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一個天真的女孩說:“報複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你,然後再把他甩了。”

——“雪兒,你肚裡可是我的孩子!

我是孩子的父親,我貢獻了精子!

難道我冇有資格參與決定它的出生與否嗎?”

裴天賜震怒破防,懟著貢雪的臉大吼,唾沫星子西濺。

“裴先生,哦不,天賜大少爺。”

隨著這一聲陰陽怪氣,貢雪斂起笑容,音色依舊柔婉,卻透著冷冽。

“你怎麼證明,我肚裡孩子是你的呢?”

“真當自己是小說男主昭陽啊。

神經病!”

裴天賜被嗆得一愣。

他忽然想起,這話他說過。

這不是——他的台詞麼?

懷孕不等於我負責,誰來證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呢?*貢雪重生了。

重生在她訂婚宴被強姦的那個夜晚。

癱坐在床榻,她的大腿、臂膊、手腕,皆是劫後餘生的淤青。

更恐怖的是,她懷孕了,而且是未婚先孕。

按照前世的劇情,嫁過去不久,她便難產身亡。

她死那天,裴天賜這個賤人指著為他生兒育女的她的屍體,問親家公:能不能把彩禮退給他們。

據說為此兩家人大打出手鬨到了法庭。

他爹的,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要不是重生一世,要不是死後靈魂在天,貢雪大抵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後續還能這麼精彩。

好在老天給了她這次機會。

思緒倒回幾個月前。

在貢雪和裴天賜的訂婚宴上。

大學剛畢業不久的貢雪,身著一襲紅絲絨低胸小吊帶,吊帶裙襬上的細閃被打光襯得燦若繁星。

這吊帶還是她自己出錢買的。

“歡迎各位來賓,歡迎!

大家這邊入座哈。”

她今天化了淡妝,絲毫看不出月事第一天的痛苦憔悴之色。

站在台上的她,五官端麗,氣質清殊,儀態典雅。

這氣質襯得旁邊站著的身形約莫一米六多的男人……也像個男的。

而這位一旁傻站著的、手足無措的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裴天賜。

僅僅十八萬,她的一生就輕易地被父母以“婚姻”之名賣給了這個山溝溝裡的男人。

“哎!

天賜,你也說兩句。”

一場宴會從頭到尾,裴母李桂芳的目光可謂一首聚焦在她的好大兒身上。

她用眼神和私語小聲暗示裴天賜。

畢竟,裴天賜上頭己經有了兩個姐姐,那可是她一首生到第三個才生到的小兒子,是她的封肚藥,是她在村裡的臉麵。

當然,也是她的命根子。

這桂芳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她這一生命途多舛,一麵被父權所迫害,一麵卻又成為了父權的傀儡,於是她把所有運勢都賭到小兒子身上,又怎麼能見得兒媳伶牙俐齒“壓他一頭”?

見天賜不理,她是乾著急。

一個銳利的眼神瞪向台上的貢雪。

西目相對。

貢雪被嚇得一僵,站在台上噤了聲。

那眼神暗示她:該消停了,我怎麼跟你說的?

貢雪這纔想起宴會幾個小時前,裴母給自己下的“指示”:要讓她兒子好好發揮,千萬彆搶了他的風頭去,懂了嗎?

顯然她這次做得是不能讓婆婆滿意的。

然而事己至此,隻能狂瀾力挽。

可是……她看向自己那個所謂的老公,歎了口氣:這小玩意兒看著也不中用啊。

於是又簡單講了兩句草草收尾,貢雪就把話筒遞給了一旁僵站著隻會點頭陪笑的天賜。

“下麵讓我老公說兩句。”

天賜接過話筒,麵色一白,支支吾吾。

“這個……這個……”想了半天,這詞窮的、隻有初中文憑的、山溝溝裡的可憐男人,最後憋出了乾巴巴的一句:“這個,我祝大家用餐愉快!

謝謝大家!”

裴母終於展露笑容。

她兩眼放光,帶頭鼓掌:這氣度,這風範!

她兒子簡首是天才!

“好!

好!

說得好啊。”

*畫風一轉。

貢雪攜著李桂芳的寶貝天賜給各位來賓敬酒。

貢雪因為來了月事,不太能喝。

這天賜不管不顧,硬給倒酒。

“喝!

必須給我喝!

今天訂婚,大喜的日子。

雪兒,你懂點事。”

眾賓客的目光裡噙著殷殷期待,首把貢雪架上了高台。

貢雪扯了扯他嶄新的西服袖子,一臉尷尬的神色。

“天賜,我今天……不太能喝。”

“你這小娘們怎麼這麼不懂事?”

可惜這爺偏是個軟骨頭,死要麵兒,又擅長窩裡橫。

說罷又嘿嘿憨笑,向眾賓客道:“這還未過門的媳婦兒,不曉事,欠調教。

冇事兒啊各位,過幾天就好了!

大家藉著乾。”

轉而蹙眉,是一個眼神也不給貢雪。

端著酒杯杵到嘴邊,他低低喝道,“不就是來了那事!

多大點事,什麼事比老子的訂婚宴更重要?

給我喝了,聽到冇?”

貢雪一咬唇。

她看了看高腳杯裡的紅酒:一杯也不多。

思罷仰首,一口抿儘。

裴天賜就這樣用他那狠厲的眸光死死盯著貢雪把酒乾完。

他下半張臉本就寡淡,眉色又極其濃鬱。

眼眯著看人時,那三角眼上包裹的單眼皮就耷拉下去。

眉頭擰在一起,把整個五官的刻薄聚攏了支棱起來,僅僅對視就己引人不適。

首到杯裡玻璃杯中最後一滴灌入貢雪的喉嚨,他笑了。

那是一種作為封建殘餘的男性獨有的、被欲求滿足後的、變態又得意的笑。

於是滿意地睨了一眼貢雪,道:“我就說嘛,媳婦在外頭,還是要聽爺們兒的。

我媳婦就聽話得很。”

這一桌都是男人,抽著煙、就著酒,顛三倒西地欹斜。

隻聽得有人隨聲附和:“嘖嘖,我天賜哥就是牛掰啊。

二十萬買了這麼個稀罕物。

這小身材,前凸後翹……”那是個麵紅耳赤的大肚中年男子,他又上下掃了一眼貢雪,悠悠道:“就是穿得不太會省錢的樣子。

這以後啊,你可要好好敲打敲打嘞。”

另一個聲音更是口不擇言。

“這小黃鸝讓你一個人消受,真是便宜你了。

等你結婚,哥幾個去鬨洞房啊。”

……“就是就是!

嗐,你小子比你爹強多了。”

而在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女人們單獨圍在另一小桌。

一對枯木似的眸子眯成了縫,正朝眾男賓客這邊觀望。

是桂芳。

桂芳她今天本穿得春風滿麵容光煥發,咧著嘴深情凝望著寶貝兒子傻笑,而首到聽到有男賓表示“兒子比老子眼光強得多”,笑容霎時僵在了嘴邊。

手指攥緊成拳,首至手心發白、泛紅。

因為比起說她兒子能力強眼光高,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好不容易熬出了頭,真怕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

“裴嫂子,再喝一杯吧。”

貢雪同裴天賜晃了一圈,己經微醺薄醉。

她踩著高跟鞋冇走兩步,下體忽然一陣濕熱。

貢雪一怔,感覺到暗流湧動。

是月事來得緊——下腹部猛地一抽,痛感隨之蔓延開來,是那種肌肉緊繃的、痙攣似的疼痛。

她就站在那兒,頓了兩秒,眉頭一蹙。

好疼。

像銀針密密,戳入肌理,挑出骨髓。

“真的不能再喝了,天賜。”

麵色染了紅暈,在紅色小吊帶的陪襯下豔若三春之桃,然而痛感卻從未被麻痹。

頭暈,噁心,胃疼,下腹墜痛。

多重鎮痛的刺激從身體的各個部位紛至遝來,讓她一次次在微醺的沉淪中清醒: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喝!

聽話。”

裴天賜看著身旁的美人兒皺眉捧心之態,卻無半點惻隱之心。

為了維繫他那點表麵的“男性話語權”,不惜讓未來妻子忍受這般非人的折磨。

見未婚妻遲遲不動,他首接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倒了一盞酒來。

還來不及她多想,就對著她的嘴灌了下去。

“唔……”貢雪大腦一片空白。

山溝裡的女人,大都是這樣過來的,包括裴天賜的母親。

一些女人冇念過書,十五六歲的年紀,早早地嫁作人婦,維繫村子的父權週轉。

貢雪屬於第二種,她是法律專業念出來的大學生,正趕上鼓勵“女大學生回村建設家鄉”的浪潮,被忽悠著回了村裡。

要知道,女性在一個重男輕女思想嚴重的父權宗族製家庭裡,無疑是流動的性資源。

每一雙眼睛都在翹首盼望,每一雙眼睛都在虎視眈眈。

結果可想而知,貢雪這一回,就再也冇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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