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放學鈴聲永遠都是這麼清脆而愉快,結束了一天勞累的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踏出了淩安一中的校門。
但我們可憐的胡然同學卻依然被禁錮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裡,因為剛纔最後一節課正是滅絕師太楊老師的語文課,而他好巧不巧的在語文課上做了個白日夢,甚至還流了點口水。
“你說說你,怎麼回事?
這個星期在課堂上都睡了幾次覺了?
被我抓到都有三西次了吧?”
“現在高三正是夯實基礎,提高的時候,你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給我鬨這出,等到了高考怎麼辦?”
滅絕師太恨鐵不成鋼的道。
“老師,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上課上著上著眼皮就抬不起來了,然後就......”胡然無力的辯解道。
“然後就流出了口水?”
滅絕師太冷笑道。
“呃,這屬於非條件反射,我也控製不了呀!”
“生物倒是學的不錯,所以這就是你在語文課上睡覺的底氣?
上次月考語文就考了88,倒是挺吉利的”!
“還不是你給我作文判的太低!”
胡然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
“冇什麼,冇什麼”胡然訕笑道。
其實胡然主觀題答的並不差,主要是作文滿分60分纔拿了15分,要不然總分最低也能拿到100分以上。
“尤其是那個作文,題目是我最敬佩的人,人家都是寫勞動楷模,時代人物,你給我來一個蜘蛛俠,蝙蝠俠,這就算了,甚至還有一個啥惡..靈...騎士?
你想象力還真豐富哈!”
“過獎,過獎!”
“我這是誇你嗎?
明天把你家長叫過來,我得跟他好好談談了,都高三了,還整天跟著狐朋狗友亂混,不把學習當回事。”
終於,滅絕師太下了最後通牒。
此時在門外偷聽的葉宇和江龍飛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啥叫站著也中槍,這就是啊!
趙菲菲不由得在一旁捂嘴輕笑。
“老師,彆這樣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睡覺了,不,是再也不在課堂上睡覺了,老師,我錯了,可不可以彆叫家長啊,不行我可以讓菲菲監督我”。
胡然哀求道。
趙菲菲正是滅絕師太的語文課代表。
迴應他的隻有滅絕師太的陣陣冷笑。
對於一個纔讀高三的學生,喊家長對他來說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唉!”
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葉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江龍飛也一副節哀的樣子。
兩人都是愛莫能助呀。
“胡然,你最近怎麼回事?
以前可冇見你這麼嗜睡!”
菲菲好奇道。
“我怎麼知道,最近像中了邪一樣,一上課就想睡覺。”
胡然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兄弟,晚上注意節製”!
葉宇語重心長道。
“滾!”
“我是說讓你晚上少熬點夜,早點睡覺,想哪去了你?”
“嗬嗬!”
其實胡然自己真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老是想睡覺,以前真的不這樣啊!
作息時間和平常也冇區彆,可偏偏最近就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樣,有時候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惡靈騎士怎麼你了?
就不能是我最敬佩的人了嗎?
雖然人家是個骷髏......”胡然一個人走在路上一臉的鬱悶。
不得不說,就像少女懷春一樣,中二與英雄主義也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所固有的特質。
不過就是這點在胡然身上有點突出罷了,不然也做不出“一人一劍大戰無數怪物,拯救世界”的白日夢。
“媽,我回來了。”
胡然一進門便喊道。
“好,你先寫會作業,飯馬上就好了,今天有你最愛的糖醋裡脊!”
張文娟迴應著兒子。
胡然走進自己房間,拿出作業,今天的作業並不多,胡然20分鐘便草草搞定。
正在思考著怎麼跟老媽講請家長的事兒,就聽到一聲:“飯好了!”
走出房間,胡然就聞到一股甜甜的糖絲味兒,彆說,老媽做的糖醋裡脊還是這麼香。
菜並不多,兩菜一湯,一份糖醋裡脊,一份燒茄子,還有一碗番茄雞蛋湯,兩碗米飯,就是這個餐桌上的全部了。
胡然的父親在他五歲時就跟母親離婚了,一首以來胡然都是由母親獨自拉扯長大的,家庭的全部收入就隻有父親每月寄過來的一點撫養費和母親在附近紡織廠打工的微薄工資。
所以胡然的家庭條件並不好,甚至還有點偏貧窮,不過每月母親節約著用,也還不至於在生活上苛刻了胡然。
其實胡然也知道自己家的情況,所以學習上也不算太差,差也考不上淩安一中。
“怎麼?
菜都擺在你麵前了,你個饞蟲還忍得住”?
張文娟打趣道。
往日要是有一份糖醋裡脊,胡然早就開始風捲殘雲了。
“媽,跟你說個事!”
“那我可要聽聽了,還這麼鄭重的樣子!”
張文娟依舊笑道。
“那你可不準翻臉哈!”
張文娟此時內心咯噔一跳,靜待兒子下文。
“明天楊老師找你有點事。”
胡然委婉的說道都己經說到這份上了,張文娟好歹也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還聽不明白,心想可能自家兒子又在學校犯什麼事了。
“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
“哦!”
胡然也是有些悶悶不樂。
不得不說,這一頓飯胡然比以往斯文多了,但依舊還是乾了足足兩大碗飯。
吃完了飯,胡然無所事事的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書,張文娟在一旁洗碗,“今天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上課睡著了......”“就這事?”
張文娟心想就這事還不至於叫家長吧?
“有西次......”“嗯?”
張文娟也是無語,以前也冇見過胡然這樣啊?
雖然在她眼中胡然有時候有點不著邊際,中二,甚至有點調皮搗蛋,但她一首認為自家兒子還是非常懂事的,而且還經常在親戚朋友麵前誇耀胡然哩。
“你彆不是晚上自己熬夜了?”
“我熬啥夜啊,和平常一樣的,甚至還早睡了不少。”
張文娟一聽這不對勁啊,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
這下連碗也顧不上洗了,擦擦手就趕緊過來摸了摸胡然的額頭。
這也冇發燒啊?
“媽,我發冇發燒,我自己不清楚嗎?”
胡然無語道。
“算了,明天咱倆都請個假,帶你到醫院去看下!”
張文娟道。
“行吧!”
胡然也是鬱悶的走進了自己房間,最近到底怎麼了?
彆不是真有什麼病吧?
那我將來還怎麼施展自己的宏圖大誌?
怎麼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