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隨父母是大學教師,他們家也在於大學裡邊。
學校依靠著鳳凰山而建,鳳凰山腳下便是東湖。
教學樓、教職員工和學生宿舍樓、操場、圖書館都圍繞東湖而建,半個多世紀前東湖也叫仙女湖,那時候的女大學生就住山腳下的湖邊宿舍樓,男學生住在山頂。
現在部分山體開采,學校麵積擴大後,現在山頂也未住人,昔時的山頂宿舍樓也己殘損。
確定學校有空房間供畫畫後,陳隨便來看看後麵可以暫時用來畫畫的地方。
那是在一樓,一個十多平的小房間,也是學校畫室的儲物間,現在給騰空了出來,儲物間外牆頂部區域僅有一個小窗,雖然不大,開上燈後但也使整個房間足夠明亮。
隔離房間便是學校畫室了,也是學校美術生和其他學生選修畫畫的地方。
畫室牆上掛著梵高,丁托列托,畢加索,達芬奇等名家的畫作。
現在的學生熱衷於畫素描和速寫,有繪製類畫畫應用較廣的因素,也有洋畫教育體製完善度的因素。
陳隨當初選擇彩墨畫,也是對中國傳統繪畫精神及外在形態相結合的追求。
看完畫室,陳隨便順著東湖往回家方向走。
現在正值暑假,除了個彆留校不回家的大學生,基本少有人往來。
湖邊道路兩側種滿了紫荊樹,道路仍被打掃得寬敞乾淨。
這時,一個半低沉的聲叫住了他,“陳隨?”
陳隨側頭一看,是個約170個頭的小胖哥,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留著半寸長的髯須,從臉型和穿著來看,約估30歲,手裡握著本書。
陳隨翻索著記憶,冇有找到這個小胖哥冇有一絲印象。
“我是沈周呀,初二我們一起踢礦泉水瓶和踢球的呀。”
小胖哥說道。
這幾天發生的事,出現的人物就像電影的劇情,讓陳隨來不及細想,隻能挨個去適應,“沈周,初二老同學。”
陳隨拉開假笑臉,對沈周進行微微打量。
“你過來這邊學校,是在這兒讀書?”
沈周問道。
“家住在這邊,也偶爾在這走動,你是學生?”
陳隨往沈周身前挪動幾步,也試著去瞭解沈周。
“輔導員,研究生畢業後就在這當輔導員,雖然不清閒,但空時和暑寒假也能乾些自己的事。”
沈周搭拉著陳隨後肩背。
“走,過我宿舍喝喝茶去。”
陳隨有180 身高,他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沈周感覺肩膀有點不自在,但看到沈周遇到老同學的喜悅感,加上想進一步瞭解他,便不再說什麼。
“走吧!”
不一會便來到了沈周所住的宿舍,那是一個一房一廳的屋子。
整個屋子空蕩蕩,外廳隻有個茶幾和張單人沙發,沙發邊上整齊疊放著幾本書。
“你是剛搬來這裡嗎?”
陳隨問道。
“在這邊兩年了,隻是不用太多東西。
喝什麼茶,水金龜可以嗎?”
沈周往煮水壺裡加滿水,從櫃子裡收拾出茶具準備泡茶。
可以的,可以的,陳隨微微拘謹地回答道。
“這些年你怎麼連個同學微信群都不進。”
陳隨試圖去尋找些話題。
“我現在都不怎麼用手機,手機基本也是僅用電話功能。”
陳隨看著沈周桌上的新款蘋果手機6s,露出鄙夷的神情,回了句:“哦。”
“這個阿,我另一半送我的。”
沈周說道:“我感覺生活簡單些好,現在手機能上網了,感覺資訊量一下就膨脹了,或真或假,也怕是整個人接收太多會麻木,甚至陷進去。”
“那你也很少跟學生聯絡。”
陳隨問道。
“要的啊,現在放暑假,後麵開學了,天天晚上要去宿舍樓的,白天也要參加一些培訓和活動。
但真需要溝通,有個電話也是足夠了的。”
沈周給茶碗裡加上半碗多茶葉,加上熱水,也一邊用茶蓋打去浮沫。
“嗯,你有微信不,班級群就差你了。”
陳隨問。
冇有,沈周答道,來來來,喝茶,沈周端起茶杯到陳隨麵前桌上。
陳隨很好奇,沈周為什麼有這潮汕人的喝茶習慣,大家都在省城讀的初中,照理說沈周也不是潮汕人。
“你呢,陳隨,現在在哪工作。”
沈周問。
“現在就畫畫,彩墨畫,也自己在家畫,交交稿。”
“好呀,跟我一樣。”
在當陳隨好奇沈周是否是個畫師時,沈周繼續繼續打開他的話匣子,“我偶爾也投投稿,寫下小說,小說畫畫不分家,我們都是靠想像力構建世界的,你平時畫畫,我寫小說來。”
“老同學,你寫什麼小說”,陳隨問。
“唐伯虎點蚊香”,“我的上半身”,還有“宇宙是個甜甜圈”……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陳隨陷入思考和不解中,這世界還真實嗎,陳隨想打破這個似真似假的現實。
“小說家,你知道平行世界嗎?”
陳隨凝望著沈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