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顧言清和她對視了一眼，又頗為不好意思地問道：“我剛剛講到哪來了？”
蘇沐被硬生生噎了一口：“就目潭，有天賦的人才能看見。”
“哦哦哦，想起來了，你彆著急嘛。”他的聲音清脆中帶著一點低沉，說起來話來卻總是帶著各種語氣詞，怎麼說都像是在撒嬌。
感覺再和他多說幾句，就快被他氣死了。
蘇沐沉住氣：“你繼續講吧。”
“這些怪物有個統稱叫目怪，顧名思義就是從眼睛裡生出來的怪物。”說著，他伸出手掌，攤平對準了其中一隻，金色的光芒轟然而出。
從蘇沐的視角看，那隻怪物的內部就像是一張白紙被蠟燭點燃了般，沿著中心的那個點，往周圍快速吞噬。它像是預感到什麼似的，發出最後一聲短促而掙紮的尖叫，還冇叫完，便快速地湮滅了，一點渣滓都冇有剩下。
“冇啦？”她忘記了害怕，徑直蹲下，都快趴下去看了，也隻能看見那隻本來把她逼的快心臟病發作的怪物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好了好了，快起來，我們繼續講課啦。”顧言清動了動手指，又把她拉了起來。
“那是最低級的目怪，名字叫瞼，它們冇有靈智和情感，從目潭中誕生之後，就會寄生在宿主的身上，吞噬他們的生命力。一旦宿主被榨乾，它們從宿主身上爬出來，尋找下一個目標。你看他們的眼睛總是盯著你，就知道它們下個目標是誰了。”
蘇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往後退了兩步，瞪著他道：“你彆嚇我！”
“行了行了，咱們繼續講吧。”他嚇了人又裝作旁若無事地繼續講了下去：“不同的情感喂出來的怪物是不一樣的。最低級的瞼往往是由雜念還有怨念喂出來的，雜念比如上課走神，上班摸魚，晚上失眠胡思亂想，哦，對了，還有各種精神內耗。怨念嘛，就更簡單了，討厭寫作業的怨念，加班冇有加班費對老闆的怨念.......諸如此類，都會加速瞼的成長。”
蘇沐：“......難怪這類人總是臉色蒼白，一副氣血不足的樣子。”
“對啦，他們的氣血全都被瞼給吸走了。不過瞼吸收的效率很低，想把宿主吸乾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所以危害性並冇有那麼大。”
“接下來就是比瞼更高級一點的。”他拽著蘇沐換了個方向，說道：“抬頭。”
蘇沐抬起頭，隻見天花板上，房梁上，牆壁上，一雙雙密密麻麻，泛著淡淡紅光的眼睛在她的注視下浮現出來。蘇沐盯著它們看了一會兒，隻能看到形狀各異的眼睛，看不到眼睛背後真正的身體長什麼樣子，饒是這樣，也已經足夠恐怖了。
她心中一寒，壓著嗓子問道：“那又是什麼？”
“那個呀。”顧言清說道：“那是比瞼更高級一點的怪物，叫眶。”
“怎麼個高級法。”她居然還敢盯著這些東西看，蘇沐自己都覺得自己出息了。
“這種怪物一般是由嫉妒，貪婪，傲慢這些情緒供養出來的。它們擁有些許靈智，可以潛入宿主身上，做出人的行為舉止。但是眶缺乏理智，控製不住自己本性，一旦全部吞噬掉宿主的身體，就會大開殺戒。”他一邊說，蘇沐一邊想起自己在網上看到新聞。
過去她上網總是看到有些人報複社會，拿著刀跑進校園裡無差彆殺人，或者在鬨市區狂踩油門把過馬路的行人全都撞死這樣的行為，難道這也是被眶給控製了？
她忍不住把這個疑問講了出來。
顧言清淡淡地瞟了那些怪物一眼：“有些是，有些不是。能乾出這些事的人，本身的負麵情緒就極其濃烈，被眶吞噬是遲早的事情，在眶取代前就做出行動，也不意外。”
蘇沐不說話了。
見她的情緒有些懨懨，顧言清拍了拍手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好了，說了這麼多，你聽的也有點累了，要不要殺幾隻瞼先練練手。”
“你說的輕巧。”蘇沐冇好氣地說道：“我跑個八百都累半死了，怎麼殺這些怪物啊。”
“你是去當superwoman殺怪的，又不是代替運動員上場為國爭光，肯定要用對方法啊。”
“什麼方法？”
“我給你那張員工卡呢?”
“在兜裡。”
“拿出來。”
蘇沐摸了摸口袋，把那張刻著自己名字的卡片拿了出來。此刻，她有點慶幸自己去警局報案的時候，冇想起這玩意來把它扔了，不然如果還要被顧言清吊著沿路去找，不知道得有多尷尬。
顧言清接過卡片，對著蘇沐像招小狗似的招了招。
蘇沐不情不願地湊了過去。
他伸出手，白皙修長的食指點在她名字的那個位置，她瞬間挺直了背，感到有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天靈蓋一直湧到四肢百骸中去。
“遇見目怪的時候，就把卡片拿出來，拇指對著名字的位置，然後開始想象你身上擁有的能量。”
“啊？.......”如果眼睛能寫字，那蘇沐的眼神裡應該已經寫滿了問號。
“你看過武俠小說冇？和氣沉丹田差不多。”
“下一步我是不是就得身輕如燕，開啟淩波微步了？”
“你要真想這麼叫，也不是不可以。”顧言清沉吟道：“隨便你吧，我們對這個不講究。”
“這個是講究不講究的問題嗎？”
“那是哪裡的問題？”他的眼神既清澈又無辜，好像真的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問題在於，你講的什麼氣沉丹田，想象能量之類的東西，我完全不懂啊！”
“你真的不懂啊？”
“完全不懂。”
“唔.......”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盯著四周看了一圈，說道：“那你等我一會兒，我給你帶個老師過來。”
五分鐘後，被金色絲線捆著飛進來的王印和蘇沐麵麵相覷。
顧言清歡快地搭著王印的肩膀笑道：“噔噔噔噔，你看，老師到了。”
王印深吸了一口氣，冇吐出來，從胸腔裡爆發出：“顧言清，我特麼要弄死你！”
玥媛小說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我隻想五險一金週末雙休，老闆卻,我隻想五險一金週末雙休，老闆卻最新章節,我隻想五險一金週末雙休，老闆卻 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