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屋簷下，白芯和鬆樹小弟坐在一張發亮的木桌旁急切地等著楊奶奶給大家講種出幸福的後兩個環節。
默默把從山裡采回的小花插在窗台上的玻璃瓶裡，清澈的水浸著小花綠綠的莖葉，安靜的小花在木格窗戶的映襯下，像一位從煙火裡出遊的鄰家小姑娘，安詳而靈動。
小雲給大家端出了新鮮的帶殼水煮花生、冇有剝皮的蒸土豆和自己磨製的黑豆豆漿。
“孩子們，這些都是新鮮的土貨，你們平日可能很少吃到這麼純正的土味，好好品嚐這初秋裡土地的味道吧。吃完你們會更加明白土地和種子的力量。”
楊奶奶挑了一個最小的土豆遞給白芯的女兒，小姑娘開心地用小手指撕著土豆皮。
“太好玩了，媽媽，這裡什麼都好玩，以後你每次來都要帶上我。”
“好玩啊，小姑娘，你是冇在夏天來，明年，讓小雲姐姐帶你去山上掰幾次小地瓜，采幾次蘑菇，你就更知道什麼是好玩了。”
小姑娘聽完楊奶奶的話，兩眼睜得大大的。
“哈哈哈，”大家笑著一團。
“是啊，您這個院子真是太好了，楊奶奶，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鬆樹很好奇。
“說來話長。為了讓你們更好地理解種幸福樹的四個環節，我就簡單地說吧，一句話，這山野小院是我種出來的。”
“這，怎麼種出來的呀？”
“還記得我講的茶杯的故事嗎？為什麼我們看見的是茶杯？那是因為過去我們的意識裡有杯子的種子，為什麼我今天能有這個山野小院？因為過去我種下了太多的空間的種子。”
“那這小院是您建的，還是買的？”白芯上下打量著小院，看著小院高高的屋簷發愣。
“這個小院是我撿來的，關於這個小院的來曆，有機會我再和你們細講，今天我們的任務是學習如何種幸福樹，還有兩個重要的環節。不過後來我也明白為什麼我能種出這樣舒心的小院來，那是因為我以前為那些人提供了舒適的住處結出的果實啊。所以，一句話，種瓜得瓜。”
“您說以前您種了太多的空間的種子是怎麼回事？我不太明白。”
“我年輕的時候，當過鄉村教師，那時候我剛畢業，去了一個很偏僻的山村，那裡的學校又少，老師也少，有些學生為了上學，要翻過兩座大山，她們往往得天不亮就出發，天黑了才能回家。夏天還好天長，遇到冬天，路上黑乎乎的，一不小心就滾到山崖底下去了。我去那個學校之前，聽說摔死過好幾個學生啊。後來大家慢慢就不敢讓孩子跑那麼遠上學了，可憐啊。我到學校後，就和當時的校長商量，讓離家遠的孩子住在學校，可是學校小，又破，蓋房又冇錢。好在學校外表有條小河，冇辦法，我就發動高年級的學生中午就去河裡背石頭回來，這樣背了整整一學期的石頭，然後又找當地村裡的人家，七拚八湊，湊了一些竹子啊、樹木啊，總算是搭起了兩間簡易的宿舍棚，床就用石頭磊的。可是這樣房子，冬冷夏熱，遇到下雨天，學生冷得嗖嗖的，冇辦法，我隻好把她們見到我的那個土房子裡，好歹能擋風。所以，我在那裡的幾年，我的宿舍就是學生宿舍，我們的所有生活就是在那個大通鋪上度過的。你們說，這算不算種下了種子？”
“原來是這樣，你把房子騰給學生住了，所以現在也有人讓你住這個小院了，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種了空間的房子，怪不得說這個小院是種出來的。”鬆樹小弟一副想通了的樣子。
“嗯，不止如此吧，我後來想想，我前半生其實無意中種了太多的空間的種子了。從鄉村學校離開後，我在城裡住了很多年，因為之前和那些村子裡的人都熟，離開後他們也經常去看我或者找我幫忙，那時候從城裡到村裡的車很少，一天隻有一趟，去晚了就趕不上回去的車。但是他們到城裡辦事比如看病啊，家裡有紅白喜事要采購些東西啊，一般都要很長時間，哪能趕上回去，去住旅館他們又嫌貴，於是我就讓他們住在我家，一來二往，大家也都習慣了，隻要村裡有人來辦事，都會往我家跑。我對他們也很簡單，就當他們是家裡親戚，粗茶淡飯，他們也不覺得拘束。後來村裡有幾個學生在城裡上學，家裡條件不好，我就讓他們和我家孩子擠在一間屋裡，甚至有的都在我家一住三年。所以，這些應該都是種子吧。”
白芯和鬆樹徹底瞭解了種子的魅力，更加想知道關於種幸福樹的一切秘密了。
楊奶奶也很快回到了關於種幸福樹的四個環節上來，白芯再次打開了手機的錄音鍵。
“早上我們講了前兩個環節，一、訂一個你目前最想實現的目標；二、找一個和你有同樣目標的人，並做一個計劃幫助他；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另兩個是什麼呢？”
“三，提供實質性的幫助。去找一家茶館。”
“茶館？”白芯感到驚訝。
“是的，第三個環節就是要真正的行動，你要找一個相對固定的場所，比如茶館，當然你們年輕人喜歡咖啡館也可以，然後定期去和你的幸福小夥伴討論幫助她的問題，讀書會要讀哪一本書？她在婚姻裡到底有什麼問題？是婆媳關係，是金錢，還是性格不合，還是溝通有礙？針對這些問題，你能為她做什麼？甚至什麼也不做，哪怕隻是聽她發發牢騷，把自己心裡的怨氣出出來，都是可以的。”
“喔，那我和我的朋友應該都比較喜歡喝奶茶，奶茶店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啊，當你們各自點上一杯自己最喜歡喝的奶茶，在那裡討論著草莓味抹茶味兒的時候，順便把各自對婚姻的困惑拿出來討論了，這個過程就是等於把你的幸福樹深深地種在了泥土裡了。如果你每週都能克服一切困難，堅持和你的幸福夥伴約在一起討論，那你的幸福樹就會慢慢長大了。你看，你這杯奶茶是不是特彆的甜，這可是一杯超級奶茶啊。”
“一定要喝點什麼嗎？茶？奶茶？咖啡？我記得我們早上給白芯姐提的建議是辦讀書會？”鬆樹小弟的記性的確是好。
“喔，對對對，辦讀書會是個很好的主意，我們怎麼給忘了，你辦讀書會，讀關於如何經營幸福婚姻的書，會來一大堆夥伴，你等於是批發幸福了，種了一大片幸福樹，至於在你的讀書會上要不要提供茶、奶茶或者咖啡還是可樂汽水，那不是就看你的心情了嗎？喝什麼還重要嗎？鬆樹？”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那幫哥們兒，要找他們出來喝奶茶喝茶喝咖啡，他們肯定不來，但是喝酒應該冇問題。”鬆樹小弟咧著嘴笑開了。
“喝酒還是儘量不要了，這會種下另外的種子，就像在你的蘋果樹林裡種下荊棘一樣，不知道哪一天會給你紮上幾顆刺，這個以後我們再細聊。不過鬆樹，我相信，隻要你告訴你的朋友們，要和他討論帶他如何做生意怎麼幫他加薪，順便還請他吃飯，把他們約出來應該是冇頭難度的吧，實在不行，你們找一個像我這裡的小院農家樂，就算冇酒，你的朋友應該也不會拒絕啊。如果還不行，你們可以一週去看一場電影，打一場球，順便在結束的路上，討論下怎麼把欠債規劃一下，這個難不難？”
楊奶奶拉了拉自己的帽子，用手拍了拍鬆樹的肩膀，“你們年輕人的花樣多，自己慢慢去想哈。”
“這個環節我理解了，就是陪我的幸福夥伴，也就是那個和我有一樣目標的人，每週在一個相對固定的地方，比如奶茶店、茶館、咖啡店裡，去討論幫助他真正地解決他正麵臨的問題。這就是第三個環節。”
白芯向楊奶奶求證她的理解是否正確。
“是的，這個時候，鬆樹，你之前說的營銷策略就可以上了，當你為了增加你朋友的收入，和他實實在在的討論他的產品如何賣得更多，取得更大的利潤，這時候你幫助他去研究這些營銷策略就是管用的了。”
“喔，這個差彆在哪裡？為啥我自己研究營銷策略就不一定管用，幫我朋友就可以了？”鬆樹很認真地問。
“你們又忘了，我說了，他人纔是良田，你想要的目標，必須通過幫助他人實現才能實現。可以這樣說，你們的目標即你們要的幸福是種出來的，也必須是種出來，而不是自己埋頭乾出來的。你想要什麼，就讓彆人先得到什麼。如果冇有他人這塊土地，你流再多汗水你的種子也不會發芽，因為它們冇有土壤，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要生意好不是給自己研究營銷策略，而是去幫你的朋友同行甚至你的競爭對手研究營銷策略的原因。”
“有點燒腦，太燒腦了。”鬆樹小弟用求助的眼光看著白芯。
“是，我理解了。”白芯開心地說。“你可以這樣理解，我以前聽過一句話，‘我為人人，人人為我’，隻有我付出，纔會有收穫。我是這麼理解的。”
“好吧，反正我記住了，以後就是要把我的幸福夥伴當自己一樣去幫他。”鬆樹小弟感慨。
“對，對了，就是這樣，記住，你的種子創造了一切。你的世界是由你播撒過的種子生成的。你、我、他、她、 他，在某個源頭上，我們本為一體，你幫彆人，其實也是幫你自己。”
“如果第三個環節都知道怎麼做了，我要告訴你們第四個環節了。不過，在告訴你們這個環節前，我要邀請你們先吃點東西。”
“啊，楊奶奶，怎麼又要吃東西了？我們剛吃了飯，現在一點都不餓呀。”鬆樹小弟眼裡滿是可愛的憂鬱。
“哈哈，吃，這個可是功課，不但要吃，還要認真吃。小雲，來，把我們小院的招牌糕點給大家吃啦。”
楊奶奶笑哈哈地看著小雲，小雲端著一大盤晶瑩透明又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紋的糕點出來了。
“請慢用！”小雲調皮的對大家做了個鬼臉。
“默默，你也冇吃過這種糕的吧，莊老師也冇吃過，你記得明天走的時候帶幾塊回去給莊老師和她的女兒，一定記得提醒我，我現在記性是真不好。”楊奶奶好像時刻都惦記著大家。
“好的，這個糕透明的，我冇吃過這個，但您給我吃過玉米饅頭，我猜它們應該是一種類型的吧，我知道您讓我們吃的是什麼糕。”
默默這次來很少說話，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屋子裡忙活，掃地、洗衣服、和小雲一起做飯、洗碗、擇菜等等，忙得看不見人影。
“默默，那你今天就負責認真吃東西，你們倆，”楊奶奶看了一眼白芯和鬆樹小弟，“也要認真品嚐喔。”
白芯近乎虔誠地打量著糕點，眼前的糕點圓圓的像月餅，但外麵又是透明的，中間像是有果仁一樣的芯，像極了在城裡裡被大家所嫌棄的五仁月餅，糕點最上麵一層用淺淺的紅和暗青色畫著一朵小花，像以前的年畫上的花朵一樣。白芯不知道楊奶奶又要做什麼，所以不敢動手。
“來，來，拿著吃，先吃，你們要先吃了我才能告訴你們這裡的秘密。”
又是秘密，鬆樹小弟笑嗬嗬地說打趣，這個小院裡什麼都是秘密，是不是連這個盤子都有秘密？
小雲白了他一眼，開玩笑說，瞧不起我們盤子嗎？我們這個盤子秘密大著呢。
於是大家開開心心地吃起了糕點，也許是山裡的空氣新鮮、景色優美，果然這個看上去冇多大特彆的糕點吃起來是有那麼點特彆的味道，糕餡兒甜而不膩，糕皮兒糯而不粘……
還剩最後一塊糕點，大家都停下了。楊奶奶開始問大家：
“你們知道這個糕叫什麼名字嗎？”
“冰皮月餅？”鬆樹小弟一臉疑惑。
“糯米糕？”白芯吃出來那就是糯米做的。
“要我就叫它花糕，你看這餡裡有花瓣，這外麵的圖案也全是花。”默默小聲地說。
“這糕啊，是用糯米做的，但是我叫它‘千人糕’，每個來小院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吃一次千人糕，不過每次糕點類型不一樣，遇上什麼就吃什麼。這個糕點啊，是一位前年來這裡住過的一個愛畫畫的姑娘前幾天送來的，據說是她前不久從雲南帶回來的，你們冇想到吧，這個糕點可是跨山越海的纔來到你麵前的呢。”
“那你為什麼叫它千人糕呢？雲南帶回來的，不是都叫鮮花餅嗎？”白芯的女兒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問題。
“是啊，為啥叫千人糕，而不是鮮花餅、糯米餅？來，小妹妹，我考考你，這個糕從哪裡來的？”
“從雲南來的。”
“從雲南來之前呢？它從哪裡來？”
“從商店裡？超市裡？”
“是的，你很會思考，那它在商店之前呢？”
“那我不知道了。”小妹妹冇概唸了。
“小朋友隻知道一切東西都是從商場裡來的，那你們接著來說吧，它在商店裡以前從哪裡來？”
“從食品廠來。”
“繼續。”
“從食品廠來之前，它是糯米，應該是從農家或者農場來。”
“對，在農場之前，它是稻穀，在稻穀之前，它是種子，當它是種子的時候，它又在商店，而它在商店之前，它又在農場……”
“哇，的確是。”
“你們看，這個過程中，它從一粒種子變成我們眼前的糕點，要經曆多少人的勞動啊。種子要有人播種到地裡，生長的過程需要有人為它施肥、除草，甚至築渠引水，颳風下雨如果倒伏在地，還要一根一根地扶起來，好不容易等到收割，還要避免蟲吃鳥啄，最後從田間到地頭，農人付出的艱辛隻不必說。好了，稻穀總算變成了稻米，稻米在顛簸中被加工成粉末，而這過程中，你要知道那台粉碎機從鐵塊鐵皮變成能加工的機器，又經曆了多少人的付出？糯米粉變成糕點，還得有人加工，得有人給這些糕點找地方儲藏，得有人對他們進行包裝設計，像這樣特殊的花瓣餡兒，如何將花瓣巧妙地放進糕點中，甚至這上麵的花紋的顏料如何提煉，都需要無數人的辛勤付出。我聽說這上麵青藍色的顏料，是從胡豆花裡提取出來的，它們要先把胡豆花摘回來，洗淨晾曬，自然風乾後再熬水，最後才提煉出這一小筆的顏料，這個過程，又有多少勞力的付出？這還冇完，鬆樹你不是要做食品銷售嗎？你應該知道這樣的食品從廠家來到顧客手中，也許還要經曆許多市場營銷人員的努力，最後，當愛畫畫的小姑娘帶到我身邊時，它又見證了運輸線上各個工作人員的努力才確保它和她的主人一起，安全地送達我們的小院。而就在剛剛那一刻，小雲要把糕點送給你們吃時，她必須找到一個可以裝糕點的碗碟，而這個碟子在來到我們桌上前，同樣需要無數人的勞動，選原料、拉胚、雕花、燒製、運輸、采買……所以，當我們輕輕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前，怎能不用心地感謝一番呢，他們耗費了最美麗的生命力來達成我們吃到這塊糕點的結果，我們何其榮幸啊，所以舉千人之力才成一糕，當然得叫千人糕啊。”
“那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吃的每頓飯都應該叫做千人飯了。
鬆樹小弟推理能力又來了。可這次楊奶奶冇理會他。
“現在是時候講種幸福樹的最後一環了。這個環節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放電影。確切的說就是當你做完幫助你的幸福夥伴的事以後，你要記得在晚上睡覺前在腦海裡放電影。”
“放電影？怎麼放？放什麼？”
“放未來電影，還要在腦子裡想象你的幸福夥伴因為你的幫助未來會得到哪些好的改變，最終他實現了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樣子的。比如，鬆樹你想快速還清自己的債務，你的幸福夥伴恰好也想早日走出欠債的泥潭，於是你們約定每週六下午在離你的夥伴家最近的那條街上的一家咖啡廳或者茶室見麵，你和他喝完茶，並且認真地幫他製作了一個償還債務的計劃，同時，你還把自己朋友的食品生意也推薦給你的幸福夥伴，希望他能去兼職。做完這一切，晚上回到家，在美美地泡完腳之後，你可以端起一杯薄荷水、檸檬水、蜂蜜水或者彆的你喜歡的牛奶什麼的，總之完全放鬆下來，然後你就開始在腦子裡播放電影了。電影裡，你會看見因為你今天下午的幫助，你的幸福夥伴開始有計劃地還債，並且有了一份銷售食品的兼職工作，他幫助你的朋友賣出了很多的餅乾或者麥片，他靠著這些簡直收入給家人買生活用品，或者是讓他的孩子能夠開心地去上幼兒園，他的妻子因為丈夫的收入增加而喜笑顏開，一家人喜樂融融，再也不用為債務憂愁了。而他也因為有了額外收入不再擔心債務，開始變得更加安心地做他的本質工作了。也許他是一位客車司機，那樣的話，乘客們因為他的專心工作便能夠順利到達他們的目的地，每天早上，因為你的幸福夥伴的努力工作，無數的上班的人能夠準時甚至提前到達他們的工作單位，他們又可以輕鬆地工作，或者還會得到領導或老闆的賞識，然後給他們加薪。而這一切，都源於你在茶室裡幫助了你的幸福夥伴，你看，幸福的漣漪就逐漸擴散開去。”
“天啦，楊奶奶，我從來冇想過我們每個人日常做的一件小事可以帶去這麼大的影響。”
鬆樹快要驚掉下巴了，白芯又何嘗不是。
“而這，還不算你的幸福夥伴在售賣食品的過程中帶去的幸福漣漪喔，白芯，你來說說。”
白芯清了清嗓子。
“我試試，當你的幸福夥伴在賣出幾十箱餅乾或者麥片時，他不知道他的行為或許會幫助一家農人走出了困境，那家農人也許因為種小麥老是不能賺錢，已經決定不種了，周圍的村民也都有這種想法，他們說如果老許家那麼好的麥子都賣不出去，那我們也冇希望了，他要是明年不種，我們也冇戲了。如果真要是這樣，越來越多的土地會變得荒蕪，種地的人會越來越少，於是很多人就再也買不到美味的餅乾或者麥片了。就在這時，因為你的幸福夥伴賣力的工作，銷量越來越大，於是你的朋友的食品加工廠不得不向麪粉廠追加訂單，麪粉廠趕緊通知老許和村裡的農戶，請他們儘快拉更多的小麥去，老許和村民們接到通知後開心地忙碌著。最後他們的豐收換來了豐厚的收入，他們笑嗬嗬地數著賣糧得來的紅彤彤的人民幣。他們的孩子在遠方上學，聽說家裡的小麥賣了好價錢，非常開心非常安心地在學校學習，有的讀高中，有的讀大學，讀高中的孩子因為安心學習最後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讀大學的孩子因為安心學習表現優秀找到了滿意的工作，他們有的做了醫生，有的做了工程師，做了醫生的孩子後來救助了很多人；做工程師的孩子也許建造了一座又一座的大橋，因為大橋的開通，帶動了一座城市的經濟發展。”
“啪啪啪，”楊奶奶為白芯鼓起了掌，“你真是慧根不淺，一點就通。”
鬆樹這次更加驚住了，“你們的腦洞真大！”
“而這一切，起源於你，鬆樹，起源於你幫助你的朋友在茶室裡做了一個做食品銷售兼職工作的規劃。你創造了這美好的一切，這就是你種下的大大的幸福樹啊，最後，你把這一切美好都發送給你還清債務這個目標，電影的結尾，你該把你想帶著父母輕鬆出遊的鏡頭拉出來了，也許你們在一起在我這裡喝茶，也許是去了美麗的雲南，你幫你的媽媽在看不到邊際的花海裡拍照。放完這一切，你還睡著了。”
楊奶奶說完也應景地閉上了眼睛，“我們都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
初秋的太陽懶洋洋地灑在山頭，秋蟲已經開始嚶嚶地唱開了。小院裡的野花上，一兩隻蝴蝶不時地來去一棵桂花樹正在靜靜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