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心閣第五層的貴賓室裡,此時,雲海閣主正在和一位貴賓密談。
要知道,能進天心閣五樓貴賓室並得到雲海親自接待肯定是非比尋常的待遇了,在整個東陵城恐怕也是屈指可數。
就算在整箇中京郡,論世俗地位恐怕和天心閣分閣主身份相當的人也不多。
雖然天心閣不是世俗門派,但他的生意確遍佈了整個今夏國的所有五十多個縣郡。
基本上每個縣郡都有天心閣的分閣,統歸於州郡分閣管理,也被稱為州閣。
天心閣今夏國中京郡、西沙郡、南郡、北郡、河西郡五大州閣的分閣又統規於東水郡的天心閣總閣管理。
中京郡的禹王城和東陵城分彆為今夏國的最繁榮的兩座城市,禹王城是今夏國的王城繁榮程度自然無雙。
東陵城地處中京郡和東水郡兩郡交界,在商賈貿易上比之禹王城反而更加繁榮。
東陵城天心閣也是整箇中京郡天心閣州郡閣,雲海閣主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今日拍賣會的拍品本來早己確定壓軸拍品,但此時突然來到天心閣拜訪雲海的人確是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
乃是整箇中京郡地位最高的世俗教派—炎陽門的副門主:段暄。
段暄見到雲海閣主,並希望今日拍賣會能幫忙拍賣一件炎陽門的寶物,並且這件寶物隻換不賣。
段暄拿出一個木製的圓柱形盒子放於桌上,整個木盒整體呈紫色,顯然木盒本身就價值不菲。
段暄雙手扶住木盒說道:“雲海閣主請看。”
隨即握住木盒一旋。
木盒的底座和整個圓柱形盒身就分離開來。
瞬間一股寒氣從木盒裡麵洶湧而出,轉眼間整個木製桌麵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當段暄將整個木盒拿下來的時候,桌麵三米之內寒氣瀰漫,整個屋內也轉眼之間顯得寒氣濛濛,肉眼可見的一絲絲寒氣在屋裡飄蕩。
這時,整個屋內的牆壁上,屋頂上淡淡的閃了一下赤紅色的光芒。
這時,雲海向桌子上望去,隻見一株雪白的草類植物被封閉在一個透明的法器裡。
仔細看去,此草生有九葉,隻有巴掌大小,通體雪白,有三條主根,整個主根都包覆在一顆拇指大小的黑色石頭上。
整棵草正淡淡的往外釋放著寒氣,此時的桌麵上竟然逐漸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這…這難道…難道是傳說中的…九幽玄冰草’?”
就是雲海也坐不住了,不確定的問道。
“不愧是雲海閣主,這正是炎陽門鎮教之物之一的“九幽玄冰草”。”
段暄冇想到雲海隻觀摩了片刻,便認出來這等寶物,心想天心閣閣主的眼力果然非凡。
“本閣主也是在閣內的“百草錄”上見過,九幽玄冰草世所罕見,被百草錄評為排名第五的神草。
隻不過它乃是天生屬於極寒,對於尋常人和修士來說,確是冇有多大用處。
不過對於修煉冰屬性元氣的特殊修士來說,這簡首就是天賜的神物,能令修煉速度提升數倍。”
雲海閣主恢複平靜後說道:“這確實是難得的神草。
段門主,你們炎陽門弟子都修煉頭火屬性劍訣,這九幽玄冰草雖是神物,恐怕也是得來用處不大。”
“此草雖號稱神草,確實於我門中之人修煉無助。
但此物乃是我炎陽門的鎮教之物之一,卻也是不賣不售的。”
段暄不由感慨。
“那就是段暄門主有所求了,還請段門主實言相告。
本閣主必當儘力。”
雲海也大致猜到了段暄的用意,不然像這等神草炎陽門是絕不可能輕易拿出來顯露的。
“實不相瞞,我炎陽門主炎烈修煉出了些問題,雖然前段時間閉關突破了境界,卻傷了經脈。
前幾日門主修煉時突然口吐鮮血,昏迷不醒,門中長老檢視傷勢後。
發現門主全身經脈被元力幾乎毀於一旦。
隻有“玄天丹”纔有希望重塑門主的經脈。”
段暄隻好說出了炎陽門主的狀況,對於天心閣的保密工作還是信得過的。
“而且必須五日內服用“玄天丹”纔有效。
我今日到此,己過了兩日。
還有回去的路程,所以留給我的時間極為有限。”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決定用你們的九幽玄冰草來換取玄天丹?”
雲海問道。
“這也是長老們的決定,炎門主出身赤月洞天,本來送往仙門醫治也不是難事。
隻不過,去往炎門主師門,日夜不停最快也要七日,怕是要錯過了最佳時間。”
段暄說道,實際上段暄還是有所保留,因為超過五日就算治癒了,因為此次留下了暗傷,將來炎烈恐怕很難再想突破境界。
“隻可惜玄天丹乃是赤月洞天的療傷聖藥,凡世間數量極少,可以說是修士專屬的丹藥。
不知段門主想怎麼樣以物換物。”
雲海問道。
這時,段暄將九幽玄冰草收了起來,屋裡的溫度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門中決定,用九幽玄冰草換取最少兩枚玄天丹。
憑天心閣拍賣會的吸引力,如果都不能湊齊兩顆玄天丹,我想我在東陵城我也冇有其他辦法了。
倘若如此,還請雲閣主為此事保密。”
段暄說道。
“玄天丹乃是六品丹藥,又號稱療傷聖丹。
一顆玄天丹的價值就在七萬精品靈石左右,一顆九幽玄冰草換取兩顆確實很合理,並冇有不妥。”
雲海閣主笑道。
“如此儲存完好且存活的九幽玄冰草價值最少在十八萬精品靈石以上。
平日裡換取三顆玄天丹也不是冇有可能。”
段暄說道:“隻不過,我此行並非是為了等價交換,而是為了換玄天丹救人。”
雲海不由點了點頭,段暄並冇有說錯。
九幽玄冰草的價值不光是他的作用,而是他的稀缺。
此草隻能生於終年玄冰之下,由千年寒氣滋養,方纔能成長起來。
而雲海卻不知道,九幽玄冰草本就罕見,千年長出來的不過是七葉的九幽玄冰草,而段暄手裡這棵卻是九葉,乃是貨真價實的萬年九幽玄冰草。
隻可惜在王家的百草錄上並冇有這樣的記錄。
“好,那今晚的拍賣會就以段門主的九幽玄冰草為壓軸寶物。
希望段門主能夠得償所願,換得玄天丹。”
雲海也很想將九幽玄冰草收入天心閣。
不過天心閣在東臨城也隻有一顆玄天丹,所以雲海閣主並冇有提及此事。
剛送走段暄,雲海剛坐回主位準備喝杯茶。
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閣主,雲蘭小姐來了。”
雲海不由露出笑意,說道:“請小姐進來!”!?
“爹,雲大閣主,雲蘭有事稟報,雲閣主有冇有時間呢?”
門外傳來了雲蘭的聲音。
“寶貝女兒,有什麼事找爹?”
雲海笑道。
“爹,有人讓我轉交給您一件東西,您先看看。”
雲蘭隨即從手裡取出王子餘的那塊玉牌,遞給雲海。
雲海接過玉牌起初並冇有在意,目光一掃大吃一驚,站了起來問道:“這,這是何處得來的?”
然後又仔細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才最終點了點頭,眼中不免有些焦急,向雲蘭問道。
雲蘭見父親如此在意,倒是冇有調皮。
隨即將王子餘一行人從進來天心閣的整個過程和雲海講了一遍。
聽雲蘭說完,雲海想了想,說道:“那位的意思是要和幾位朋友參加今日的拍賣會?”
又聽雲蘭講完慕辰、程依依等人都年紀輕輕、氣度不凡。
雲蘭轉念一細想,能將令牌交於他她,又是王家令牌,隨即就明白了過來。
這時,雲蘭向雲海問道:“父親,這位真不知道是主家的哪位公子?”
雲海看了一眼這個寶貝女兒,笑了笑回道:“你做的很好,也猜的不錯。
這位正是主家過來的,而且我很確定的告訴你,這位必然是主家三位嫡傳公子之一。
將來也就是天心閣嫡係傳人之一。”
雲蘭聽父親這麼說,不由張大了嘴巴,看來她猜的冇錯了。
“父親,你是說這位有可能是整個天心閣的傳人。
我也隻是偶然到一樓,發現他和一行其他幾位聊起我們天心閣的情況很熟悉,便前去稍加試探,冇想到居然是我們總閣王家的傳人。”
雲蘭問道。
“不錯,隻有王家嫡係傳人纔有此令牌,此令牌也隻有各州閣閣主才能辨認真偽,因為也隻有這幾位州閣主親眼見過這枚令牌。”
雲海說道,“此令牌一共三枚,三位嫡係公子各一枚,代表了王家嫡傳的象征。”
“如果冇有猜錯的話,這幾位年輕人便是和今夏國國師範澤一起前往赤月洞天參加選拔的隊伍。”
雲海繼續說道。
雲蘭聽完父親的分析,也說道:“聽說國師兩個月前去了一趟王家,難道這一次赤月洞天選撥,主家也有子弟被選上,而且還是嫡係三公子中的一個?”
“我想也是如此,如若此次選拔能被選中,對天心閣的好處也不言而喻。”
雲海接著說道:“雲蘭,你安排一間貴賓室,由你親自安排招待公子和幾位朋友,暗中多調集“金衛”負責秩序。
公子若是看中的賣品,一律由天心閣買單。”
雲海想起那位公子交待要來參加天心閣的拍賣會,隨即對雲蘭說道。
“是,父親。
是否需要單獨調金衛負責公子和他朋友的安全呢?”
雲蘭問道。
“哈哈哈,這不必擔心,既然是參加赤月洞天選拔,想必國師範澤己在此處。
而且皇室也不可能讓如此重要的一行人單獨行動。
你隻需儘量滿足這幾位的需要即可,不必刻意,公子並冇有想在東陵城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然何必讓我女兒帶令牌交與我呢。”
說完將白玉令牌還給了雲蘭。
“是,父親。
那我去安排了。”
雲蘭連忙收起令牌道。
雲海點了點頭,看著雲蘭下去,不由說道:“這丫頭不光眼力卓絕,而且明察秋毫,頗有老夫的幾分風采。
哈哈哈哈。”
作為整個天心閣中京郡的洲閣,雲海這話倒也並不是誇大。
他的這個位置,不但要看能力,最重要的還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