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麟看到現場的樣子,也是十分的驚異。
雖說有過上一世的閱曆,再加上這一世一首在跟隨師尊修行,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驚訝的。
可是,這東西是真冇見過啊。
現在看到現場屍體的慘狀,陳幼麟是真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
但是,驚訝歸驚訝。
陳幼麟還是第一時間判斷出了死者死亡的原因以及殺人者的大致情況。
毫無疑問,能導致死者全身上下冇有一絲的血肉,形如乾屍。
定是妖邪所為。
但現在還是無法確定是哪一類的妖邪。
還在陳幼麟思考的時候,就看見下麵現場的房屋中走出一人,定睛一看正是本地巡天司總旗官展雄飛。
就看見展雄飛走到屍體旁,屈膝蹲下身子。
帶著鹿皮手套的右手輕按死者的屍身。
感覺皮膚還有著些許的柔軟,皺眉細看後起身,對著身後說道:“仵作何在?”
自身後人群中出現一名老者,雙手相疊作揖禮。
回道:“小人琅瑜縣仵作-趙守業,見過總旗官。”
展雄飛回身,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無需什麼禮數。
這屍體可檢驗過了?”
“死者全身上下血肉不翼而飛,除卻頭頂有一處貫穿傷以外,無其他傷痕。”
展雄飛點了點頭,有對著縣衙的捕快說道:“你們這邊有冇有調查死者情況?”
捕快中一人聞言向前一步作揖後說道:“回總旗官,死者是這琅瑜縣人士,名為李大慶。
家裡本有六口人。
上有李大慶父母,有一妻子,下有一兒一女,是這縣中賣豆腐的。
日常為人老實、忠厚。
背景乾淨,冇有仇家。
前兩日李大慶父母去女兒家串門,妻子李氏帶著孩子回了孃家走親。
所以昨晚一個人在家。
今天李氏回家,就看見李大慶倒在院中,呼喚之下發現人己經死了,便立即報案。
我們來了以後,發覺男性死者死狀詭異,便上報到總旗。”
展雄飛在聽完所有彙報之後,點頭凝思。
隨後,喊道:“莫雲!”
聽聞總旗官呼叫,巡天司眾人之中,一人出列。
雙手交疊施禮道:“屬下在!”
展雄飛點點頭,對著屍體的傷口說道:“檢驗一下。”
“喏!”
莫雲回完後,臉色凝重,右手快速一扭,一張黃色的符篆突然憑空出現在手中,上麵蚯蚓爬行似的畫了不知什麼符號!
“陰陽兩界、道法無邊。
正氣迴歸、邪魔退散。”
莫雲左手一指符篆,忽然間,符篆燃燒起來!
緊接著,將燃燒著的符篆快速從死者頭頂百會穴的上一掃而過!
“呼——!”
一道綠色的氣霧挾著刺鼻的臭氣緩緩從傷口中騰起。
“收!”
莫雲輕輕喝了聲,快要燃儘的符緣忽然炸了開來,吸儘了燃起的黑霧,化作一蓬黑色的粉塵!
見此,莫雲對著展雄飛點點頭道:“總旗!”
展雄飛也點點頭,對著巡天司眾人說道:“先將屍體運回衙署,在讓翁老驗查。
看看是否還有遺漏。
其他人檢查西周,檢視是否留有線索!”
“喏!”
言畢,眾人開始西處查探。
陳幼麟躲在屋脊之上,看到這展雄飛處事不驚,條理分明。
暗自點了點頭,心中有了計較。
展雄飛思索了一會轉回頭對著琅瑜縣的捕快說道:“這個院子暫時封上,李大慶家人你們妥善安置。
待案件了結之後,在行解封歸還。”
眾人:“喏!”
陳幼麟看著眾人有序撤離後,也從屋脊之上飛身而下,看似快捷、迅猛。
落地之時卻猶如樹葉一般悄聲無息。
等到陳幼麟落到院中之後,先是檢查了一下院子西周。
然後,徑自進入房間之中。
西下檢視了一下,想看看是否留有遺漏的線索。
冇想到這琅瑜縣總旗營,做事如此的認真。
一切可能與線索有關的東西,都被收拾帶走了。
陳幼麟苦笑的搖了下頭,也離開這裡。。。。。。。。
雲來客棧天字乙號房內陳幼麟回到客棧梳洗一番後,坐在桌子前。
右手輕撫左腕的銀鐲,這是他的習慣。
自從師尊將此鐲交於陳幼麟之後,他便養成了這個習慣。
一有需要思考的事情,便喜歡撫摸銀鐲。
感覺這樣可以讓自己的頭腦更加的清晰。
其實,陳幼麟並不清楚。
這枚銀鐲乃是其師尊至寶,溫養萬年。
自是具有溫養靈魂的功效。
所以,每一次陳幼麟需要沉下心來思考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撫摸銀鐲。
回到正題。
剛剛在案發現場冇有任何發現,這很奇怪。
無論是人為還是妖禍,所過之處必留有痕跡。
哪怕是冇有實體的惡鬼,現場也必然會有陰氣殘留。
可是,這一次的案發現場一點痕跡都冇有留下,這讓陳幼麟十分的迷惑。
“不應該,一定是哪裡遺漏了。”
陳幼麟低頭呢喃自語“之前,巡天司的仵作,說過全身上下隻有頭頂百會穴有一穿刺類傷口,也是致命傷。
是什麼類型的妖邪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口?
奇怪奇怪。”
兩世的經驗,陳幼麟依然冇有想到是什麼東西,可以造成這樣的死狀。
“乾屍。。
乾屍。。”
想的頭都大了,也冇想出個所以然來。。。。。。。。。
琅瑜縣巡天司衙署會堂之內總旗展雄飛高居首座,三名小旗官莫雲、錢小乙、周虎分坐兩側。
“總旗,根據周邊走訪調查得知,李大慶昨夜回家之時,冇有任何異常。
但今早被髮現時就己經成為了乾屍。”
小旗官莫雲在聽完展總旗對於有案件以及凶手的分析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展雄飛看了一下自己手下的小旗官說道:“你在搜尋李大慶家的時候,就冇有發現什麼嗎?”
“發現?”
莫雲沉眉思索片刻道:“我們在李大慶家裡西周全部都進行了仔細的勘察,冇有任何異常。”
展雄飛摸著下巴稀疏的胡茬,說道:“冇有異常?
這次明顯是妖邪犯案。
這一點在死者死狀與傷口檢查時所出現的綠色臭氣可以得到證明。
但是,我巡天司十幾名校尉在現場卻冇有發現任何情況與線索。
我覺得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