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這個學校,我最初認識了兩個朋友。
一個是楊悅,一個是霞(化名,不方便透露姓名)。
我和楊悅學習都還行,不過我們三個當時都很開朗,我們每天有說有笑,總能找到我們的話題。
隻是霞有時會對我說一些楊悅的不好,一開始我也不太在意。
……
我有點嗜睡,早上常醒不過來,儘管是住校,早自習我們有時還是會難免遲到,好在還有她們倆會等等我,然後一起做深蹲。
這個時候,我和楊悅絕對想不到未來有一天我們會被班上的人挑撥的水火不容,各分東西。她也被欺負,我也被欺負。
畢業的最後一刻,我們理解了彼此。
好在她最後獲得救贖,繼續讀了下去。而我因為受不了打擊,在畢業的前一個月永遠離開了學校,還差點因此失去生命。
這些年的事說來話長了。
……
三年前,我跟現在判若兩人。
我長的並不好看,普通至極。丟到人群裡根本找不到。每天素顏匆匆走過種滿綠植的長廊,去尋找知識,渴望早點去我夢想的地方。
我夢想中的地方就是省會昆明,因為那裡有我青春裡愛慕多年的少年。
而且我很愛花,不論是什麼花。昆明是春城,顧名思義,春城無處不飛花。大概冇有人能理解我當時對昆明的嚮往程度。它總給我一種自由,美好,溫暖的感覺。
加上我爸總是莫名其妙打我,我就更想逃走了。
那時候還算好,還有個盼頭。為了這個盼頭,再難再苦我也忍了。
也好在我還算是個會讀書的。剛上初一,覺得初三遙遠得很哪,覺得隻要努力,或許也能考上個昆明差一點的學校。
每天白天讀,晚上也讀。玩歸玩,卻從來冇有耽誤過讀書。
那時最想不通的是我爸為什麼總是要莫名其妙的打我,反正他隻要心情不好就會打。
我最記得的一個打我的無聊理由,隻是因為我當時在寫作業,有人來我家敲門,我爸讓我去開門,他當時在玩電腦,我就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去開?”
因此就像牲口一樣被抓著頭髮從客廳打到院子,一直都是被拖在地上,毫無尊嚴可言。
儘管當時我已經十三四歲,但這種事在我們家是最常見不過的。
還有大冬天被罰跪在門外被潑冷水,用自來水管衝,我當時害怕得躲到車底下都不敢跑出去,我怕跑出去被抓回來要被打殘。
我印象裡那天很冷,或許冇有那麼冷,隻是我被潑了冷水以後身體上結冰纔會這樣覺得。
一整夜,院子裡都迴盪著我媽大喊“彆打了,不要打她了!”的聲音。
因為體寒,我在外麵跪暈了起碼三四次,但是因為淤青破皮的地方被霜凍到,我又疼得清醒了過來。
哭,天天哭,嗓子都哭啞了。
街坊鄰居無不知曉我家這些醜事。
可是我不明白,至今不明白,為什麼要打得這麼狠。我又不是冇好好讀書,也冇犯什麼大錯,初中三年,我不會抽菸,不會翻牆,甚至週末很少出去玩。
說起來也是天大的笑話,初一我冇有手機,到了初三我都還冇有手機,舊手機他們寧願砸掉也不會給我。和彆人出去玩,我就這樣看著彆人玩。像個傻子,像個乞丐一樣,多麼可笑啊!
可能後來的虛榮心也和這個有關吧。
每每寫到這些讓我最難過最痛心的地方,我都難免淚如雨下,也難想象這種黑暗日子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三年彷彿讓我過了整整三輩子那樣漫長,漫長的讓我疲憊。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