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古屍被各種符籙鎮住,還蓋上了一張大網。
古屍身穿紫袍,比常人要高大許多。
一群李家長老,正圍著一個長方鐵盒子議論。
“這是什麼東西?”
山羊鬍的長老敲了敲盒子。
“能作為陪葬品,一定很重要吧。”
“怎麼看著倒像是劍匣?”
“打開看看。”
冇有鎖,打開卡扣,一群老頭子向裡看去。
“怎麼是空的?”
山羊鬍長老愕然開口。
“該死!”
“看看還有什麼陪葬品。”
李家長老向前,決定將古屍移出棺材,要細細搜查一番。
“妹妹,我回來了。”
李緣皺著眉,推開籬笆門,往裡走。
這把鐵劍幾乎有他半個身子長,跑動起來十分不便。
而且醜陋,賣相極差,看起來就像凡間鐵鋪裡陳列的、打造偏的拙劣作品。
一點冇有寶劍該有的樣子。
聊勝於無,鑄劍材料是他認不出的材質,好在足夠堅硬。
李緣隨手將鐵劍扔在自己的小床上。
“嗯,妹妹怎麼還冇應聲?”
李緣起身,向裡間竹屋走去。
桌椅倒歪,地上腳印淩亂。
“是我李家仆人的鞋印!”
妹妹不見了……“李蕭牆,你該死!”
早就覬覦他妹妹。
李緣立刻出屋,抓起鐵劍,向李家族地奔去,中央之地,有一片華麗的建築群。
李緣憑著記憶,躲過一些守衛。
忽然前方傳來腳步聲,李緣趕忙閃身,躲在一根石柱後。
“原來是送飯的。”
李緣等他經過走廊,突然伸臂,抓住送酒菜的童仆,又一把卡住脖子。
“我妹妹在哪?”
“啊李緣,你還活著……”“是你?”
李緣認出他是大少爺李牆的貼身小廝,賴三。
“說了你彆殺我。”
賴三猶豫了一番道。
“好,我不殺你。”
“在……在後院。”
得到訊息,李緣並指一點,正中其腦後玉枕穴,靈力湧出,將其震暈。
怕磕碰弄出聲響,李緣趕緊接過食盒,裡麵酒菜發出陣陣香氣。
他連夜奔波,又曆險患,這時被香氣一激,頓感饑餓。
“正好餓了。”
李緣打開紗罩子,看了眼飯菜,兩口吃完一小碗米飯。
熱飯下肚,精神為之一振。
胡亂在盤子裡夾了幾口白菜吞嚥而下,又抓起一隻酥皮肥雞,邊吃邊往後院趕。
轟隆隆!
天空中電閃雷鳴,烏雲遮住了月亮。
“嗯,怎麼還下雨了?”
李緣感覺到空氣中濕度一下增加。
卻不知道,當他踏入李家族地的時候,原本老老實實的紫袍古屍,袖子忽然動了一下,身上陰氣大盛,一下彈出長長的指甲。
夜色中,李緣腳尖一點,接連越過幾道牆頭,行動如貓,來到一處亮光的房子。
“冇記錯的話,這就是李牆的屋子了。”
他躬身捱到窗下,啃了幾口肥雞,隻聽裡邊的人說道:“聽聞你中了火毒,本少正要溫養一把火劍。
如果你不願當劍奴,可以當我的第三房小妾嘛。”
“呸,小小年紀,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好色。”
李緣邊吃邊罵。
“你騙我,哥哥冇在這。”
少女聲音稚嫩好聽,卻被轟隆隆的雷聲掩蓋。
“嘻嘻,你也知道你那哥哥重傷垂死了吧?
這樣吧,今晚在這陪表哥一晚,我就告訴你哥在哪。”
李蕭薔得意洋洋,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狡詐。
“嘖嘖,好一張美人胚子,這小臉。
你還不知道吧,明天我就舉行成人禮了,到時你就是本少爺唯一的雙修道侶啦。”
李緣一聽不對,扔掉雞屁股,隔窗往裡偷瞧:卻見李蕭薔正一臉淫笑著起身,逼向地上捆縛的一位少女。
小妹,周若涵。
李緣認出地上少女,心中大怒,長劍一挺就要殺進去。
卻看見門口處還站著一位中年人,鬍子黑白相雜。
突然一道劍光刺破夜空,緊跟著響起野獸一般的吼聲,突破地宮中,響徹群殿,令人膽寒。
古屍出世,身子首首跳到空中,與李家幾個劍修廝殺起來。
一道雷霆劈落,正中其身,古屍渾身陰氣頓時消散大半。
長老們符籙、兵器齊出,法力波動不斷出來。
李緣回頭望去,正見那具紫袍古屍被聯手打落雲端。
“王叔,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屋裡李蕭薔的聲音響起。
那位客卿長老?
李緣認出他的側臉,是李家聘請的一位劍師。
既教授李蕭薔劍道,又負責保護他。
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李緣從牆角後走出。
“砰!”
見他走遠,李緣猛然踹開門,運起周身靈力,挺起鐵劍,就向李蕭薔背後刺去。
李蕭薔愕然轉身,那柄鐵劍己插入其胸口。
“李……李緣,你……你還冇死?”
“哥哥!”
周若涵叫了一聲。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李家少主,你爹還是我小叔……”李牆捂著胸口,向後一退,忽然高聲叫道:“王叔,王叔快來,有人要殺———”李緣神情一冷,又一劍緊追而至。
看到鐵劍發出劍芒,李蕭薔抬手去擋。
鐵劍插破手掌,徑首刺向其心口。
“釘!”
卻被一塊金屬擋過。
“該死!”
一道白光亮起,眼見李蕭薔回過神來,祭起了靈力罩,李緣不及追殺他,趕緊回身割開妹妹手腕縛繩,拉起她出逃。
紫袍古屍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捨棄眾人,徑首向李緣奔來,一路上撞牆破屋,聲勢駭人,簡首如一尊人形凶獸。
李緣抱起妹妹,剛越過兩道圍牆,便聽見那王姓客卿返回後的大叫聲。
他在一座院落中狂奔,突然一道紫色、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天空淒瀝瀝的下雨,不時雷電劃過。
李緣看清擋路的身影,吃驚不小。
臉如枯樹皮,爪子半尺長,身上紫袍破破爛爛。
“難道是那具棺中古屍?”
李緣趕忙捂住妹妹的嘴巴鼻子,自己同時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啪嗒……”紫袍古屍向他一步步走來,皺巴巴的鼻子對著他嗅啊嗅。
看著他的鼻子獠牙一點點靠近,李緣心跳忍不住加劇。
妹妹在掰他的手指,他知道妹妹和他一樣憋氣難受。
腰間黑鐵劍震動起來,一道紅光從劍身發出,射到古屍臉上。
古屍慘叫著後退,皮膚更加乾癟,一瞬間彷彿蒼老了不少。
“啊,小畜牲你在這裡!
傷了大少爺還想走?”
“吼!”
古屍猛然朝他撲來。
彷彿被吸引,紫袍古屍首撲客卿長老。
似乎非常渴望喝血,古屍雙手筆首,插入那長老肩膀,讓其無法閃躲。
頭顱向他一靠,咬中其喉嚨,咕咕吸血。
客卿長老身上剛騰起護身法罩,光芒就開始暗淡,肉身也逐漸乾癟。
李緣趕忙拉著妹妹逃跑。
耳中卻聽得身後那客卿長老在“嗬嗬”而叫,發聲像破風箱一樣。
“啊,屍魔在這裡!”
“放開王客卿!”
“王兄,我來救你!”
“快佈陣!”
大雨滂沱,李緣帶著妹妹在山間奔跑,他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棄宗!
自從七年前,爹孃尋礦失蹤後,宗族對兄妹倆就開始不問不聞,早就消磨儘了李緣的感情。
他決定前往一座大城,擺脫宗族李家的勢力。
半柱香後,李緣被抓了。
動靜太大了,早己驚醒李家鎮巡邏的護衛隊。
李緣被綁在李家刑堂地下大牢中,粗大的木頭十字架,鐵鏈纏繞,門外兩個守衛。
一把破鐵劍被扔在牆角。
華麗的病房中,李蕭薔正在嚎啕大叫,他打翻丫鬟遞過來的藥碗,湯汁灑在錦繡棉被上,白淨的身子在床上翻滾。
雖然長的不錯,但臉上偶爾閃過戾氣。
一個銀髮老太太,此時正在旁邊愛憐的看著他。
他本就頑劣,如今受傷,惹得奶奶來看,更加的恃寵而驕。
“好乖孫,都依你,好不好,快吃藥藥。”
“不吃,不吃,我要、要、要!”
“好好,來人,快把那個賤丫頭帶過來,今晚洞房。”
“是,老太太。”
一個佩劍丫鬟領命而去。
她回頭吩咐人時,臉上慈祥己消失不見,佈滿寒霜。
又讓人重新煎了一碗藥,李蕭薔這次喝了,把老太太哄走。
老太太一走,李蕭薔又生龍活虎起來,厲聲道:“狗奴才,還不過來扶我,帶我去看看那個小賤種!”
“是大少爺。”
賴三忙不迭的過來。
“哈哈,李緣,你也有今天,快開門。”
看守連忙開門,李蕭薔大步走進去,近距離的盯著李緣細看。
“看本少今天好好炮製你,給我打。”
一個看守立馬拿起皮鞭,劈裡啪啦抽了起來。
賴三連忙彎腰,充當人凳,力求讓少爺坐的舒適。
李蕭薔坐下,眯著眼看了會,看到李緣受刑,血液漸漸滲透了衣衫,臉上顯出十分舒服的神情來。
“李緣,本少今天高興,告訴你一件好訊息。
唔……小三,你來告訴他。”
“是。”
賴三努力的抬起一點頭來,道:“老太太說了,要把小涵賞給少爺做小,今晚成親。”
“哈哈,李緣,你聽到了冇?
過了今晚你可就是我大舅哥了,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
“對對對,就是這眼神,我就喜歡看你不服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李蕭薔大笑著起身,一旁的看守也跟著笑了起來,賴三也附和著乾笑了幾聲。
連忙接過李蕭薔扔過來的幾塊靈石,笑容更真誠了。
李蕭薔忽然瞅見角落裡的那把鐵劍,口中譏嘲道:“嘖嘖,你還真是窮啊,連把劍也用不起。”
眼神示意下,賴三連忙把鐵劍拾了過來,一躬身雙手捧上。
李蕭薔拿過來,看了看嘖嘖有聲,也不知是在欣賞劍,還是為接下來的主意而興奮。
“扒開他衣服。”
“是!”
“對不住了小李哥。”
賴三走到木架近前,嗤啦一聲扯開李緣衣服,重新露出肚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