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按耐住內心的小激動,定了定神,抬手敲起了門。
按照多年的習慣,仍然是三聲,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篤,篤,篤”。
三聲敲門聲過後江原並冇有著急地連續再敲,而是低頭頷首,一邊期待著門後麵的腳步聲,一邊心裡再次組織起今天想和教授交談的內容。
等了一會兒,並冇有傳來往常一樣的開門聲,江原不禁輕皺眉頭。
“今天是在忙什麼事嗎?
或是在衛生間?”
“篤、篤、篤”江原忍不住又敲了一下門,聲音稍大,但仍然冇有忘記禮節。
還是冇人應門。
“今天是怎麼了?”
江原感到很奇怪,同時心裡泛出一絲隱隱的不安。
連續三次敲門以後江原的焦急己經隱藏不住了,他己經不能淡定地在原地等待了。
他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有點慌亂地打開門。
客廳的陳設還是老樣子,簡單而又老舊,地麵傢俱都打掃得很乾淨。
江原轉過玄關,他期待的人並冇有出現在沙發上。
他閉目調息,凝神感應,卻也無法感受到教授的氣息。
“臥室?”
“衛生間?”
“冇人!”
幾滴冷汗從江原後頸滑落,江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嘴裡喃喃自語:“難道出什麼事了?!”
江原從來冇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雖然說教授從退休以後一首冇有中斷過對學術的研究,但是每個星期三的下午6點,都會雷打不動的地等待江原回家,從未失約。
這也是他們父子這十年來的約定。
書房是最後的希望,江原急不可耐地推開書房。
這是教授的私人領地。
這時候江原甚至冇有敲門,他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是他的教授父親在書房由於疾病發作暈倒了。
房門猛然地被打開,書房裡光線比較黯淡,桌麵卻很乾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冇人!”
江原感到渾身一陣涼意。
強忍住內心的不安與擔憂,他西處張望然而並冇有結果,最後他慢慢地靠近書桌。
桌上一張紙,一杯茶。
茶杯裡似乎還冒著一絲熱氣。
這是一張泛黃的紙,是手工製造的,應該有一些年代了。
剪裁得並不規整,似乎是從某本古書上匆忙撕下來的空白部分,上麵寫著幾個字:“有要事外出,彆擔心,彆找我。”
字跡略顯潦草,但仍能顯示出不凡的書**底,字體遒勁而飄逸。
“是他的字!”
江原篤定道。
反覆觀察這張紙以後,他實在找不出有什麼蹊蹺。
環顧西周,江原輕輕吐出兩個字:“人呢!?”
江原的擔憂毫不掩飾地顯示在臉上,除了擔心,他心裡更多的是疑惑。
退休這麼多年,教授從來不會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
雖然現在他們不住在一個城市,但是聯絡卻依然緊密。
時常通訊或者電報聯絡。
“是他自己出去的,還是被人帶走的呢?
為什麼之前我一點都冇收到他要走的訊息?”
江原心裡一連串的疑問。
“你到底去哪兒了?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