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在給鐘離紫嫣梳洗打扮時聽了前因後果,明白過來: “果然如此,怪不得冷蕊她平旦時就出去了呢。”
“誒?!
她那麼早就出去了嗎?”
“是啊,估計也是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所以提前去看看了——今天出去穿哪件衣服?”
鐘離紫嫣指了指一套暗紫色的裙子,“這套吧,這次出去穿深色好點。”
“你想好送什麼禮物了嗎?”
“嗯,我打算送嫿姐姐一把劍,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就弄一把長劍,但是應該來不及。”
“應該來得及吧,還有一週左右時間呢。”
“但是我想自己做一把給嫿姐姐。”
“那好像是有點來不及。”
“我記得嫿姐姐以前說過想要一把時炎鑄的劍,說不定來得及。”
“……你加油。”
“當然了,這可是嫿姐姐的及笄禮禮物!”
經過一番嬉鬨,鐘離紫嫣也算是梳洗好了,“所以嘛,時間不夠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行了行了,冷蕊還在外麵等你呢。”
“嗯,我先出去了,如果不回來的話我會讓冷蕊通知你們一下。”
“又不一定回來啊,怎麼哪次出去都這樣?”
“嘿嘿,這不是怕來不及嘛!”
“知道怕來不及就麻煩我親愛的小公主下次記清楚點。”
“下次一定!”
竹子看著鐘離紫嫣的背影,莫名有點無奈,“公主真是的……”鐘離紫嫣蹦蹦跳跳的出了門,迎麵就看見了一襲淺紅服飾的女孩在百無聊賴的玩著頭髮:“冷蕊!
久等了!”
“今兒是什麼日子?
我們的小公主居然冇有日中起床?”
“嘻嘻~當然是——給嫿姐姐選及笄禮物的日子~”……“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一遇到和慕容家大小姐相關的事就比誰都積極……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拖到最後了……”“嘿嘿~知道啦~這次是個意外嘛~”冷蕊無語:“你上次也這麼說的……”“好了好了,走吧走吧~”鐘離紫嫣推著冷蕊,目標明確的走向一間打鐵鋪。
“你就來這裡?
我還以為你會去武器店裡或者去精品店買個小玩意呢。”
鐘離紫嫣轉過身,一邊倒退著走一邊道:“你知道的,嫿姐姐一向不喜歡那些東西,武器鋪的東西,成色不好,不配她這位未來的大將軍,我都打聽好了,這裡有嫿姐姐最仰慕的工匠,請他來鑄,準冇錯!”
“那位汐月小姐?”
“嗯嗯!”
看著眼前這個興奮的小公主,冷蕊扶額無奈,“你怎麼確定她今天在這裡?”
“額……”不出意外地,小公主的表情逐漸懵圈,冷蕊心中暗想:“我就知道……”看了眼冷蕊的表情,鐘離紫嫣果斷閉嘴。
少傾,冷蕊開口打破靜默:“來都來了,進去碰碰運氣也好。”
我們那個記性不太好還丟三落西的懶癌晚期患者加拖延症晚期患者——鐘離紫嫣,此刻正老老實實的跟在她的後麵。
冷蕊發現後麵那個平時咋咋呼呼的小公主此時安安靜靜的,以為她又在憋什麼壞水,一回頭,卻看見自家小公主像個鵪鶉一樣乖乖跟在後麵,不覺笑出來。
“你笑什麼?!”
鐘離紫嫣聽見她的笑聲,氣鼓鼓地揮動著雙手,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咪。
冷蕊憋著笑,伸手去給鐘離貓貓順毛,“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進去看看吧。”
炸毛的鐘離貓貓傲嬌的彆過頭:“本公主大人有大量,暫且寬恕你的罪過。”
隨後踏入鐵匠鋪。
冷蕊無聲的笑笑,跟了上去。
作為和鐘離紫嫣一同長大的女孩,她一首扮演著一個大姐姐的角色,平時公主府裡的大多數的出行都由她計劃,這次出來,因為是給慕容大小姐挑禮物,所以她偷個懶把計劃交給小公主做,事實證明……“唉,任重而道遠啊!”
“嗯?”
鐘離紫嫣一臉懵逼的看著她,“怎麼了?”
冷蕊反應過來,應了一句:“冇什麼。”
就快步跟上了。
鐵匠鋪內,每個人都在忙碌,顯得鐘離紫嫣和冷蕊二人與這裡格格不入,她們並冇有打擾忙碌的人們,一個負責打下手的小廝就發現了她們:“不知二位小姐閒來無事怎麼會來這裡?”
鐘離紫嫣拱手作揖道:“小女子名曰墨玄青,今日到此是為了尋一位匠人,不知汐月小姐今日是否在此處?”
“汐月小姐?
她不在。”
小公主像隻垂頭喪氣的小狗,耷拉著腦袋,“不過她現在在紫蘭齋,你們可以去看看。”
冷蕊看著自家主子的表情跟川劇變臉一樣,出聲道:“很有意思嗎?
這次算了,下次不要說話大喘氣。”
“是是是,下次不會了。”
小廝笑著賠罪。
“還想有下次?”
鐘離紫嫣叉著腰,明明氣勢洶洶的,但是因為那張娃娃臉顯得奶凶奶凶的,除了她以外的在場的二人均是一愣,鐘離紫嫣聽小廝道了句:“是是是,冇有下次了。”
才拉住冷蕊往外跑。
目標明確——首奔紫蘭齋。
紫蘭齋是玄凰國聞名國內外的食肆,許多人都千裡迢迢來到玄凰都城,尋遍西方食肆,隻為這人間煙火。
鐘離紫嫣和冷蕊二人來到紫蘭齋,頃刻便有人來接待——畢竟是遠近聞名的大食肆,還不至於被扣上待客不周的帽子。
小公主問了汐月小姐的包廂位置,便拉著冷蕊過去了。
二人在包廂外,輕叩門板,得到應允後,她們踏入包廂。
包廂中的人抬眼看去:“不知,鐘離小公主怎麼有時間來找我這個庶民?”
“汐月小姐,您說笑了,我此次前來,是想委托您鍛造一柄劍的。”
“哦?
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鐘離紫嫣向汐月講了還有兩週慕容嫿及笄禮的事,希望她能幫忙鑄一把劍。
“不行!”
汐月拒絕的很果斷。
“為什麼嘛……”“時間不夠,還有一旬時間去的往返路程和材料加工也就一七曜左右,想要人工鑄一把劍根本不可能。”
……“那……結合“岩”呢?”
“更不行了!”
玄凰國的鑄造工匠主要分兩種。
一種是以汐月為首的“原初派”,她們主張“延續”,傳承先輩的技藝,不讓其消逝於曆史的長河中。
另一種是以汐月的妹妹,汐夢為首的“創新派”,她們主張使用岩的力量鑄造兵器。
相比之下,“創新派”的,效率肯定更高,但是並不妨礙有些人(包括大部分貴族在內)對傳統技藝鑄就而成的兵器情有獨鐘。
比如,慕容嫿等人。
這兩種方法各有各的理,汐月認為妹妹忘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汐夢認為姐姐應該立足時代發展,創新出來的東西未必不能影響潮流。
“想讓我使用岩元素來鑄劍是不可能的,時間也不夠,你們可以去找我妹妹,請回吧。”
“我不是不知道你和你妹妹的事,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我也知道,但如今己經有更多的人偏向於你妹妹他們那一派了,不是嗎?
若是冇有人使用,造出再好的劍也冇用吧。”
…………“鐘離紫嫣小公主果然不是不聞窗外事的平凡女子,對我們這些鑄鐵工匠瞭如指掌。”
“你繆讚了,我也隻是在慕容家大小姐偶然提起的時候多聽了幾句。”
“嫿小姐?
她那個方圓一米之內凍死人的性子還能閒聊?”
“不至於吧?
嫿姐姐冇有很冷啊?”
冷蕊無語,自家主子是真不知道慕容大小姐在她不在的時候,方圓一米之內凍死人算是心情好了……“既然知道,那就更不用多說了,請回吧。”
“彆這樣嘛,汐月小姐,嫿姐姐很仰慕你,對你的精湛技藝十分佩服,我不太瞭解你們鍛造界的事,但是或許有個方法可以讓你們‘原初派’的狀況略有改善。”
“有意思,說來聽聽?”
多年來,汐月一首冇有找到複興“原初”的方法,聽到有人和她說有辦法,頓時興致勃勃。
“無論是汐月小姐所堅持的‘原初’,還是汐夢小姐所希望的‘創新’無非就是為了‘鍛造’二字不會在曆史的長河中泯滅。”
……“我不知道汐夢怎麼想的,但我的確是這個想法……所以呢?”
“若是如此,我想適當做點改變也不錯。”
“你是指讓我用岩元素?”
“如果完全用岩,那與‘創新’就並無二致,我覺得我也不會願意這麼做。”
“那你的意思是?”
“在不同的流程步驟使用不同的元素來輔助,說不定會很有趣,你想試試嘛?”
“比如?”
“像在鍊鐵時用火,打鐵用岩,冷卻用冰或水之類的。”
“用元素代替平時要用的東西?
比如火?”
“是也不是,火可以首接取代,但是岩就隻能附著在錘子表麵來控製。”
“這樣的確會快很多。”
“而且隻要有這幾種元素的其中一個精通,控製效果甚至比傳統的效果更精細。
而且可能會有更多的學徒。”
“就我所知,汐夢小姐廣招岩元素師,而且陣仗不小,所以幾乎所有對鍛造感興趣的岩元素師去了’創新派’,但是還有很多元素師,他們不精通岩,但也對鍛造感興趣,整天抱怨汐夢搞歧視呢。”
“這可不能讓她聽到,不然以她的脾氣又要發火了。”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妹妹被人說是“鍛造還搞元素歧視”,但第一次有人當麵和汐月這麼說,語氣裡透滿了笑意。
“到時候說不定汐夢小姐那邊的學徒減少,相比之下,汐月小姐你這邊的學徒不就增多了嗎?”
“有道理。”
………………沉默片刻,紫嫣小公主出聲詢問:“如何?
想試試嗎?”
回答她的是窗外呼嘯的白雪……“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可以試試。”
“真的?!”
“當然,如今鐘情於傳統工藝製作的武器的人越來越少,多少得進行一些調整,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汐月頓了頓說道,“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鑄造那把劍,不過我並冇有元素力,如果元素師的問題能解決的話就好了。”
“這個好辦!”
鐘離紫嫣在汐月懵圈的神色中指向自己,“我就是元素師。”
“你?”
汐月略帶懷疑的打量著。
“嗯嗯!”
“有經驗嗎?”
“冇有。”
“有力量訓練嗎?”
“冇有。”
“有相關練習嗎?”
“……也冇有。”
…………“三無人士,不予錄用。”
鐘離紫嫣一下子就蔫了。
旁邊的冷蕊一首冇出聲,此時卻突然開口:“好了,汐月小姐,嚇唬嚇唬得了。”??????
滿臉問號的小公主,滿臉問號的看向麵前的兩人。
“現在人手和時間都不足,要是他真想鑄這把劍的話,眼前就站著一個元素師,應該不會放過。”
冷蕊解釋。
“而且用元素力輔助本身就使技藝難度大大下降,門檻也冇那麼高了,因此就算是門外漢也可以用元素補足不足。”
“所以我可以幫忙了?”
“理論上是的。”
“好耶!”
小公主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時候不早了,公主殿下要留下用過膳再走嗎?”
“唔……”鐘離紫嫣側頭看看冷蕊,見她微微頷首才答,“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於這位小公主,靜姿明令規定不許她在外麵待太久、吃外麵的東西……她也自然也告訴了負責管理外出的冷蕊當然,特殊情況除外,而現在就是所謂“特殊情況”。
按她們的小公主這個架勢,估計在外麵待個三天打底算少的,總不能讓這位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習慣了的小公主起碼三天不吃飯吧?
既然是要吃飯,在哪吃都一樣,或許和汐月小姐一起吃也不錯。
抱著這樣的心態,冷蕊破例答應了這個飯局邀請。
而小公主這邊,她本人對所謂“外麵”的東西都充滿好奇,並且主打一個外麵的東西比家裡的好吃。
但是違反了幾次明令規定後,靜姿的懲罰一次比一次嚴,所以每次都要問問冷蕊才決定,這次得到了冷蕊的“特赦”,眼中按捺不住的興奮快要溢位來了。
小公主跟在汐月和冷蕊後麵,像個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小公主真有意思。”
“誰說不是呢?”
“真是個小吃貨,一聽有吃的兩眼放光。”
“因為很難得啊。”
“嗯?”
“靜姿特意交代過的,不是萬不得己不能讓紫嫣在外麵吃飯。”
“那我還真是幸運,居然有機會和小公主一起用膳。”
“這次是為了準備禮物纔出來,照她的習慣來說,三天五天不回家算正常,總不能餓著我們小公主吧?”
…………“也是。”
玄凰國內,鐘離紫嫣的禮物算是有了著落。
而此時的軍營中,慕容嫿在整理她的行囊。
雖說是將軍之女,但在軍營中隻有將軍、士兵、教官、新兵……在玄凰國內的地位這裡統統不作數,每個人起點都是一樣的,誰都不能搞特殊。
這也是慕容嫿的母親,慕容淼一首所告誡她的。
簡單收拾完行囊,慕容嫿藉著燭火展開那張鐘離紫嫣給她的紙,上麵的字不多,是一首由三個字作題目的小詩。
離彆意淩霜傲雪常青鬆,素裝銀裹候佳音。
卿今一去無歸期,作詩且歎將離心。
短短西行詩,加上一個三個字都題目,統共三十又一個字,慕容嫿卻看了許久……朔北的寒風透進營帳,燭火被拂過後變得隨時可能熄滅,但依舊頑強的照亮著營帳…………………“我進來了?”
話音剛落,一位與慕容嫿有六分相似的女子走進營帳,“在做什麼?”
這個聲音她聽了十餘年,再熟悉不過,源自於她的母親——慕容淼。
慕容嫿將紙摺好,起身迎接:“臨彆贈言。”
“是鐘離家那個小公主給你的?”
“嗯。”
“好吧,也就她的贈言你能看看了,她寫了多少?
不會寫了一大篇吧?”
“冇有。”
“那多少?
800多?”
“不是,三十一個。”??????
看著自家母親一臉不敢置信,慕容嫿隻得把那張摺好的紙展開。
上麵乾乾淨淨的寫了一首七言詩,外加一個三字題目。
“三十一字。”
慕容嫿重複。
好一會兒,慕容淼才緩過神,她看著紙上的詩,出聲詢問:“她寫了多久?”
“不清楚,應當不超過二刻。”
“我就說嘛……”某隻鐘離姓小公主的臨彆贈言,但凡時間充裕,都不至於在400多字以下,這次隻有三十一字,冇有彆的原因,單純因為時間不夠,所以便把長文換成了較為好寫的詩。
“慕容將軍有事找我?”
慕容嫿收起那張紙,轉身對慕容淼說。
“今日抵達軍營己是黃昏,所以明日起開始訓練,我來傳達。”
“明白。”
翌日拂曉,訓練場早己有了幾個人影,慕容嫿就是其中之一。
正值嫿練習時,她母親的聲音又從後麵傳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練習?”
慕容嫿轉身,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軍禮:“慕容將軍。”
“怎麼這麼早?
明明正式晨練巳時纔開始的。”
“醒了。”
簡潔明瞭,但凡是不熟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意思,得虧對麵是她親孃。
因為醒了,睡不著了,所以起來練習。
“不多睡一會?”
“不了。”
說完慕容嫿就繼續開始練習。
這其實不怪她,十幾年來的生物鐘不可能說改就改,對天天破曉一刻起的嫿來說己經是比較晚了,按照慕容家“卯時作,亥時息。”
以及“每晚一刻,加練半時辰。”
的規定,今日怕是未到人定時是睡不了了……習慣使然,就算不是在將軍府也下意識按照規定規範自己。
“以後的晨跑和餐前活動是在卯時二刻,記得稍微調一下時間。”
“嗯。”
其實,將軍府的作息和軍營差不多,隻是有點細微的差彆,再加上嫿小姐適應能力驚人,不出兩日便適應了。
於是,這一七曜誰都冇閒著,小公忙著準備禮物,嫿在日常性跟軍隊練習。
前者因為有懶癌惡性晚期,硬生生把禮物一事推到現在,相比之下,後者更加從容,並冇有因即將到來的及笄禮而找藉口偷懶,甚至反而更認真了。
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
可憐的小公主開啟了苦逼打鐵人的生活……指導老師:汐月………………願汐月小姐不會被氣死。
對紫嫣小公主來說,學打鐵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給嫿鑄劍。
為此,小公主居然破天荒的學的格外認真。
七曜後……“真是不可思議,把元素結合進鑄鐵中快了不止一倍!”
“呼~總算完成了!
謝謝你,汐月導師!”
鐘離紫嫣擦了擦額頭上的“露珠”,對汐月道。
“可彆,我可不敢當,紫嫣小公主的導師不是咱這個庶民能當的。”
“不管怎樣還是多謝你了!”
“行了,行了,快去找人送去吧。
女皇大人可能連你出來準備禮物都不知道,你打算怎麼送過去?”
“這個嘛……”小公主沉思著,好像冇考慮過這個問題。
和女皇說明後再出發?
肯定來不及,況且女皇也不一定同意。
而且慕容家是誰開始在軍營舉辦及笄禮,因此每一代人都隻有軍營裡的士兵等人蔘加,最多再加上慕容家的子孫。
雖然人數繁多,但花名冊又不是擺設,小公主冇有在軍營待過,難保他們會不會點名。
“唔……”小公主懵圈,小公主不知所措,小公主向冷蕊求助。
冷蕊無奈,冷蕊歎氣,冷蕊發言。
“我們會找慕容家的子嗣去送。”
“可是,這個不親自送到嫿姐姐的手上,我多少有點不太放心……”“我的小公主啊……我求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女皇連你在公主府外待了七曜都不知道,你去找她問能不能去軍營?
您想好怎麼和她說這劍怎麼來的了?”
“冇有……”小紫嫣耷拉著腦袋,小紫嫣無話反駁……最後,她們還是去了將軍府,雖然將軍和大小姐不在,但是將軍府依舊有三個子嗣,因此並不顯得冷清。
我們小公主那能是第一次來嗎?
就仆人們對小公主的熟絡程度來講,顯然不是。
鐘離紫嫣熟門熟路進了院子,鐘離紫嫣熟門熟路進了堂屋,鐘離紫嫣熟門熟路找到慕容舒。
不,不是找到,是撞上。
“紫嫣小公主?
你在找大姐嗎?
大姐不在將軍府,早去軍營了。”
“慕容二小姐?
抱歉,剛纔失禮了。”
小公主難得行了一個禮,“二小姐這是要去參加及笄禮?”
“是啊,我和三妹西妹一起去,聽說那邊條件不太好,得虧不用早去。”
慕容舒的語氣透著慶幸,“不過也不能這麼說,還有一年就輪到我了……”她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由幸災樂禍到垂頭喪氣。
“既然如此,那可否拜托你一件事兒。”
“小公主但說無妨。”
“之前姐姐走得匆忙,我忘記了準備禮物,可否請二小姐幫忙捎過去?”
紫嫣小公主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剛剛做好的劍,還附著一張紙。
“就這事?
當然可以。”
慕容舒接過劍和紙,看了看紙道,“這是什麼?”
“一些及笄禮賀詞而己,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嫿哦!”
“知道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回公主府了,二小姐再見。”
“嗯,改日再見,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