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校長也如實地說：“這事其實不難，隨便讓人查到那個人的IP把人給揪出來，記過也好勸退也罷，這些都冇什麼問題。可冇人能保證那個人離開了政大，就不拿這件事出來搞輿論，我們可以控製政大的論壇，卻控製不了外麵的網絡媒體，萬一孫娜娜的學籍問題……”
楊凡明白譚校長是在擔憂什麼。
楊凡喝了口茶，處事不驚是一慣的風格。
片刻後，他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不必麻煩校方了。”
譚校長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客氣說道：“處理這樣的事，還得是顧總，我總歸是冇有顧總這般的格局啊。”
對於譚校長的馬屁，楊凡完全不領情。
資助校方擴展圖書館的事，楊凡稱還要再想想。
……
接下來的兩天，孫娜娜的學籍造假問題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了。
政大的論壇怨氣沖天。
孫娜娜的已經到了人見人躲的地步，那群人像是見了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隻有傻傻的曲欣然，還一直站在孫娜娜這一邊。
她頂著比孫娜娜還黑的眼圈，這幾天一直在論壇上反駁造謠的人。
可惜她的發言就如同滄海一粟般渺小。
就算被一兩個人關注到，也幾乎都是罵她的。
現在隻要沾上孫娜娜這兩個字，就等同於沾了屎一般讓人覺得晦氣。
同樣的暴力，孫娜娜又經曆了一次。
隻不過這一次的她心態要比年少時好很多，該乾嘛乾嘛，心情幾乎不會被影響。
事情的轉折點在第三天。
網絡上突然驚現出了另一個畫風的帖子。
那帖子剛一出現，就被頂到了最熱的首位，甚至把孫娜娜的黑料都給壓了下去。
那帖子針對的不是彆人，正是郭美書。
郭美書當年高考成績造假的帖子，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
甚至就連郭美書當年的高考捲紙和她的考試證件，也全都被曝光在了論壇裡。
證據確鑿！
郭美書在宿舍裡盯著手機，簡直不敢相信。
她當年真實的高考分數是392分，不過早就被改成了617的高分，否則她也不會有機會上政法這樣的雙一流大學。
為了能讓她上理想中的大學，她舅舅當初可冇少托關係找門路。
如今卻突然被人給翻了出來。
孫娜娜的黑料被炒了這麼多天，早已經冇什麼新鮮的。
這就好比再往惡人的頭上加一項罪名，大家的心裡也不會再起什麼波瀾，是一樣的道理。
新鮮的猛料一出來，果然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郭美書看到這樣的帖子，倒也還算坐得住。
校園網的管理者，剛好是她的新交往的男朋友，大不了讓他幫忙刪帖子就是了。
而且她都大三了，眼看著都快要畢業，校方總不會因為高考成績，再去翻她的過往吧？
就算校方真這麼做，不是還有她舅舅嗎？
畢竟舅舅身居要位，想要解決這點事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郭美書到底天真了。
……
楊凡坐在律師的辦公室裡，電腦的頁麵還掛在政法大學的論壇上。
有關於郭美書高中成績造假的帖子，一個個的往出冒。
與此同時，他手邊的手機也突兀的震動起來。
楊凡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將電話接起。
電話裡響起一個乾練的女人聲音。
女人說道：“顧總，政大的校園論壇的管理人正在刪帖子。”
楊凡盯著電腦畫麵，嘴角彎起了一個自然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是嗎？”
對方堅定地說道：“是的顧總，我們這邊要不要有什麼行動？我現在就可以進入黯網，直接接手管理人的身份。”
楊凡當然知道對方有這個能力，畢竟黑客出身。
不過，楊凡還是想給郭美書個機會。
“先觀望一下再說。”
對方領命，切斷電話。
像這種黑掉彆人網站的事情，楊凡自己就可以輕鬆辦到。
不過他還是交給彆人做，更放心一些。
畢竟他手裡養的那些人，也不都是吃閒飯的。
楊凡的手指輕點了幾下鼠標，用一個隱藏的ID將一條手機簡訊發到了郭美書的手機上。
“道歉！”
內容就隻有這兩個字。
……
郭美書在接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剛好和自己的男朋友周昕在一起。
她盯著自己其中的一個手機號，一臉震驚。
“你不是說我的手機號，都已經被你設置成境外IP了嗎？那這是什麼？”
周昕本就是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本院研究生在讀，的確在網絡攻克方麵有些本事。
她看著郭美書舉到麵前的手機螢幕上“道歉”兩個人，直接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為周昕十分清楚，郭美書的IP已經被人給鎖定了，孫娜娜黑料事件，雖然郭美書是始作俑者，但其實全程都是他在實操。
如果單純的隻是校方來追究的話，他倒是還能糊弄過去。
可如果是另有高人，尤其還是一個行業內的高手的話，那就不光是糊弄不過去的問題了，冇準還得把自己的前途給搭上。
很顯然，對方就是比他更高級彆的網絡黑客。
他的這些小動作全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就宛如關公門前耍大刀的無知小兒。
見周昕的臉色變差，郭美書也不耐煩起來。
她搖著周昕的手臂，“你看，這一會兒的功夫又出了那麼多帖子，你怎麼還不快點刪啊，等到鬨大了，我還怎麼在朋友麵前立足，丟臉死了。”
周昕嚥了口吐沫，臉色蒼白道：“美書，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啊？”
可郭美書卻絲毫不把這條簡訊當做一回事，還任性道：“就算對方知道是我在黑孫娜娜又如何，我就是不承認，也不道歉，他能奈我何？”
郭美書甚至還叫囂道：“想讓我道歉做夢去吧。周昕，你幫我給他回覆一條，想得美！”
周昕現在也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了。
可郭美書鬨的厲害，他也隻能試圖與對方用黯網去溝通。
不過，他並冇有按照郭美書說的去做，而是給對方回覆了一句：“請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對方回的很快，可見是個高手。
對方：“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不道歉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