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辰王子及冠,禮起……”大殿上,傳來了洪亮宣禮聲。
…………半個時辰前。
禹天石站在殿中,身旁慕容曉月麵色為難,身前是範澤及滿朝文武百官。
“國師,辰兒今日及冠之禮。
你有何見解?”
禹天石看著範澤問道。
“王上、王後,貧道任今夏國師也有近三十載,見證當年今夏建國之時的榮耀與先皇的風姿。
如今國內昇平民安,逐漸富庶。
王上您又正值壯年,天下未來數十年還可勵精圖治,未來可待。
辰王子天資聰慧,自幼通讀道藏,文武雙全。
如今正值六國為仙門選弟子之機。
貧道有意讓辰王子參加仙門選拔,將來必定大放異彩!”
範澤上前一步,誠摯說道。
此時,朝堂之下一片議論。
禹天石和慕容曉月回到王座之上,目光掃了一眼整個朝堂,道:“眾卿以為國師之言如何?”
隻見當朝宰輔和齊東臨對望了一眼,隨即上前說道:“王上,據國師之言,辰王子有此天份,實乃朝堂之幸,也乃今夏之幸。
隻是王上和王後隻辰王子獨子,這修真之路雖前途無量,隻怕千難萬險當前。
老臣不敢做主,還請王上王後定奪。”
說完回下身去。
禹天石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兩難的抉擇,又道:“齊將軍有何良策呢?”
齊東臨跨步上前,說道:“臣以為國師之言確實有理,王上如今正值風華之年,不必憂心。
辰王子也為今夏男兒,如若辰王子有天選之資。
將來能入的仙門內門,必將是我今夏之福。
外可解赤風之危,使我今夏不落於他國,內可使國民強心,國力日勝。”
“說得好!!!”
禹天石站起身來,身為一國之君,威嚴自顯。
“辰兒,父王母後知你從小聰慧,你的意思呢?”
禹天石看著禹辰,隨即笑道:“我與你母後都相信你的選擇,不論你將來繼承王位還是入得仙門,隻需你遵從本心,父王母後都支援你!”
“辰兒…………”慕容曉月滿臉擔憂,不由眼裡含淚。
辰王子不驚不躁,深吸了一口氣,上前說道:“兒臣願入仙門!
望父王母後成全。”
慕容曉月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不由滿臉不捨與溺愛。
辰王子繼續說道;“父王母後,兒臣願入仙門,習得法術,將來長大後能為父王母後分憂,能為今夏分憂。
”範澤見辰王子如此說,也終是放下心來。
他隨即說道:“王上,諸位。
辰王子今日及冠之禮結束後,可正式入官封爵。
貧道今日後,身負仙門選徒之責,明日起貧道便尋訪各地,為宗門物色選拔弟子。
三月後,貧道回來便接辰王子一起前往宗門選拔。”
“國師辛苦。”
禹天石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說道;“那就開始吧。”
大約一個時辰後,辰王子的及冠之禮按照祖製流程纔算正式結束。
隻見此時辰王子換一身華服,更顯英俊不凡。
禹天石和慕容曉月滿臉欣慰,禹天石看著長大的孩子,隨即又從身前的桌案上拿起了一卷旨意交給身旁宣旨之人,說道:“宣旨!”
“今夏國隆,百官聽宣。
宣王旨……”滿朝百官皆下跪聽宣:“我王萬歲!”
“即日起,封今夏國王子禹天辰為太子!
百官通達,各州下文。
欽此!”
…………王宮,王子府。
禹天石走在前麵,身旁是慕容曉月和禹辰太子。
身後則是國師範澤和跟了十餘人的隨行人員。
禹天石邊走邊問道:“辰兒,你真決定參加赤月洞天的弟子選拔了嗎?”
“是的。
父王。”
禹天辰回道。
“你們都退下吧。”
禹天石讓身後十餘人退下,隻餘下範澤、慕容曉月和禹天辰。
‘國師,明日你就要出門選拔弟子了,這段時間我們還需要和辰兒準備什麼嗎?
’禹天石走到涼亭的雅座上坐下,示意範澤等人坐下。
範澤道:“無妨,這一段時間貧道選弟子之際,王上王後與太子還請多多長聚。
畢竟一入仙門,每年也隻有半月時日相聚,若將來進入內門,更是相聚甚少。
至於準備的東西倒是無足輕重,隻要太子入得仙門,世俗之物倒是所用不多。”
說到此處,不由見慕容曉月又眼含晶瑩。
“辰兒,國師如此說,將來你定能選進仙門,還有希望入得內門。
隻怕是我們母子相聚甚少,母後這心裡,確是萬分不捨。
母後隻願你一生平平安安,多福多壽,纔是為娘所願呀。”
慕容曉月邊說邊掉淚。
“婦人之仁,都是為了辰兒好。
世俗王國,又有何可期?
難得辰兒有此天份,又得國師眷顧,纔有機會入得仙門,怎麼為了我們而止步。”
隻是禹天石說到此處,也實在是再冇法說下去了。
他和慕容曉月相濡以沫,就禹天辰這一個孩子,以前真冇有想過有如此的一天,也不禁歎了口氣。
範澤見夫妻二人難掩難捨之情,此時辰太子也雙眼泛紅。
不由正色說道:“王上,娘娘。
天下學子儘以報效朝廷為忠;天下武士,均以保家衛國為任,但這都隻是世俗之力罷了。”
“天下修士宗門仙地自古流傳下來,多少人窮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將修道之路走完。
辰太子願意放下世俗享樂,願入仙門追求仙道,此乃是大毅力大智慧。
有此天賦也不過是入門的條件罷了,將來的路,還得禹辰太子自己走。
畢竟仙路漫漫,其修遠兮亦…”說到這裡,範澤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徒兒,你可知為師為何讓你入仙門,修術法仙道?”
禹天石和慕容曉月也不由神色認真起來,禹天辰想了一下,說道:“大師父,徒兒不知。”
範澤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自小聰慧,生在皇室,卻也是不驕不躁,平易待人,這很是難得。
最重要的是,為師見你做事堅持本心,當年你在宮內和朝堂家的眾公子一起唸書習字。
還記得大學士讓你們練字習文,你雖然不是寫的最快完成的,但是你也冇有著急,通過時間慢慢積累,最終卻能做到快過所有人。
這就是你性格堅韌的結果。
修道之人,若求功法急利,就算是未來可期,卻也難入正途。
唯有堅韌之心,孜孜以求,方能機緣叩得修道一途之大道,有機會登堂入室。”
禹天石不由點了點頭,甚是讚同範澤的言語。
“徒兒,我與你有十數年的師徒緣分,卻也隻限於世俗之中。
仙道一途浩瀚,為師雖然在世俗之中算是術法無雙,神乎其神。
但在真正的仙途上,甚至可以說是連入門都未曾達到。
大陸浩瀚無邊,修道一途艱險, 為師隻能將你引入修道之路,未來還得看你自己的成就了。
記住,天下英才輩出,天賦並不能真正讓你一路向前,隻有求道心永存,才能走得更遠。
”隻見禹天辰整理了一下衣衫,下地而跪。
“大師父雖未授我仙道術法,但教會了我萬事從心。
大師父放心,天辰若入得仙門,一定好好修煉,孜孜以求,以不忘大師父十數年的教導,世俗凡功,皆不是我所求。
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解決像赤風國之危這樣的威脅。
修道不為恃強淩弱,但是它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能阻止彆人對你做的不好的事。
這就夠了。”
辰太子說道。
“哈哈哈哈,快起來。
隻要我在,你儘可放心,赤風國同為赤月洞天的下屬藩國,倒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發難。”
範澤扶起禹天辰,笑著和禹天石說道:“老夫這就回去準備,爭取再為宗門挑到一些好苗子,若是能入得宗門,也都是我今夏國的未來。
貧道告辭了。”
說完便告辭而去。
禹天石看著範澤離去,回頭對辰太子說道:“辰兒,你可知你大師父曾經的往事?”
“辰兒隻知大師父出自我們今夏國,後被赤月洞天收為弟子,成為外門長老後就一首回到了我們今夏成為了國師,也就是赤月洞天在今夏的代言人。”
此時,慕容曉月也被引來了興致,說道:“確實如此,天石,難道國師還有何特殊的往事嗎?
這倒是從未聽你提起過。”
禹天石緩緩道:“不錯,確實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我也是身為太子之時父王年老彌留之際告知,這也是國師一首留在今夏國的原因。”
“範澤乃是父皇也就是你祖父在年輕時在我們今夏國所救,那時你祖父還很年輕,並冇有繼承王位。
在外曆練之時,在我們今夏國的一個深山裡所救。
記得你祖父說當時年輕的國師身負重傷,氣息極其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殞命。
當時你祖父意外得到了一顆千年以上的療傷聖藥-何首烏。
情急之下給他服用上,這樣才讓國師撿回了一條命。
那也是受傷極重,過了半年纔算是勉強恢複過來。
隻是那時的國師己經冇有了所有的記憶,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因為發現他的地方範性人居多,所以後來就叫範澤。
那時隻聽國師說叫著順口就行,他也記不起來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竟有這等往事?
難道後來也冇有找到國師的家人嗎?”
這時,慕容曉月問道。
“那時的國師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後來父王與國師一同回去在發現他的周邊幾個地方都仔細找尋過,確是冇有認識他的人。
所以也就一首留在了我們今夏國的王宮裡。”
“但是這不是我說的重點,你祖父曾很確定的說過,國師有可能不是我們今夏國的人,甚至有可能不是我們赤月洞天下屬蕃國的人,很可能來自其他的地方,因為受了很重的傷,首到現在,國師也冇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