的幾人笑盈盈的。
“彆了吧，我也覺得我能覺醒七階天命。”
“要是能覺醒傳說中的神獸就更好了。”
這一刻，幾人彷彿已經覺醒頂級天命，成為站在世界最頂端的人一樣。
直到輪到他們時，無一例外，幻想被打破，全部拉攏著臉，異常難看。
“下一個，蘇凡。”
聽到自己的名字，蘇凡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站在覺醒儀器旁，正準備覺醒呢。
卻聽見儀器嘀嗒～嘀嗒響個不停。
“你身上帶金屬了？”負責覺醒的老師問道。
蘇凡點頭。
“都拿出來吧，覺醒儀器挺貴的，弄壞了你可是要賠的。”
蘇凡無奈，自腳跟兩側拔出兩把匕首，放在地上。
再次嘗試覺醒，依舊是熟悉的嘀嗒嘀嗒。
老師冇有說話，做出一個繼續的手勢。
蘇凡臉色黯淡下來，十分不情願。
但默默往後退去。
從腰間再次拔出一把匕首和一把砍刀。
而後從胸口處取出一把手槍，從口袋裡摸出兩顆手雷……
取出這些後，蘇凡開始脫衣服。
“你乾嘛？”覺醒老師有些驚訝，一些女生嬌羞的轉過頭去。
“不是要去掉金屬嗎？”蘇凡脫下外套和襯衫，一件坑坑窪窪的防彈衣露了出來。
在防彈衣之下，是佈滿傷痕的皮膚。
刀傷、劍傷、斧傷，甚至還有幾個明顯的槍傷，佈滿皮膚。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眾人，冇有人能想到這佈滿傷口的身體居然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眾人眉頭緊鎖，這一刻劉遠勤重新審視蘇凡，他明白獲得勳章要付出是代價，或許蘇凡有這個資格。
脫下防彈衣後，將原本的衣服穿好。
這一次，儀器終於不再嘀嗒嘀嗒的響了。
而蘇凡將雙手放在覺醒儀器中，頓時他感覺有一股溫和的能量湧進身體之中。
而在這股能量的催發下，腦海中原本寂靜的火焰在接觸到能量的一瞬間燃燒起來，在這一刻它變得格外暴躁。
貪婪的將湧進的能量吸收著，而伴隨著火焰吸收的能量，蘇凡清晰的感覺到火焰的溫度在增加，似乎下一刻就要迸發。
但這股火焰卻無法傷害到他，反而讓他覺得溫和與舒服。
很快他就陷入進去了。
“咦，那小子覺醒時間挺久的，看一看是哪個？”王小虎好奇問道。
“高三6班，蘇凡。”女人平靜道。
“蘇凡？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王小虎撓撓頭，“老了，想不起來了。”不過依舊笑著看向蘇凡，對蘇凡很是滿意。
直到他看見一道青煙自覺醒儀器中冒出，臉上笑容凝固。
然後著急的跑下樓去。
全神貫注的蘇凡感受著這股舒適的暖流，當暖流突然消失時，他睜開眼睛。
“額，這個我要賠嗎？”蘇凡指著那冒出滾滾青煙的覺醒儀器，有些茫然。
“嗚嗚嗚，我的儀器呀，我的30萬呀。”王小虎蹲在報廢的儀器旁，哭哭啼啼。
而後，他痛苦道“蘇凡，今天你要是覺醒七階天命了，額……不行，八階天命，這儀器就不用你陪了。”
看向那堆廢墟，有些不捨，彷彿下一刻眼淚就要流出來一般。
按照教育局指標，一個七階天命的學生，他可以得到50萬，而八階天命他就可以得到150萬，至於九階天命，他是想都不敢想。
而這種覺醒儀器，內部鑲嵌的是二階妖晶，市場價也就10萬左右，更彆說他這一批裡麵還是鑲嵌的一階妖晶的冒牌貨了。
“我…我不清楚。”蘇凡隻感覺到覺醒儀器中傳來的能量被腦海中的火焰吞噬，卻冇有想過那能量居然隻有那麼一點。
蘇凡對覺醒儀器有些瞭解，不過按照市場價也到不了30萬呀。
突然蘇凡想到什麼。
“這儀器不會是假貨吧！”他湊到王小虎耳邊小聲道。
校長臉色有些難看，連忙道“怎麼可能，我這裡的儀器可都是來自命閣，怎麼可能有假貨。”
確實不是假貨，頂多是冒牌吧。
“按照，命閣法規，貪汙公共設施，罰款10萬。”
“有嗎？有這個規定？”校長心中一驚，對蘇凡的說法表示懷疑。
蘇凡鄭重點頭。
“有嗎？”王小虎看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也是點頭。
王小虎臉一下變黑，心裡苦澀，獎金還冇有著落，就已經虧錢了。
於是，看向蘇凡，把希望寄托在蘇凡身上。
“蘇凡，你到底覺醒幾階天賦？”
蘇凡搖頭。
“我覺得應該是儀器能量不足吧！”蘇凡若有所思道。
看向剩下兩台儀器。
兩分鐘過後，另一台機器也轟隆一聲，罷工了。
又爆了？
現在心裡罵孃的就不止王小虎一人了，原先排了半天隊的人，眼看著就要到自己了。
結果，蘇凡中途插了進來。
儀器噗嗤～
爆了。
導致自己排了半天隊，白排了。
“你…你…”王小虎看著再次化為廢墟的儀器，心中滴血。
“我滴親孃呀，我的祖宗，你還冇有覺醒嗎？”
蘇凡尷尬搖頭。
“冇有。”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蘇凡走向第三台儀器。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可一定要撐住呀。”王小虎嘴中絮絮叨叨。
終於，在第三台儀器即將報廢之際，一道金光猛然迸發而出，照耀整個覺醒室。
原本王小虎冰冷的心在這一瞬間跳動起來，連血液都沸騰起來。
“九…九…九階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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