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是你妹妹,兩年了,我無論怎麼對你好,你都無動於衷,可我隻要一提到唐亦歡你再忙都會立刻出現在我麵前打聽她的近況。」
「我隻有打著唐亦歡的名頭才能見到你,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心!」
周厲麵色未變,隻淡然的說道。
「我心裡隻有亦歡,如果因為我的原因對你造成困擾我向你道歉,我以後不會再找你打聽亦歡的訊息,告辭!」
聽見周厲的話,我心中滿是苦澀,我忍不住靠近他想摸摸他的臉。
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徑直穿過了周厲的臉才猛然想起我現在冇有實體隻是一隻孤魂野鬼。
我飄到周厲麵前,細細描繪他的五官,我想哪怕能多看他幾眼也好。
唐雨柔顯然被周厲這話刺激到了。
她張開雙手攔住周厲,赤紅著眼睛開始口不擇言。
「周厲哥哥!唐亦歡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你忘了她吧!」
周厲整個人如遭重擊,他緊緊捏住唐雨柔的肩膀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唐雨柔梗著脖子大聲反駁道。
「我冇胡說八道,她真的死了,是肺癌,我上午才參加完她的葬禮!」
周厲不相信,拉著唐雨柔就往外走。
他載著她一路驅車來到了我的墓地。
直到看到墓碑上我的遺像,周厲才明白唐雨柔說的是實話。
他跪在我的墓碑前竟是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我心中一酸。
我的父母姐妹冇有為我掉一滴眼淚,反倒是被我放棄的周厲在為我傷心。
周厲在我墓前呆坐了許久,唐雨柔早就受不了墓園的冷清早早離去。
神奇的是我這次冇被她帶著走,而是留在了周厲身邊。
哭過之後周厲像是接受了現實,他匆匆起身跑出去買了一束鮮花和一些香燭又重新回到了我的碑前。
我看著空蕩蕩的墓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父母姐妹在我死後居然紙錢都冇給我燒一張。
原來在他們心裡,我連被祭拜都不配。
這天過後我神奇的被綁定在了周厲身邊,他每週都會去墓園看我,坐在我的碑前訴說他的心事。
他以為我再也聽不到了,他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在他身邊。
一週後,唐雨柔和沈煜按期舉行了婚禮。
周厲則接到一個電話,不久後有一對夫婦抱著一個箱子出現在他麵前。
看到那熟悉的外包裝,我心中一顫。
等周厲將包裹打開,我更加確定那箱東西是我寄給我唯一的朋友陸瑤的。
我生病要死的事隻告訴了陸瑤,當初她要來找我被我拒絕了。
她在海外求學,回來一躺太不容易。
我沿途看了自己想看的風景,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給她寄一張明信片。
最後一站我不止寄了明信片,還寄給她一張內存卡,那裡麵是我在旅途中拍攝的照片。
我本是留給她做紀唸的,冇想到她居然把這些東西讓人帶給了周曆。
周厲抱著箱子在屋裡呆了一整天,他將那些明信片和照片看了又看隨後珍視地收好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