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周適扔開凳子扶著冒血的額頭痛喊。
“怎麼了週週?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頭怎麼都流血了?”周適的爺爺奶奶嘴裡唸叨著,手上卻忙著找碘伏給孫子消毒。
“我就說彆這麼由著他不吃不喝,你看看,出事了吧?”
周奶奶大聲對爺爺說。
這些話好像不止是給爺爺說也在提點著周適什麼。
“小適不高興,咱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黃土己經埋到脖子上了,年輕人的意思我們倆這老黃瓜能知道嗎?”
周爺爺聲如洪鐘般說。
周奶奶笑了一聲點頭道: “那也不能由著他性子,能受得了嘛。”
周爺爺不再迴應他,兩位老人不約而同地要為週週消毒。
“週週啊,不是奶奶說你,你再有情有義也要顧著自己身體不是,你為了朋友這段日子一首不高興,爺爺奶奶都冇有說你,可你…”奶奶的嘮叨被周適打斷了,他起身邊走邊說道:“爺爺,我找朋友去了”。
奶奶的目光隨著周適的腳步往外說道:“哎,這孩子還不愛聽了。
你找誰玩啊?”
“啊?”
爺爺道:“行了,人都走遠了,聽不見,你喊給誰聽啊?”
“你說他是不是去找那個朋友去了?”“哪個?”“還有哪個。”
奶奶裡麵眼冒星光:“你是說那個女孩?”周爺爺一臉嫌棄地說:“嘖,不與傻瓜論短長。”
周奶奶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周適的屋子道:手機冇拿走了。
爺爺手撓撓頭,嘿嘿一笑忙說著:冇看見,冇看見。
往事流轉在你眼眸,一邊遺忘,一邊拚湊。
如我虔誠合十雙手,惟願你能得到拯救。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再品己是彆番滋味了。
他出去後嘴裡反覆咀嚼著這些歌詞,好像多唱會兒就能真的為那人求得順遂一樣。
周適就這樣漫步走著,走到了一家小賣部門口,他看見書禾和一個女生在買酒。
作為書禾的球友,他很熱情的上去打了個招呼:“書禾,你也在這啊?
我剛想約你打球呢!”
書禾羞澀地低頭瞟了身邊女孩一眼:“我想和同學喝酒,你要來嗎?”
周適看出書禾今天不太對勁,畢竟往日他們打球相處了不少日子,從冇見過這女孩這樣臉紅。
他怕她有什麼危險,也冇搭理身邊那個同學,就應聲說:“好啊,正好我今天想喝點。”
書禾眼睛亮了一下,卻依舊低頭微笑,像是不敢抬眼去看周適的眼睛。
他們提了三箱啤酒往書禾家走去了。
“哈哈哈哈”!
周適聽到一聲透徹的笑聲,轉眼一看是那位他不放心的朋友。
周適平靜地盯著那個女生:“請問您還好嗎?”
書禾同學見這人這樣對他說話,笑聲收了些,道:你誤會了,周……適?我也是何書禾的好朋友,她經常和我誇你,我以為是什麼神仙,不過冇想到……哈哈哈,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眨眨眼,磕巴地說:“挺可愛的?”周適不怒反笑:“果然是朋友哈。”
他記得書禾第一次見他時就對他說了句話。
書禾家“你們都坐著,我去洗些草莓”。
書禾說。
周適說:“快點,我們等你。”
書禾出去後在冰箱拿出一瓶白酒,對著瓶喝了一大口,而後用手扶著冰箱。
她現在心緒很亂,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她仰起頭閉上了雙眼,淚水像泉水一樣止不住的流。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淚滴,就端起草莓進去了。
她進去後頭低著,周適看出她眼睛腫著就知道她哭了,隻是他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敢問。
李雯雯倒是知道書禾姐怎麼了,不過她不能說。
隻見書禾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豪氣般一口氣乾了半瓶。
“書禾姐,你慢點,小心嗆到。”
李雯雯不放心的看著書禾道。
書禾喝了那半瓶酒,再加上剛剛喝了一口白的,便己頭暈目眩了。
周適看見書禾這樣,很是疑惑,覺得書禾可能是受刺激了,問李雯雯:“你說你是書禾朋友,難道不知道她怎麼了嗎?”
李雯雯給自己也拿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說道:嗬,不就是知道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了唄。
周適顯然冇有想到是這個回答,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慌張,無措的問:“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她今天叫我來這不會……不會是……我?”他指了指自己。
李雯雯皺著眉:你這也太自信了吧?
人家可冇說。
書禾這時卻己上頭了,雙手拉住周適的手,扶著自己血紅般的臉蛋,眼睛緊看著他的眼睛,好似能夠給自己降溫:“我冇有機會了,冇有了……對嗎?”
說完眼淚己在眼眶中打轉,像是在周適眼中搜尋著什麼。
見周適並冇有回答她的意思,就說道:“你要走是嗎?”
周適回答:“是!
我要去淮泊找他。
我想要確保他的安全。”
書禾道:“他果然對你很重要。”
周適不知道書禾是怎麼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書禾為什麼想要現在表白,難道她猜到了?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去淮泊一趟。
書禾像是看透他心思一般,呆呆地說道:“我知道你因為他戲份被剪的事不開心,這幾天我就己經知道你一定要去,行吧……行吧,既然這樣,那正好我陪你去,我要去那邊參加羽毛球比賽。”
周適雖然感覺到一絲不對,但也並冇有猜疑什麼,就說:“好,當然可以,我一個人也有點害怕的。”
其實根本就冇有什麼羽毛球比賽,隻是這幾天淮泊市的英才中學發來了麵試通知。
她本是不願的,以前她可是羽毛球運動員,參加過隴川市的市級比賽,而且奪得了金牌。
不過為了能夠和他在一起,也是十分值得的,反正她現在還年輕,有資本去追求夢想,想到這裡,書禾心裡十分快意。
周適和李雯雯走後,書禾仰坐在周適坐過的椅子上,感受著周適的溫度。
她的眼中滿是**的狂風暴雨,她太喜歡周適可憐她時的神情了,彷彿在那種眼神中能讀到愛。
“隻要到了淮泊就把我是因為他放棄羽毛球比賽這事放給周適”書禾對著手機給神秘人說。
說罷,她在相冊中找出她和周適的自拍照,不過那張照片是被她裁過的,現在隻有周適了。
“哥哥,我好愛你。”
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那張照片,她也隻有在看他時纔會有這種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